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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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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准吃零食的规矩,就低头自己剥起了栗子,剥了好几个吃完,才大发慈悲地赏给旁边的费渡一个:「吃多了不好消化,给你尝尝味,吃完这个就没你份了。」

费渡没和这种「严于待人,宽于待己」的二货一般见识,停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他一低头,从骆闻舟手里叼走了栗子,并且顺势地在骆闻舟手指上舔了一下,意味不明地说:「确实甜。」

「敌人」又一次没有通知就开火放大招,骆闻舟当胸遭到一炮重击,险些呕出一口慾求不满的老血:「找事是吧,昨天哪个孙子晕过去了?」

费渡才不在乎这个,毫不以为意,正打算调戏回来,骆闻舟就率先喝住他:「闭嘴。」

费渡听出了一点恼羞成怒,在这场不要脸的较量中略胜一筹,便无声地笑起来,从善如流地闭了嘴。

车里只剩下广播在唠唠叨叨地念着晚高峰的封堵路段,两人一时相对无言,难以言喻的气氛却随着「嗡嗡」的暖气席捲过车里的每一个角落,几乎让人坐立不安起来。

骆闻舟余光凝注着费渡的侧脸,恍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遥远的少年时,第一次懵懂地抓住了喜欢的男孩的手,那隻手是粗是细已经记不清了,唯有那时心里好像放了一把烟花的滋味历历在目。

随着他年纪渐长,阅历渐丰富,开始觉得往来也就是那么回事,像吃喝拉撒一样稀鬆无味时,当年曾经真真切切在胸口灼烧过的热流再也没有出现过,像是被什么封印了。

如今,三藏法师途径大路,揭开了五行山上的法帖。

山崩地裂,餐风饮露的野猴子一声大叫,重见天日。

骆闻舟忽然说:「前面掉个头,去趟钟鼓楼。」

费渡一边并道进掉头车道,一边诧异地问:「我刚才看见新闻推送,不是说出走的几个学生都找到了,也锁定了嫌疑人?」

「哦,对,钟鼓楼刚出了一起凶案。」骆闻舟心想。

他大尾巴狼似的伸了伸腿,很正直地开了口:「凶手是327国道连环抢劫案里在逃的嫌疑人之一,这里面疑点很多,唔……我想再看看——我转给你的那封信看了吗?」

他语气太一本正经,好像本来就想说这个似的,连费渡都被他唬过去了,收了闹着玩的心。

「嗯,」费渡一点头,「留信的孩子真名叫什么,平时在学校跟同学关係怎么样?」

骆闻舟回过神来,拖回了自己围着地球转了一圈的魂,艰难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钟鼓楼的凶杀案上,顺着费渡的话音琢磨了片刻,他有些疑惑地说:「和同学的关係?为什么这么问?」

一般反应不是问他和父母的关係怎样吗?

因为冯斌出走前压在寝室桌上的信,就是写给父母的,开头是「亲爱的爸爸妈妈:留下这封信,是因为我每天都在烦恼,痛苦地思索着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诞生」。

似乎是常年在寄宿学校里生活,亲子关係受挫,感觉不到关爱,又加上青春期、学习压力大等诸多因素造成的一次情绪爆发。

「你先说,不然只有一封信,我没法做太多解读。」

「这个男孩叫冯斌,在育奋念高一,和同学关係还可以,据他们老师说,他在学习上是个中等生,不好不坏,家庭条件也还行,不过在那个富二代俱乐部里算普普通通,长得不错,学过几年音乐,除此以外,其他方面都不怎么突出,性格比较合群,没什么棱角,不是那种领袖型的男孩,也不是那种被全班孤立的。」骆闻舟顿了顿,「话说回来,这回一起出走的几个孩子,好像都是这种类型的——除了那个夏晓楠。」

「夏晓楠又是谁?」

新闻里提到未成年受害人的时候,都会使用化名,费渡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昨天晚上那起凶案的目击者,」骆闻舟简短地介绍了一下,「那个小姑娘是奖学金学生,家里比较困难,跟同龄人交往起来可能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在班里有点格格不入。」

鼓楼区晚高峰时段还算顺畅,不到二十分钟就开到了。

「左手边那个黄色的小楼看见了吗?就是那家快捷酒店,几个学生这几天住的地方,往前走两个路口有一家『bd超市』,从那条路走,」骆闻舟一边指路一边说,「那天晚上,冯斌将近九点的时候,从宾馆出来,跟同学说的是想出去转转,大概半个小时后,夏晓楠以买日用品为理由,也离开了宾馆,他们俩是在超市后面的十字路口见面。」

费渡:「偷偷约会?」

「嗯,」骆闻舟先是应了一声,随后心里一动,好似不经意似的提起,「你中学的时候跟人偷偷约过会吗?」

费渡猝不及防,嘴角当即一僵。

他从未有过这样青涩的青春期。

费承宇不会允许的。

费承宇从来都认为,可以发育,可以成熟,可以有,但如果仅仅因为荷尔蒙的萌动,就产生了什么诸如「青春期」之类的症状,对谁产生什么幻觉一样的所谓「感情」,那算什么?岂不是像发/情的狗一样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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