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咎 第22节(2 / 3)
的计鸣淇,他的供词是最有力度,也会作为直接证据出现在将来的庭审上。
纵然许为溪和梁亭松都心知肚明,这孩子是干脆将计就计,彻底将幕后人藏起来。
“你这样做,他们也不会救你出去。”许为溪坐直身体,鼻梁上的眼镜框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将人的神情映得更冷一些。
“如果有人会救我出去的话,也绝不会是他们。”计鸣淇无所谓地耸耸肩,而后狡黠地看着许为溪的脸。
“这么做真的没什么意思,你还有在等着你回家的人。”许为溪不喜欢被人那样盯着看,别开了脸。
计鸣淇挑了挑眉,双手撑着下巴,“那怎么没意思呢,你看你这就是玩不起。”
“你看你跟我其实也是一类人,只不过我脾气差点,你脾气稍微好一点而已。”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计鸣淇说得确实没什么大错。
梁亭松坐在旁边看着这两人拌嘴,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对自己的安排进行了反思。
审讯室的门被敲响,副所长推开门站在门口喊梁亭松,梁亭松随即起身走过去。
计鸣淇看着人起身远离的动作,尤为神秘地往前倾了倾,朝许为溪小声地道,“作为让你吃瘪的补偿,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
“你知道任守桢吗?”
闻言,许为溪猛地转过头看着他,摆在桌上的双手已经攥成拳状,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阴霾。
计鸣淇将两只手举起来,大声道,“抱歉抱歉,我不该说这个,你别气哈!
梁亭松皱着眉望这边看来,而后停下了和副所长的谈话,走到许为溪身边,安抚性地拍了拍人的肩膀,示意武警把计鸣淇带走。
“你等我一下。”
随后梁亭松跟随副所长去处理了一些事,等回来时许为溪已经走了。
梁亭松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准备电话里跟许为溪道个歉,毕竟这事他也要负一定责任。
入耳却只有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第19章 告别仪式
到了晚间,许为溪才突然发过来一个短信。
“计鸣淇是不是一直没有聘请律师?”
梁亭松正在整理手头的案卷材料和证据,看到人的信息,想了几秒回了过去。
“没有,看守所那边反馈的消息是,计鸣淇没有聘请律师的意愿,加之其家庭经济问题,后续会给他安排法律援助。”
电话那边传来风卷林叶的飒飒声,许为溪过了一会儿慢慢道:“知道了,不过我想他应该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梁亭松下意识的问道。
“我猜的。”许为溪匆匆挂断了电话,没有给梁亭松继续提问的机会。但梁亭松心下明了,许为溪说这话必然有他的考量在里面,所谓猜的也不过是找个说辞,搪塞自己罢了。
他窝在椅子里重新翻看他和许为溪对计鸣淇的审讯记录,想要找到许为溪判断计鸣淇改变心意的原因。无论怎么看,计鸣淇都像是为了挑衅许为溪,主动承认了所有的罪行,来证明许为溪的观点是错误的。
但此刻,就像是为了应验许为溪说的话一样,梁亭松的电话再一次被拨通了,这次是看守所那边。
计鸣淇提出要聘请律师,并且提到了许为溪。
许为溪蹲在一个碑前,望着照片上的老人,老人笑的和蔼,但眉目之间不掩威严。许为溪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方巾,轻轻地拂拭着供案上的灰尘,而后将手提袋里的二锅头和蚕豆放在供案上。
在回国后,每次心情糟糕时,许为溪就会来到这里。
许为溪并没有见过这个老人,老人是在他出生的前一年去世的,但也许是源自于血脉里的联系,他来到这里就会安心。
计鸣淇的那句不需要别人来救,当时看来仿佛是自暴自弃的言论,现下想想竟然是给他许为溪挖了个大坑。
计鸣淇给出了足够的诱惑,他算准了许为溪一定会往里跳,许为溪才是那个会救他的人。许为溪自嘲地笑了笑,却又无可奈何。
他是接触过并直接参与审问计鸣淇的人,涉及回避问题,他并不能直接充当计鸣淇的律师。许为溪站起身看着远处乌压压一片的墓碑,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老同学,最近有空没?”
次日里,在经过相关程序后,一个由许为溪介绍的何姓律师作为计鸣淇的代理律师,参与到案件中。
自四人被拘留后,舆论方面一直在向警方施压,尽管有实时进行官网答复,但甚少有民众去看官网上的留言,更多的是在微博上发言提问。
计鸣淇的批准逮捕决定下来了,而对于四个嫌疑人的提请批准逮捕书也已送至庆州市人民检察院审查。
许为溪心理咨询身份用的顺手,便跟着何律一起去见了计鸣淇。
再次见到许为溪时,计鸣淇的态度就自然了很多,毕竟没有人会对来救自己的人反感,哪怕这个人不久之前还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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