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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 61(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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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为什么要叫我呢?我想睡一下。好冷。

我背他。有人这么说道。

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闷油瓶的声音……好像的确是闷油瓶的声音。我好像记得有什么事情很重要,跟闷油瓶有关……有人抓住我的手,让我靠在什么东西的上面。我头痛,而且头晕……三叔!

我猛然睁开眼睛,用力反握那握着我的手,三叔的脸在我面前出现。

「不要杀他!三叔,不要杀他!」

三叔被我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我。

「不要杀他!三叔!他不可能……不可能害死爷爷!」

「大姪子……」

「不要杀他!答应我你不会杀他!」

「……我不会杀他,吴邪。」

「那不是他的错。」

「我知道。」

「那不是他的错。」眼皮很沉重,我闭上眼睛,却执拗地重复道:「不是他的错……」

那不是他的错,是父亲的错。不对,不是父亲的错。是别人。谁呢?父亲有一隻黑猫。不对,也不是牠的错,牠很多年前就死了。小狗圆舞曲,不对,我们家只有猫。

我头痛。到底是谁一直晃?不要再走了。我头好痛。

我的意识变得非常模糊,有一段时间我以为我回到了吴家本家,在长长的回廊里走动,回廊比我印象中的还要长,永无止尽。基于某种不可解的原因,我停下脚步,悄悄地推开厚重的木门。

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白色的衣服,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捲曲的黑色长发像是瀑布般倾泻而下。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觉得她看起来很美。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却毫无光彩,一隻手不自然的垂在地上,指尖轻触地面。

她看起来苍白又纤细,有一种透明的优雅,像盛开的白色铃兰,她的头微微倾斜,予人一种不协调,却梦幻的美感。

然后,毫无预警的,从她的双眼,艳红的鲜血泉涌而出,滑过脸庞。我吓了一大跳,倒吸一口气,退了好几步,想尖叫,却只发出嘶声。

她死了。她已经死了。

然后我撞到了某个人,瑟缩一下,我却不敢回头。我知道,我身后的是谁,那芒刺在背的穿透性视线,是他,是他,果然是他。我一直都知道,是他,害死了我的母亲,他的妻子。

我突然感觉有人用湿布正在擦我的嘴唇,怎么会有人用湿布碰我呢?迷迷糊糊的,我睁开双眼。刚才那是梦吗?我做了梦?那个女人……还有……还有什么呢?

「吴邪,你醒了?」闷油瓶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奇怪,我不是在吴家本家吗?

「大姪子?」三叔的脸也出现在视线里了,真是奇怪,我还在做梦吗?

我舔了舔乾裂的嘴巴,闷油瓶连忙再用水沾湿我的嘴唇:「吴邪?你听得见吗?」

「……是他……是他。」凝视着闷油瓶,我喃喃重复。

闷油瓶皱起眉头,一隻手伸过来,摸在我的额头上。他的手很凉。

我的视线转向三叔,喉咙感到一阵烧灼:「我一直都知道是他……」

三叔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混杂了担忧和恐惧。他转而望向闷油瓶,两人交换了一个忧心的眼神。

「willallgreatneptune’soceanwashthisbloodclean……no.never.」我模糊不清地说着。

眼皮沉重,我很快的再度闭起双眼,我想再见见她,就算一眼也好。我对她印象是如此模糊。

「……他说什么?」隐约间,我好像听到三叔这么轻声询问。

「《马克白》。吴邪很喜欢莎士比亚吗?」闷油瓶小声反问。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有点生气,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怎么都没仔细听呢?是他,是他做的,罪无可赦。他是……是谁呢?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他做了什么呢?我好疲倦,虽然生气,但是我好累,我……

我回到了胖葵在海边的坟地,我沿着墓碑一块一块的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样都找不到胖葵的墓。天很黑,海面疯狂的捲起大浪,风像受伤的野兽一般惨叫哀嚎着。

有人在身后追我,我发疯似的奔跑着,但是怎么样都跑不快。我越是拚命,跑得越缓慢。

「你为什么不死呢?你这该死的!」我听见解连环的声音在我背后怒吼如雷,是解连环在追我。

一道闪电像是三叉戟般劈开天际。

「……对不起、对不起……对、对不起……」我呻吟着,挣扎着。

我怎么都找不到胖葵的墓,胖葵的墓不见了!在哪里呢?在哪里?为什么找不到?

「你以为你会被原谅吗?你不会被原谅的!」解连环的声音如隆隆雷声贯耳。

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

「你去死吧……不,你知道什么吗?我希望你别死,我希望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一辈子愧疚,一辈子挣扎,吴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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