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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比连衣更受欢迎的人,那就是刚刚会试考的不错的裴青松。
他和梁三三以及梁三三的二哥是最晚到的,但一进来就被屋内的来客团团围住,严密地连衣连梁三三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都看不到。
不过裴青松倒是对得起这个排面。
开榜那天,连衣只差人往梁府送了贺喜的礼品,自己并没有亲自去看过。
但是据说裴青松考了甲等第二名,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意外,殿试之后,他就是新科榜眼,排名仅次于状元。
当然,如果他殿试超长发挥,变成状元也说不定。
围堵的人实在太多,连衣和舒清晚不想跟着挤,便隔着人群朝裴青松以及梁三三点了点头,然后返回座位。
她们又不上赶着巴结裴青松,何况贺礼已经送过,祝贺的话留着待会再说也来得及,就不必和一堆人凑在一起,只为能第一时间跟裴青松搭上话。
回座位的路上,世家里的冯公子感叹一声:“这垣镇裴公子可真真是厉害啊,果然名不虚传。”
“是啊,青松兄本就是一等一的人才,高中也是情理之中。”连衣附和着,又随口确认道,“我听着青松兄中的是甲等第二名是吗?还是我记错了,是甲等第一名。”
“阮兄,他中的是甲等第二。”冯公子眼底透出羡慕,伸指朝神秘地连衣比了个二字,“但这第二,可不比第一差啊!”
“明天殿试他若只得榜眼,他的风光也不会低于新科状元的。”
见到连衣面上露出疑惑,冯公子解释:“阮兄,你有所不知,其实今年会试与去年会试,对于这位裴公子而言,并没有差别。”
“噢?”连衣看了舒清晚一眼,继续问冯公子,“这怎么说?”
冯公子继续解释,那表情仿佛他自己就是裴青松本人:“裴公子是前年考的举人,本应去年去考会试,但是去年不是因为赈灾,把会试取消了嘛。”
连衣应道:“我知道啊,去年河水泛滥,所以取消了会试,然后呢?”
冯公子接话:“然后?然后裴公子后来就与梁家结亲,成亲不过一月,梁家就将裴公子举荐到大内去了。”
连衣还没回答,冯公子就等不及往下说:“还不明白吗?我这么说吧,就算裴公子没有去年的会试,人家照样可以在去年入朝为官的。”
举荐信这个事情,连衣已经听谭公子提过,只是又从冯公子的嘴里说出来,她感觉之前漏掉的某个信息更加明显了。
连衣思量片刻,突然揪住某个一闪而过的线索:“哎冯兄,你刚才说,婚礼不过一月,梁家就把他举荐到大内去了?”
“是啊。”冯公子不明所以。
“那......”连衣斟酌着字眼,“那个举荐信,举荐了会多久有回复啊?”
冯公子更懵了,但还是老实回答:“一般不到半月吧。”
连衣突然就想通某个关节,但她及时控制住了表情,假装不解地往下问:“那青松兄后来为何没有去?”
见连衣将问题绕回来,冯公子也不疑有他:“据说,裴公子婉拒了,他说他想靠自己的才学入仕,没想到竟真的考的如此的好。”
连衣假装羡慕:“青松兄可真厉害,有了梁家,他往后更是平步青云了。”
“可不是,所以说他如今的风头不比那状元低啊。”冯公子接话,声线依然感慨,“等明天过了殿试,城区的裴家也会富贵与共,往后裴家恐怕就不是我等能攀的上的喽。”
这句早已是事实的话,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让连衣心里一震。
是啊,她怎么没有想过,如果裴青松进朝为官,那么裴言枫或多或少也会得利?
她怎么会一直觉得裴青松是裴青松,裴言枫是裴言枫,裴言枫那些龌龊的事情,裴青松丝毫占不到边?
裴青松可是也姓裴啊,他为了裴氏的荣誉,难道就不会和裴言枫产生瓜葛?
想到这里,连衣当即心慌了起来。
她赶紧搪塞了几句话冯公子,就拉着舒清晚往一边的角落里去,旋即附耳几声,要舒清晚去裴言义那里打听打听,裴言枫最近的举动。
自己则回到座位,和其他人继续闲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的漫长,连衣心不在焉地和舒清晚参加了第一轮诗会。
席面吃了小半场,便有人起哄,让明日状元之星的裴青松表演个才艺,以供大家瞻仰。
和梁三三讨论后,小夫妻决定合作给大家表演个节目,两人去后台准备的时候,舒清晚那头派出去的人总算回来了。
那人俯身靠近,悄悄同舒清晚说了几句什么。
舒清晚面色微变,就想悄无声息地起身往连衣的方向去,但她刚站起来,梁三三和裴青松就携手出来。
节目已准备开始,当着众人的面,舒清晚为了不引起注意,只好矮身再次坐下,但瞧清楚裴青松和梁三三两人的装扮时,舒清晚的脸色变得更是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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