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2 / 2)
。
翻出他穿过的风衣,枕过的枕头,羽毛枕把风衣撑起,盖上被子,鼓出来的大包远看也有了人的柔软。
胳膊腿缠在上面,好像小时候,挤在他身边,一切洪水猛兽和黑暗势力都被挡在外面。
鼻子一酸,忍不住想到和严将经历过的时刻,他们以前的各种美好,对他这样的人撒谎,实在是太残忍了。
她犹豫了起来,默念道:哥,我错了,我不想要了。
起褶子的风衣没有说话,蓬松的羽毛枕没有动静。
在夜晚忏悔本来就不会有人听见,严熙揪着枕巾一角,在自责中抽泣了一会,疲倦地睡着了。
怀孕的人睡得死沉,听不见进屋的脚步声,闻不到浓郁的酒精味,更不可能看见是谁站在她床前激动地发抖。
月光从背后落下,在床上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树叶没有说话,窗格没有发声,影子无法压抑动静。
掀开被子,扔掉仿品,躺在她身边,捧住那张美好的睡脸便开始亲吻。
严熙从剧烈的动作下醒来,惺忪的眼没有睁开,只凭熟悉的感觉也知道他是哪位。
“哥......”
不正常的吻夺取她发声的机会,排演好的道歉也没来得及说出口。欢喜大过震惊,她顺应他的意图,唇舌交缠。
涎液滴落,在床单上下了一场雷阵雨。
舌吻最是刺激,索求的意图也更明显。手指撩开睡裙,挑开内裤,滑入没有防备的小穴。
他的吻是她前所未见的暴力,嘴唇远不止红润,甚至开始发麻。身下的那只手掌却还是文明,同私处的花蒂斯磨,极有耐心地等待花穴分泌爱液。
蜜液自曲折中流出,窄缝悄然张开小口。
灼热的物什自裤裆内放出,他扯掉繁琐的被子,捻起内裤一角,直驱而入。
换了角度,在月光下,上面的人眉头仍有看不全的阴影,脸色更不用说有多好看。
严将粗暴地把她衣裙撩起,盖盖头一样捂在她脸上。他似乎不在意碍事的内裤,不在乎是否适宜的姿势,甚至没有过问她做爱的意愿。
这是一场糟糕的性事,男人好像只顾着射精的目的,亲吻和做爱像是例行公事。
除了刚开始的亲吻,她没有再得到他的任何侍弄,除了掐在腰部的手,和下身抽插的阳具,他们可以说是一点多余的触碰都没发生。
严熙挣扎了一下,伸出手臂想去勾他脖子,结果被他锁住双手。
沉重的喘息后,闷哼一声,凉凉的精液从腿心淌出,阳具也拔了出来。
急促的呼吸吹在锁骨上,挠的她发痒,颈窝收集了他呼出的热气,细密的水珠在皮肤上微微颤抖。
“我不能......不能......”
一手压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一手钳住她的下颌,他抬头,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
眼球上的血丝密密麻麻交织如蛛网,一眨不眨的眼睛很快起了雾,眼眶噙不住泪水,滴答滴答直砸在她脸上。
他终于开口,哽噎地声音响起,语序都是乱的,每一句都像拼错的英文单词。
可是,她能听懂。
“第一次是你们公司的年会......那个,那个连锁酒店,在我公司旁边就有一家...我加班太晚就会去那里休息......沐浴露,我太熟悉了......”
“......”
“第二次......两天前,过敏...哈哈...那个形状......”
“......”
仿佛被遏止住的是她,听着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她也快呼吸不上来了。
良久,暴露在外的精液干涸了,黏在腿心中间,裸露的皮肤感到冰凉,欢愉的温度已经不复存在。
他停滞在那里已经很久,突然咬牙切齿地开口道;“去,打掉。”
下一刻,手上的力道重了,她痛得表情扭曲,骨头似乎也要化为细碎的粉末颗粒。
而他也没好到那里去,肌肉仿佛不受控制,说话也变得无比艰难。
“我三年前已经做过结扎手术。”
说完,严将像被抽去骨头,所有力气都消失了,他滑到地板上跪下,跪在她大张着性器的双腿面前。
额头磕在地板上,平日直挺的脊背弯下去,他一下一下捶击着灰瓷地砖,终于嚎哭出声音来。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