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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忙上前两步,把沈奕抱在怀中,拍着背说不出话来,“娘苦命的平儿啊,你这何苦呢?长公主殿下倒是平安无虞,你且折腾起了自己。”
“娘,我没事,”
沈奕不知沈夫人为何如此,只得连忙笑着解释,“只是今日听闻殿下遇险,不看一眼,终究心里不踏实,只是去宫里走一遭而已,娘不必担心。”
沈奕越这样说,沈夫人心中越难受,“平儿,长公主殿下并无大碍,你爹爹已经?来了,当时长公主殿下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带着正阳宫众人皆避出宫外,连正阳宫的宫人都未曾伤到一个,长公主更是头发丝也没伤到一点,甚至还当众质问了浮梁太子,中气十足,你现在该担心的,是你自己的身子才是。”
“娘,”沈奕知道沈夫人这段时间为了自己,也是消瘦许多,常常以泪洗面,现在看沈夫人又如此难受,也不再提入宫的事,“平儿不去了,平儿在府中好好待着,不去了,娘别难受了。”
沈夫人放开沈奕,看着沈奕已经换好的衣服,梳好的发髻,“平儿,娘的好平儿,等你病养好了,去哪都成,现在咱先好好养病,听话。”
“嗯,都听娘的。”
沈奕勉强笑笑,答应下来,只是那双眸子,怎么看,怎么落寞,整个人神采尽失,看得沈夫人越发心疼。
可是再怎么心疼,沈夫人也不愿让沈奕再入宫这一趟,入了宫门,没有轿辇,光是这一路走过去,受累受冷,沈奕这身子就撑不住,更莫要说还要在宴上坐那么久,万一沈奕在宴上出了什么岔子,那才是险了。
沈夫人心中想着,宴会上该如何同长公主说说,请长公主来府中一趟,好让沈奕安心,一边安抚着沈奕。
只是这毕竟马上就要入宫了,大小的事还要沈夫人亲自去操持,在沈奕身边待不了一会,只得匆匆离开,让沈奕安心静养。
满头的首饰又拆了下来,又更了衣,沈奕坐在窗边榻上,手中的书本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发呆。
“小姐,老爷是从宫中?来的,既然老爷已经说了,殿下现在生龙活虎,还能责问浮梁太子,想必定然无事,您还是先用膳吧,您这总不吃饭,长公主知道了也要担忧着急啊。”
明霞看着旁边桌子上一点未动的饭菜,到沈奕身旁劝说,这几日沈奕用膳越发少了,早些时候,只喝了几口粥,现在却一点也不吃,纵是身体好好的人也受不住,更不用说沈奕了。
“雨晴茶馆那边可?了消息?”
沈奕还看着镯子,一动未动,只开口询问起旁的事。
沈奕这些日子写的文章,都按照秦邈的要求,依次送去了雨晴茶馆,由秦邈看过无误之后,再以沈奕的名发出去,供文人传阅,到现在为止,已经发了两篇了,在京中引起极大反响,一时关于沈奕的话题,更是居高不下,随处皆能听到沈奕的名号。
明霞见劝不动沈奕,只得低头?话,“?小姐,雨晴茶馆那边递来一封信,说是让小姐亲启。”
“为何不早些给我?”
沈奕这才动了动,伸手将信封拿了过去。
“小姐,您不能再继续写了,劳心费神,您现在的身子撑不住的。”
明霞不觉得现在的沈奕写东西是为了纾解心绪,这日夜不分,写出一张又一张,一直写到满意为止的做态,实在让人不放心。
“再有下次,你便?主院去吧,我这容不下你。”
沈奕虽平常性子温和,但是也不是一味忍让没脾气的人,未经她允许,便自作主张,在她这里,就是越了规矩。
明霞忙跪下来,“婢子再不敢如此,请小姐责罚。”
“出去。”
沈奕拆开信封,不再多看明霞一眼。
明霞不敢多说,只得退了出去,这次长了教训,日后再伺候沈奕的时候,需得多多小心了。
明霞出去后,沈奕一个人坐在榻上,看着雨晴茶馆送来的信。
这字迹,沈奕一眼便看出来,是秦邈的字迹,不似秦溯那般银钩铁画,凌厉逼人,秦邈的字倒是缥缈如云,带着些随性,颇有隐士高人之风,也是一手好字。
信上秦邈说让沈奕暂时歇一歇,养好身子为重,而且京中也需要充分的时间,慢慢消化,再加上现在浮梁使团抵京,多事之秋,此事倒也不急于一时。
说来说去,还是说让沈奕好好养病。
看来秦邈的消息是挺灵通,沈奕折好信纸,将第一张只嘱托沈奕养病等无关紧要之事的信纸留下,剩下的皆放在盆里烧了,以免落人口实。
收好信封,沈奕虽怨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但是被沈夫人明霞秦邈等人轮番劝着,也不得不安下心来,先踏踏实实养病。
如此想着,沈奕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但却只觉腹中翻腾,毫无胃口,秀眉紧蹙,喝了些茶,只得让明霞把饭菜都扯下去,多喝了两口茶,先行睡下。
这边沈奕都已睡下,宫中晚宴才刚刚开始,丝竹管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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