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咎 第42节(3 / 4)
诚明对上了号。
如果是纪念的合照,一般都会多印几份予以留存,但梁亭松搬家的时候整理过全部的物品,也没有见过这张照片。对光仔细看这张合照的四角,还粘着一些泛黄的纸片,看样子应该是从别的东西上撕下来的,极有可能存档或者记录之类的文件。
根据时间和父亲的工作记录来看,这张照片拍摄的第二年,梁亭松就出生了,而那一年父亲梁入云也正式进入警局工作。
梁亭松阖上眼回忆着往事,小时候的他没少问过总是忙碌的父亲到底是在做什么,只是从来没有得到答案。直到父亲去世后不久,有亲属来家里跟母亲交谈时,他躲在房间里偷听,知道父亲很有可能是被人出卖而后被人报复开车撞死。
那时候他没沉住气,直接去问母亲,出卖父亲的人是谁,但是母亲给他的回答是没有人出卖,父亲是因为计划出现纰漏才会遭罪。他也问了那时候还是副局长的付志行,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样。所以他才打消了对父亲死因的怀疑。
而现在这张照片就像是悬在井口的吊绳,绳子伸向深不可见的井底,也许不只是父亲的死因,甚至是父亲这么多年来在警局中做着些什么都藏在井底里。
梁亭松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与许为溪的父母是旧相识,他和父亲梁入云长相上几乎是七成的相似,那日在众心酒店门口,许芳心应该就认出来他了,所以才放心把许为溪交给他么?梁亭松将睁开眼将视线移到床上,看着青年。
那么许为溪呢,拥有这张照片的许为溪是不是也一早就认识他了。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之后,许为溪几乎是异于常人社交的热情,对他的那些种种行为,包括沾满许为溪指纹的那个窃听器,是不是都源于此。
许为溪到底想做什么,他接近自己是想要得到什么,梁亭松一时间没有办法继续往下想。
一声猫叫声把他的思绪拉回来,梁亭松定了定神,往身边看去,肉松正蹲在他的面前,抬头看着他。见着梁亭松睁开眼,肉松立刻支棱起尾巴,往后退了半步。
梁亭松想了想弯下身朝着猫伸出手,几秒钟后,肉松试探性地将爪子搭在人的手指上,感觉人应该没有恶意后,便安心地往人手下钻去。梁亭松还在思索,肉松已经扒拉着他的裤子跑到他怀里,把他怀里当窝,颇为悠闲地趴着。
倒是不认生。
梁亭松无奈地揉搓了两把猫毛,抱好猫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他把肉松放到一边,低下头看着许为溪的睡颜,明明是那么不设防的一张脸,好像有什么就全都写在脸上了。
梁亭松不怕案件有多复杂,更不怕犯罪嫌疑人有多穷凶极恶,这么多年来他什么都遇到过。但是此刻,他的脑子一片混乱。
现存的问题没有解决,更多的问题纷沓而至,好像存心来刁难他的一样。梁亭松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深呼吸了口气,拿出手机对着照片拍了张照,而后将之前塞在口袋里的窃听器拿出来,和照片放在一起,压在人枕头下面,而后起身离开房间。
许芳心还没有回来,幸好家政阿姨还在屋内打扫,梁亭松走了过去。
“为溪今晚喝得有点多,我这边还有事得先走了,劳烦您多注意下,要是人醒来了给做些能解酒的。”
“诶好。”阿姨闻言直点头,“我一会儿给许先生泡些蜂蜜水。”
今天发生的事情颇多,加上这两天有没有好好休息,离开许为溪家的梁亭松开着车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他随便洗漱了一下后,便休息了。
翌日清晨——
梁亭松起床后绕着门前的路来回跑了两圈,回到家简单地冲了个澡,带上东西便开车去市局了。
晨跑的时间里,他差不多规划好了今天要做的事。昨晚看到的照片,坐在正中的男人既然穿着警服,又与自己的父亲相识,必定也曾是市局的人,九五年的时候市局里的人还没有如今这么多,且基本都是有记录的。如果通过内网查询,应该会有线索。
于沅几人还没有到岗,整个刑侦大厅里还是昨晚轮班的警员,看到梁亭松终于到了,方才舒了口气感慨终于可以下班了。
梁亭松简单询问了下晚间有没有特殊情况发生后,便让几人回去休息了。
办公室里的东西还没有整理,梁亭松将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毯子塞到置物柜底下后,简单打扫了下地面,而后坐到办公桌后面。
想要查阅到往年的警局人员信息,以他目前的权限难做到的,梁亭松思忖半晌登录内网,顿了几秒后,直接输入了属于付志行的口令。数据库中的信息庞大,梁亭松直接搜进了千禧年以前的警局内部人员名单信息。
他将手机里的照片拿出来放在一边,与名单上的照片作比较,庆州市公安局是在七几年的时候设立的,一直到如今,但是对比设公安局以来的人员名单,并没有符合照片特征的,梁亭松支着下巴思索,难道是他猜错了。
原本应该停下的名单翻页,显示还可以继续往更久以前查找,梁亭松微皱着眉继续翻着,直到一张更为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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