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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咎 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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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了。”

梁亭松接过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字。

[在地窖里待了太久长期缺氧,目前来看情况不容乐观,神经系统上的损伤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了。现在已经全部转入病房了。]

吊着水的那只手拳头握紧,血液倒流到了管子里,于沅惊呼了一声,“老大冷静!”梁亭松这才注意到自己还吊着水,而针扎的那块已经鼓起来了。

梧禹准备伸手去摁床头的呼叫铃,梁亭松已经捏住注射针往外一拔,然后摁住输液贴两秒,就掀开被子起身穿鞋,“去姚枝年那。”

为了便于医生观察治疗,女孩们被安排在了同一层连续的三个病房里,姚枝年站在走廊上,正和医生交流着。

梁亭松走过去,只点了点头,没有打断他们的谈论。医生手里拿着几张单子,“这些孩子这几天都没有进食,好在中途有人给她们注射了葡萄糖,但只是维持着体内基本能量,她们现在的身体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

医生说完后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收进胸前口袋里,边走边道,“好歹是救回来了,什么时候醒就看这些孩子的意志了。”

梁亭松隔着门窗,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孩们,如果他们早点赶过去,如果他早点想到可能存在地窖这件事,女孩们是不是就可以早点得到解救。自收到女孩们失踪消息的这些天,他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去调查一下土瓦房,却把这件事丢给长明区的警察们看守。

梁亭松移开目光,对身边的三人道,“之后二十四小时内,安排人轮流在这里值班。于沅你去对着名单联系女孩们的父母,切记不要受之前的事干扰,在说清事实后,一定要安抚他们的情绪。”

“明白。”

“枝年你负责住院部周边安全戒备,防止又有记者接到消息,一群人跑过来。记得联系网监那边,让他们帮忙监控舆论风向。”

“明白。”

“梧禹你去联系下长明区那边,虽然女孩们救回来了,但不能排除罪犯重回现场的可能,让他们不要在明面上看守,安排几个民警乔装成农民,在土瓦房的附近田里轮流观察。”

“明白。”

给几人布下任务后,梁亭松准备回警局做案件进一步报告文件和下一步计划安排。

梁亭松同梧禹,于沅一回到刑侦三楼,就见着路季商端着碗泡面站在会议室门口,往嘴里塞了一大口。望着几人突然回来,路季商呆的嘴里的泡面都忘了咽。

两边对峙一波,路季商把嘴巴里的咽了下去,噎了半天,才端着泡面桶扬了扬,“来,来点?”

“没事,你吃,咱不差这一口的。”于沅回到位子上掏出了珍藏的自热火锅,还递给了梧禹一份。

路季商看了看手里的泡面,又看了看自热火锅。这泡面,突然就不香了。路季商默默地把纸盖子一盖,把泡面丢垃圾桶里了。

梁亭松没有管他们在这里的拌嘴,直接进了办公室。打开灯才看到茶几上摆着的一堆书法纸,还有搁在边上明显已经墨干的笔。

他把制服外套丢在沙发上,俯身拿起那几张纸。纸上是许为溪先前分析计鸣淇的时候写下的字,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古人尤爱琴棋书画,风雅之事无人不爱,梁亭松也不能免俗。那一寸见方的小字,确实有某种魔力,让人一下子就静下心来。

梁亭松站在那里,一张张翻过去,最后一页上是一首诗。

“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风声一何盛,松枝一何劲。”梁亭松念出声,很多年前,他的母亲把还是小孩时的他抱在怀里,经常念叨着这首诗,跟他说,人要像不惧狂风顽强生长的松柏,前方纵是波涛万丈,亦要乘风破浪。只是说这话的母亲,现在已经和父亲一起长眠了。

梁亭松看着那诗后面的落款,[许为溪]。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许为溪回来了吗?他立刻打开邮箱查看,点开最新的一封,对方只是给他简单的说明了下许为溪的情况。

[许为溪,汉族,生于2000年11月18日,临海大学研究生毕业,法学硕士。现常居庆州市,经营一家艺术培训学校,几家网吧,以及一些餐饮店铺。]

邮件后面附带了几张图片,其中一张是西艺学校落成的那天,许为溪和几个老师站在校门口,每个人手里都捧着花束,站在中间的许为溪笑的格外灿烂。梁亭松看到图片上几人后面的牌子下落了一行联系方式,开头的便是许校长。

梁亭松点开电话,对着那串号码拨过去。

许为溪被电话声吵醒,不情不愿地探出一只胳膊去拿手机,刚想看看是谁大半夜扰人清梦,“谁啊,大半夜的。”

“是我,梁亭松。”梁亭松沉稳的声音也不高,却把许为溪从半梦半醒中整清醒了。他看了看手机,确信那就是梁亭松的声音后,连忙问道:“梁亭松你还好吗?”

“没事,就是想确认下你是否安全。”梁亭松听到人的声音,心里悬着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下午的事,抱歉,因为我的缘故,没有跟你说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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