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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虚弱地说不出话了,但我一直都在看着。
他抽了很多血给我,多到伊万已经不肯抽了,但他仍然坚持继续,那满满一袋血,全部给了我。
然后我在村庄里躺着养伤,他被伊万连夜冒雪送去了当地的医院。
我再次见到他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据说他差点就死了,幸好当时血库里碰巧还有一份血液。
他捡回了一条命,身体却更差了,吹了风就咳嗽。
伊万气得再也不跟我说话了。
见我哭丧着一张脸,陀思反而微笑着安慰我:“我还没死,你那是什么表情。”
“对不起,害你受了重伤。”我心里沉重的愧疚让我抬不起头来。
“可我没事了。”他又说,“你也没事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要是血库没有血,那你就会……”
——你就会死了。
死亡一直都是我很抵触的话题。
陀思沉默了很久,轻声说:“如果你心里很过意不去,那以后就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我缓缓抬起头。
他眨了眨眼睛,紫红色的眼眸里溢出笑意。
“否则我还是要给你输血哦。”
……
我翻开照片,这张照片应该是果戈里白天找机会塞到我口袋里的。
是陀思那次病愈出院后,果戈里和我还有伊万在广场上拍的合照。
伊万是不高兴,陀思是微笑,果戈里是笑嘻嘻,我是不知道摆什么表情。
那时候我们都还年少。
那时候他们也还没有想要毁灭世界。
第21章 我丈夫的兔子
乱步向侦探社请了两天假,特地过来医院陪护。
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是福泽谕吉开车送他回家拿的。他把两个整理好的袋子放到我面前,轻声说道:“清溪溪,你看看,还有什么我没拿的,我再回去拿。”
我一件件看过,然后说:“辛苦你了,乱步桑,但是你没有带自己要吃的零食呀,在医院会很无聊的。”
他扁了扁嘴:“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想着吃啊。”
他皱着脸的样子十分有趣,我按住他的鼻尖往上提:“变猪——”
“清溪溪,你欺负我!”
“哈哈哈,你要向你们社长告状吗?他就在旁边啊。”
“你不许欺负我!”
福泽谕吉轻咳了两声,对乱步说道:“乱步,你好好照顾清溪,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乱步顿了顿,“社长,我有东西落你车上了。”
“那你跟我去拿吧。”福泽谕吉说完朝我点了点头,“清溪,你注意多休息。”
“谢谢福泽前辈。”
我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感慨福泽谕吉真的很温柔。他和乱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基本充当了乱步父亲一类的角色,也是他带着乱步去我家见家长的。
我妈在得知他还未婚后,铆足了劲给他介绍了几十个女性,十分关注他的感情生活,最后福泽谕吉都怕了我妈了,在我妈来横滨游玩时,他都想尽办法去别的城市出差。
婚姻这东西不好说,更不能强求,你首先要明确自己需要什么。
如果你只在乎钱,又不想自己挣钱,那就和出手阔绰的有钱人结婚。
如果你想要爱情,那就和自己深爱的人结婚,蜜月时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甜的。
有人一辈子都不结婚,也有人认识了三个月就结婚了——比如我和乱步。
结婚以来,他虽然性格孩子气,还有些懒,但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之间相处得很轻松,基本能保持平静稳定的生活。
如果我不再使用异能力,也没有其他人来找我麻烦,我或许真的能和他像结婚那会儿,写在纸巾上的祝愿一般,携手到老。
“清溪。”有人敲了敲门。
我听出是柳生比吕士的声音,赶紧说:“请进。”
我拿了一个苹果,边削边说:“柳生最后果然是如愿当了医生呢。”
“是啊。”
“我曾以为你们都像幸村那样想要打职业网球。”
国一时我追求幸村精市,经常在铁丝网外看他们训练,有时候也会带饮料过去,因此和他的同伴们关系都很熟。
我能在立海网球社完成二连霸时追到幸村,他们也功不可没。
后来幸村生了很严重的病,我也算是生了很严重的“病”。
只不过他的病能说,能得到大家的鼓励和安慰,而我的不能说。
我甚至连父母都得隐瞒。
异能力太过危险的人,会被政府强制监管,必要时将会进行抹杀。
津问我想活还是想死,我说想活。
无论怎样,我都想活着。
他说,好。
后来我委托太宰替我向幸村提了分手,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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