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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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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定坚违规做空期货,协助秦仁青免缴差额。他们显然有把柄在外,罪状都揽自己身上,短期内要挖也挖不出什么。”

郑志添鹰目一敛,语气沉了下来。

“阿德,别说当大哥的没劝你,你这只手,别伸太长。你也知道我一向很少约束你们什么,但大家说好了分头行动,你不要仗着跟我关系好,总是什么都插手。”

洪正德直接迈步走到门口,“行啦行啦!不插手嘛!我什么都不插!”

门哐地一声关上。

郑志添挑了挑眉,把话尾收回。

诺大会议室里,只剩他一人,慢慢挪步到窗边,驻足良久,一双鹰目不知在盯什么。活到这个年纪,躯壳撑不起剧烈活动,倒显得脑筋愈发灵活清醒。

有人来敲门,“郑老,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

郑志添转过身,未语先带几分笑,“我还不饿,你们先下去吧。”

办公室的同事都散光了。

郑志添拨出电话,对面接起时,他便笑了。他习惯见谁都弯起嘴角,乐呵呵,不甚烦恼的模样,让人降低叁分警惕。

“杜师爷,怎么不劝一劝你大伯,玩这么猛——”郑志添舒了口气,“冯大议员都敢劏?”

“郑sir,猪当然养肥才劏。”电话那边的杜元语气轻蔑,“也给他这个寒酸仔富贵了叁十年,足够了。”

“问题是我这边手尾不好搞呢。”

“当年曹胜炎你是怎么搞的,现在秦仁青也一样,对付有钱佬不需要手软。”杜元笑了出声,“如果他们不听话,你开口,我派几个马仔去帮你。”

“又玩泼红油?还是打算BBQ烧全家?他的妻妾都在你手里,我还需要怎么搞?曹胜炎的情妇都被你卖了,那两个女儿还在你手里吧?”

杜元冷笑,“郑sir,我胆小呀,万一有人教唆他反口,死的是我和大伯。”

郑志添知道杜元暗示什么,“他当年也只是贪心而已,罪不至死。”

“他在监狱,自然任你鱼肉。他不死,对你来说是筹码,对我们来说,就没那么轻松了。”

“我和屠爷相识这么多年,还不信我?早就讲好等秦仁青这次玩完,送他与曹胜炎一起死的。况且你捆着人家两个女儿,他的嘴已经被你封了。”

“怎么会不信郑sir呢?你叱咤警坛,心明如镜,纪律部队有你这种人,我们市民很放心。”

“不要讲笑了。”郑志添目露凶光,有些不满,“我这边有个兄弟已经开始怀疑你们,硬骨头,很难搞的。”

杜元沉默几秒,也换一副口吻,“当年曹胜炎一案,我们洪安背地里替你出了多少力?最后能在几个有钱佬身上剥了5亿出来,当作追回来的投资款。我记得,那次之后你就高升了吧?大马银行执行主席还设宴感谢你呢。”

“秦仁青和曹胜炎是共犯,他贿赂过你的,绝对比给我们去杀人的酬金要高。明面上是你暗示秦仁青找我大伯去搞曹胜炎一家人,实际上是怎样,大家心中有数。”

杜元依稀记得当年秦仁青那副慌张模样。

1991年,立法会直选,红港代议制终于尘埃落定。随着97渐近,别有用心的人恶意吹风,说老母要打仔,下手没轻没重。广东话与普通话,始终很难同声同气。

暗地里,有人移民,有人囤金。

秦仁青伙同曹胜炎在大马银行内部操作,违规通过各项审批,10亿投资了由秦仁青与几个富人注资的金凤珠宝公司,质押黄金在检验时被发现全是劣品。

商罪科即将介入此案,一时间,狂风骤雨袭来。

秦仁青担忧下半生要在监狱退休。联合曹胜炎贿赂郑志添,结果曹胜炎临阵退缩,萌生自首心理。他又急急忙忙来找屠振邦,抛下酬金,声称杀掉那几个一起玩的有钱佬都没问题,只要他不入狱,保证重重有赏。

秦仁青从来都不懂放长线钓大鱼。

屠振邦却懂。

决意金盘洗手那日,他邀来私宴的座上宾是郑志添。那时郑志添只是一名高级督察,身形不及现在痴肥,笑意含糊,面懵心精,一人啖下半只脆皮乳猪,不嫌油腻。

贪心写在脸上,你能投其所好。

贪心放在肚里,你永远喂不饱。

郑志添听罢,不怒反笑,“杜师爷,这些陈年旧事,拿出来讲就没意思了。”

“我只是想让郑sir放心,我们混字头的,都讲道义。秦仁青也好,曹胜炎也罢,所谓的商业犯罪说难听点,就是我们的发财工具,警民合作才有利可图嘛。秦仁青知道这次是你接手,死定的,他不过是求那些妻妾子女不出事而已。”

“我肯定不会让他有命离开红港,但你们两叔侄——”郑志添握着手机的指腹突然用力,“说好只求财,不见血的。冯敬棠身后是港英和慧云体联几个大慈善家,你们自己醒目点。”

“放心,我们有分寸。”杜元十分识趣。

“天星船坞公司股份,听说汇丰已经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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