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娇娇 第197(2 / 2)
说是很久,其实也没有多少日,至少没有离开长安的日子久。
“元一。”岁安看向谢原:“谢谢你。”
谢原明白她的意思,捏了捏她的手:“人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北山也好,谢府也罢,我们在一起,便是过日子。”
岁安笑了笑,刚刚升起的那点感慨胡思,依然被这番话给抚平。
两人回到院中,谢原守着岁安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催促着她赶紧睡觉。
岁安慢慢躺下,忽然发出一声喟叹。
谢原正在给她塞被角,闻言笑了一声:“又感叹什么呢。”
岁安看着账顶,悠悠道:“元一,其实第一日嫁进谢家时,我是有些认床的。”
谢原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当日那场被设计的洞房花烛夜,继而想起了靖安长公主。
他笑了笑,语气轻松:“这话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岁安举起一根手指:“但也是最后一次了。”
谢原侧卧,单手撑着头,静候下文。
岁安偏头看他:“刚才我躺上得来的时候,竟然有了熟悉的感觉,虽然好多日没有回来,但我已记得这里了。”
谢原笑了笑,伸手最后掖了一下,云淡风轻道:“那是当然,这早就是你的家了。”
岁安点点头,认同了这句话。
夜谈完毕的小夫妻相拥而眠,没曾想,才刚刚睡过去片刻,便被来禄的拍门声吵醒。
“大郎君不好了,东宫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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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走水不是小事,来禄慌张很正常。
可当房门打开,谢原套着外衣出来,却显出淡定冷静:“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来禄愣了愣,以为自己没说清楚,刚要开口,谢原做了个噤声收拾,回头看了眼里面,确定没有动静,才迈出房间合上房门,把来禄带到一边说话。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殿下可有受伤?”
来禄反应过来,大郎君并非没听清,而是真不急。
他不懂,也不敢多问,有一说一:“大约半个时辰之前,消息传出来的时候火势已经被控制,没有听说殿下受伤的事,否则早该闹翻天了。”
谢原还想问些更细的,可来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就在这时,谢升贤派人来找谢原,让他去书房一趟。
谢原打发了来禄,快步赶往书房。
谢升贤显然是睡下后又起来的,身上披着厚重的披风,脸上带着几分困意,坐在书房中等着谢原。
“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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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升贤从书案后抬眼看了看谢原,直入主题:“东宫走水,你知道了?”
谢原:“是。”
“你和岁安今夜进宫,是去见殿下?”
“是,但也不是。”
“怎么说?”
谢原:“从扬州押回的案犯正囚于东宫,陛下和殿下审讯多次无果,但此人留着,终究是个忌惮,岳母的祭礼在即,岁岁想再试他一试。”
山铮被关押这么久,什么都没交代,所有人都以为,建熙帝留着这个活口是无可奈何,但反过来,他早已是饵。
如果朝廷真的有叛贼的内应,那么很难断定山铮是否还有最后的底牌自保。
所以,岁安要营造一个氛围和机会,最后逼一逼山铮,看他是否还有所保留。
长公主的祭礼,对不知情者来说,是建熙帝伤心过度祭礼厚葬的结果。
但对藏在暗中的叛贼来说,是一个请君入瓮的阴谋,但凡他们心生防备,便会留意北山的一举一动。
宫中没有秘密,谢原和岁安不可能真的避开所有耳目进到宫中,所以不如顺水推舟,只管做足神秘神秘姿态。
果不其然,今夜这场意外走水,侧面验证了他们的猜想。
此外,得到验证的不止这一点。
今夜岁安对山铮说的,是他们长久以来从点点滴滴的线索中总结出来的,就算再有理有据,还是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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