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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就上去吧,大不了让那小鬼出口恶气,免得以后再翻旧账……而且,过生日的家伙总要有些特权的。
他直接坐电梯到十二楼,按了两声门铃,好久都没反应。
不在家?
男人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又敲了敲,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撬门进去等的时候,隔壁的门被缓缓推开。
禅院甚尔偏过头,对方探出个脑袋,“你找谁?”还好这个角度对方看不见他唇角的疤,男人手里又提着蛋糕,否则邻居可能直接将这家伙当做上门讨债的混混报警了。
男人指了指面前的门牌号,“住在这的小鬼。”
“那家早就搬走了呀。”邻居疑惑地问,“那家人没给你说吗,三个月前就搬走了,隔壁一直没人租。”
“搬走了?三个月?他能去哪里?”禅院甚尔下意识吐出三个问句。
隔壁邻居被他凶巴巴的口气问到了,默默地关上门缝,小心翼翼地建议,“哎,你要不去问问房东吧,说不定房东知道你朋友去了哪儿。”
嘭。
门轻轻地关上。
楼道里一片死寂,禅院甚尔顿了半晌,插着兜的那只手握着手机,半天都没掏出来,其实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但他捏到后壳发烫都没拨出去。
直到头顶的声控灯熄灭,黯淡的阴影将周围包裹,男人才回过神来似的动了动眼皮,慢吞吞地骂了一句脏话。
操。
·
四月,东大开学,加茂怜又进入了连轴转的状态。
医学生没有休息日这不是假话,少年天天不是待在图书馆就是实验室。
其实大一学生很少直接进实验室的,但由于这家伙对人体的基础知识实在太过精通,甚至很多神经和血管比教授还背得熟,大一刚入学就破格被某门课的老师拉进实验室打下手,平时刷刷烧杯试管什么的,重要时候老师还带着他去手术室观摩。
可惜有反转术式的家伙对血呼啦撒的临床医学完全没有兴趣,一心扑在学术上,搞得老师痛心疾首,又无可奈何。
除了学习,为了课程+实践满绩毕业,加茂怜还加了一个学生会一个游泳社团,直接从无必要不出门的阿宅变成了医学部著名现充。从早到晚泡在学校里,早上七点出门晚上十一点回家,仿佛一只永不停歇的陀螺。
还好是术师,不然早就猝死了。
加茂怜心想自己只要熬过四年,再凑足钱,立马出国留学定居享受生活,彻底摆脱御三家的阴影。
好在今天晚上的社团训练因教练生病而取消,加茂怜终于能早点回公寓放松。
他在街边餐馆里打包了一份香喷喷的芝士咖喱猪扒饭,回到公寓楼摁了十二楼的电梯。
很巧,这边租住的公寓也是十二楼,加茂怜也很喜欢这个高度。
他刚走出电梯,发现隔壁大门的保护膜终于拆下来了,这几天他都注意到隔壁的空房子不知什么时候贴上了保护膜,似乎有人在往里搬家,但加茂怜天天早出晚归,一直没和未来的邻居见上一面。
可能是已经搬过来了吧,过几天空闲的时候去打个招呼好了。
加茂怜慢吞吞地掏出钥匙拧开锁,肚子咕噜噜地叫,迫切地想回去泡个澡,开个电影再慢慢吃饭。
他回家直接关掉了手机,决定在今天做个冷酷无情的家伙,谁打电话都不理,任何人都不能破坏他来之不易的美好夜晚。
加茂怜舒舒服服地跑了个澡,头发都没擦,只在肩上搭了个吸水毛巾,穿着小熊睡衣和短裤,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甜牛奶,畅快地喝了一大口。
他悠闲地戳开电视,打开重新加热后的饭菜,趴在茶几上正准备吃,这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加茂怜深吸一口气,烦躁地从地毯上爬起来,赤着脚去开了门。
“谁啊——”
门开了一条缝。
少年抬头看去,下一秒骤然噤声,刚洗过澡湿漉漉的双眸惊讶地瞪大,表情像见了鬼。
“你好啊,新邻居。”低沉的声音响起。
黑发男人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在看见对方傻乎乎的表情后,墨绿的眼眸划过一丝愉悦的光彩,他手中提着一块草莓奶油小蛋糕,在怜的鼻尖晃了晃。
甜香的奶油味直冲鼻腔,加茂怜还没来得及填满的胃部,瞬间委屈地叫了两声。
“禅院……不是……”加茂怜迟疑地顿了顿。
此时一滴水正沿着他的发梢往下滴落,流进了锁骨凹陷的窝中,有些痒,他抓了一把,那片立马红了。
男人收回目光。
最后加茂怜还是选择了一个中规中矩的问题,“你怎么会来的?”
少年似乎还没意识到他迷茫时拖长的声音有多软,好像在故意撒娇,又带着足够的少年气,让人怎么都不会反感。
禅院甚尔一把抵住了门缝,当着加茂怜的面缓缓拉开,自顾自地挤进去,然后咧开唇角,顺手将小蛋糕塞进少年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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