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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郁从信封中把信纸拆出来,在他自己的鼻尖扇了扇,“你看!下什么……”

话还没说完,秦溯就看着秦郁在自己眼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摔在地上四仰八叉。

蠢得没眼看,秦溯摇摇头,站起身踢了踢地上的秦郁,单手拎着将人拎出了未央宫,扔给赤水,“带回正阳宫吧,本宫去趟玄音宫,醒了再去禀报本宫。”

赤水将秦郁带回正阳宫,秦溯直接从未央宫去了秦邈的玄音宫,看着正在自己跟自己对弈的秦邈,坐在了秦邈的对面。

“找我什么事?”

秦邈明显还放不下他的棋局,眼睛盯着棋局问秦溯。

“今天秦郁来找我,说是想给母后上柱香,然后在未央宫里,他跟我提起母后的旧事,母后的死因,还有为什么当初父皇要送走他的原因,说所有的原因都在一个信封中。”

秦溯从布包中拿出被她收拾好的信封,“我当时就闻到了迷药的味道,我跟他说,他不信,然后自己拆开闻了,现在还晕着,在我正阳宫里。”

秦邈看了一眼秦溯手中的信封,迟疑了一会,“……你看了?”

“没有,这上面有迷药,也就秦郁那个傻子才会闻吧。”

秦溯把布包包上放在秦邈旁边,“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只是不知道是老几给的。”

秦邈颔首,“应当是的。”

“二皇兄,你这回找的人可是蠢了点,这还没开始呢,就被人挑拨了,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被抖搂出去多少,也太马虎了些,你说是不是?”

秦溯的视线始终放在秦邈身上,秦邈一向不屑于与蠢人为伍,怎么现在却这么信任秦郁?这里面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对秦溯眼中的试探看得一清二楚,秦邈苦笑着摇摇头,“我这倒也算是自食恶果,当初手把手教会你怎么堤防怀疑,现在倒是报应到我自己身上来了?”

“二皇兄教得好不假,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我怎么可能有怀疑二皇兄的意思,只是想问问当初二皇兄是怎么帮的秦郁,说不定这其中有些……差错。”

秦溯并不承认自己的怀疑,只是笑着跟秦邈解释,毕竟这秦邈和秦郁之间的关系也委实奇怪了些。

“那还不是怀疑?”

秦邈心中还能不知道秦溯在想什么?翻了个白眼,收起棋子,“这也没什么不能跟你说的,其实想害秦郁的人,就是大皇子秦严,当初天煞阁一事之后,我的人便密切关注着秦严的动态,秦严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却一直以各种身份极为活跃。”

秦溯静静听着秦邈说着,将放在旁边的布包再次打开,拆开信封在旁边看起来。

“南湘整整三十万大军,自然是所有人眼中的肥肉,算是……”秦邈边说着,边看见了秦溯的动作,“你这是要干什么?不是说上面有迷药吗?”

“是有迷药,但是二皇兄你不是有解药吗?”

秦溯一手掩鼻,一手拿起信封,在秦邈的鼻子前扇了扇。

秦邈闭上眼,从袖中拿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伸手将秦溯的手压下,扬起嘴角,“够了。”

“有意思吗?”

秦溯放下信封,撑着下巴看着秦邈。

“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邈撑着额头,反问秦溯。

“之前我就是有些疑惑,但是见到你,我才反应过来,秦郁初来乍到,他又知道其余那些皇子对他都是心怀算计,他怎么可能那么信任那些人,他唯一信任的,就是你,只有你跟他说什么,他才会信什么,对你给的东西也同样不会怀疑。”

秦溯打开信纸,一页页看过去,“这是真的假的?”

“真的。”

秦邈低头捡着棋子,回答了秦溯。

收起信纸,秦溯起身,“回头再跟你算账。”

秦溯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玄音宫,面色不佳。

信纸上写道,永乐六年,永乐帝将沈敬言之首送于未央宫,当夜三更,德仁皇后自饮毒酒,薨逝,永乐帝登虞府门告罪,虞家欲生变,谁料永乐帝将尚不足岁的九皇子送于南湘,册封南湘王,实则以南湘三十万大军相抵,挟九皇子,令虞家交出虎符。

后面一页页的,很多都是当时永乐帝和南湘领将的书信往来,一字一句,刺得秦溯眼疼。

将秦郁送到南湘,是为了让虞家拱手送出虎符,那将自己亲自养在身边呢?也是为了牵制虞家?那沈敬言明明是一年多前才死,那送到母后面前的是谁的首级?

这些都是个什么事啊!

秦溯烦躁地踢开地上的石子,回了正阳宫。

秦溯回到正阳宫的时候,秦郁刚刚醒来,正坐在院子中,面色冷凝,一抬头,正好和同样沉着脸的秦溯对上眼。

“你这么看着本王干什么?那东西是老二秦邈给我的!”

秦郁比秦溯还郁闷,正用帕子捂着磕了个大包的后脑勺,这次对秦邈连二皇兄也不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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