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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聚恶驱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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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我们的事了,看是要乖乖的回老家,还是要入黑牢,甚至要一根绳子吊死,给南陵省米粮,我们都没意见。"

李捕快说完,旁边的府兵均哈哈大笑,低头巷里的人突然表情一凝,凝着的眉搭上枯黄的脸又更显得面如枯槁,如枯骨的手脚紧捏着一点家当,就站在街边听着李捕快跟杨辛说话,像是冀望能有什么机会可以别赶他们走。

姜氏妇人沉默的入屋,帮衬着旁边行动不便的老奶奶收拾离开,他们身如柳絮却不由己,可因为幸运的住在滨江这繁华之地,因此意外的逃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荒年跟旱灾的苦难,却没想到逃过了往日的天灾,最后还是逃不过眼前的人祸。

姜氏才知道,原来他们这些低头巷的人,是丢了他们那些老爷的面子。

而不是南陵有越来越多,孤苦无依且居无定所之人,会让他们乌纱帽不保,使官家之尊严有辱。

如今,何谓互为因果,她也想不清了,

她读过的那些书,都像是火堆里焚毁的灰烬。

低头巷的人浩浩荡荡的,从巷子里被赶了出来,这些人跟热闹且轻快悦耳的鼓歌简直是格格不入,那些捕快还恶狠狠嘱咐不许他们在方圆五里处逗留,街上的人看见皆走避,怕得他们似阴沟老鼠一般。

姜氏妇人望着,这南陵郡之广阔,可竟没有地方可让他们容身吗?

滨江县之繁华,却没有一粒谷米一滴水,一朵盛开的花,是留给他们的。

今日是他们低头巷的人,明日又会换成是哪条巷哪条街的人?

天际辽广,孤鸟却无枝可栖,

团花锦簇,也还是寄人篱下。

这些地大物博,又有哪一亩哪一寸土地,亦或是什么东西,是能属于他们的呢?

他们永远是被赶来又呼去的奴,而不是主。

在滨江县里,有另外队府兵正在搜查城里的书籍,那几本写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亦或皇祖有训,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早就被焚烧殆尽了,全南陵郡再也找不到这几本书了。

而过几日的滨江县是清风依旧,团花锦簇,而这些花却开的很是醒目刺眼。

云皓跟业平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晏清楼,马蹄声越过滨江的大街小巷,扬起尘埃,行人皆走避,府兵前前后后的并列,驱赶过路人,把他们护的几乎是密不通风,说是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他们都信。而许萱夫妇的马车,自然也在受邀行尾当中。

入了楼后,尽管这晏清楼没有都城的红楼那般叁层的高顶华楼,可里面的盛奢荣华布景,却与都城的红楼不相上下,可眼见就不是一般平头百姓能来一掷千金的了的地方。

旁边候着的侍女,像是每个都是精挑细选过,身段竟是相差无异。

厅阁里,由高到下的位置,清清楚楚的显示,这南陵的官宦权贵均以徐绍山为尊,无人给抢其锋芒,而云皓跟业平却是来者是客,更是他们这些权贵首要巴结的对象,因此许萱跟白贞倒是被晾在后面,侍女替许萱夫妇上了茶。

白贞见这场面,也知道这是官家的场面,便提醒许萱道,

夫君,我们何不亲自去跟各位大人结识一番,此来南陵确实不易。

许萱见此景也不意外或是自卑,世人趋炎附势早就是常态,有什么好稀奇的。

许萱只笑了笑,端起茶来品了一口,接着却摇了摇头,露出个只能神会,却不可言喻的笑容。

奇怪的是,高楼上的凭栏处,有个已近半百的男人。可这男人却保养得宜,若单凭肉眼一看可能还会误以为是刚过而立之年的男子。在细看些才能看出这男人,若是在年轻个十来岁,肯定是个貌若潘安的雅俊公子。

可这男人四处张望,却一眼就看见在堂下正在饮茶的许萱,男人目光直凝望着,像是被许萱的皮相给吸引住了。他自恃见过不少眉清目秀的少年跟男童,可还是第一回见过像许萱这样目眉流光,气质似仙的男子,连敛着笑都让如果酒般醉人。

男人细看许萱这身姿更是修长雅姿,举止儒雅斯文,跟女人比起来,更有劲松秀竹之美,男人并指对着旁边的奴仆勾了几下,让人在房里准备笔墨。

素琴提耳,清声嘹亮,众人酒酣饭足,过后舞姬摇曳生姿,本来一脸醉像的男人,纷纷睁开了双眼,活像只有此时才能开眼了。

除了舞姬吸引人,徐绍山突然地起身去迎从里边被奴仆拥簇出来,身着华贵的中年男人,只见徐绍山对此男人行举毕恭毕敬的样子,众人也不难猜到这男人就是徐绍山的顶头上司南陵太守高宏铭。

徐绍山把这楼里最好的主座让给了高宏铭,还一一的向他介绍云皓等人,正想一一介绍南陵郡的众位县令时,高宏铭看着不落座于主桌的许萱一眼,高宏铭笑指着不远处的许萱问道:那位公子呢?绍山,你介绍了一圈,却忘了他了。若这位公子是我们南陵的宾客,你此举怕是失礼了。

徐绍山见高宏铭看着他时是目光锐利,转眼看向许萱时却是眼里带笑,徐绍山按下心思,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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