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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后,内侍来报,琉璃殿被炸了。
霍成儒:“……”
他回头看向殿内负手站立的表姐,嘴角抽了抽,与内侍说道:“炸了就炸了,夷为平地,种些花草。”
内侍去办。
霍成儒回去,颜珞继续说政事,面色沉凝,丝毫没有半分窘迫,好像炸琉璃殿的并非是她。
颜珞选了十二月初一的日子,道:“早立新朝,早安民心,另外,陈屏是一良臣,是清流。”
“表姐的意思,我明白,我不明白的地方会听她。”霍成儒很谦虚。
颜珞又说了几句,想了想,并无大事后,要回家去了。
霍成儒问她:“表姐有何大打算?”
“琼琚公主早就死了,我是颜珞,颜家七姑娘。对了,我给了颜家王位,你若觉得……”
“很合适。”霍成儒打断她的话,道:“我会善待颜家,会给颜家三夫人诰命。”
“随你,我要出一趟远门,希望你好自为之。”颜珞摆摆手。
颜珞很疯,行事离经叛道,霍成儒偏又知晓她疯的原因,有苦衷,有委屈,都是旁人无法理会的。
霍成儒只得放她离开。
颜珞回家,去书房,将一屋子的骨瓷都搬了出来,正要欣赏,顾阙来了。
顾阙看着一只只方方正正的匣子,像极了现代的木制骨灰盒。
看到这一幕,顾阙毛骨悚然,她捂住眼睛不敢看,颜珞却高兴,想拉着她分享。
顾阙却道:“别和我疯,都埋了去。我晚上睡不着,拉着你,也不让你睡。”
颜珞的眼睛盯着顾阙捂住眼睛的双手,灯火亮了,她笑道:“一起欣赏,我与你说,可好玩了……”
话没说完,顾阙捂住她的嘴巴,恶狠狠地开口:“你信不信,我会生气。”
顾阙生气,后果很严重,颜珞瑟瑟,她不得不听顾阙的话,吩咐春露:“都埋了。”
顾阙牵着她的手回卧房,像极了教训小媳妇:“以后,你得听我的,再碰这些玩意,就剁手。”
灯火绰约,又是一日过去了。
颜珞的饮食起居都由顾阙亲自搭理,甚至连她什么时候喝水都记得。
该养半月,顾阙是一日都没有放过。晚上,颜珞贴着她,她搬去榻上睡。
如此纠缠三五日,孙氏回来,精神萎靡,只道一句:“活了。”
顾阙傻眼了,颜珞拉着孙氏的手,告诉她:“顾阙欺负我。”
孙氏很累,几日都没有睡好,闻言后看都不看两人,直接回院子去了。
顾阙笑死,颜珞凄楚,看她一眼,道:“为何、没人为我做主呢?”
“做主?你不作妖,很多人都为你做主。”顾阙温柔地看着她,眼中却是笑,是嘲讽,且是肆无忌惮的嘲讽。
颜珞不理她,自己生闷气,靠在坐榻上,掰着手指算着时日,“后日,新帝登基,大后日,我们出城去各地玩。”
顾阙怼她:“大冬日的你出去干什么?找死吗?”
颜珞憋了半晌,生硬地挤出一句话:“你不喜欢我了。”
顾阙转身去找扩音器,对付颜珞作妖,扩音器常备。前几日丢了,顾阙猜疑是时空变化,便又买两个,录过音,就放在床头。
凌昭病了这几日,她丢了许多东西,整日不宁,如今凌昭活了过来,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存在的痕迹不会消失?
她不肯确定,唯有再等几日,若是再丢东西,自己便会慢慢消失,与凌昭无关。
打开扩音器,颜珞彻底没了脾气,问她:“你怎么不让我呢,你不让我,就是不爱我。”
恰好,扩音器重复那一句:“顾阙爱颜珞……”
颜珞沉默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她觉得自己作妖,顾阙就会想出决策。
最后,生气的是自己。
等于自己折腾自己、自己同自己生气。
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颜珞不理会顾阙了,去看小说,准备找新办法。
找了一圈,小说也没有了,顾阙好心提醒她:“都不见了。”
颜珞彻底没脾气了,走出门,一丝雪花飘来,落在鼻尖上,融化成水。
今年的冬日落雪了。
顾阙走来,从身后抱住她,贴着她的耳廓,高兴道:“下雪了,准备吃暖锅。我吃,你看着。”
雪落了两日,新帝登基这日,雪停了。
颜珞与顾阙在家里吃暖锅,颜珞喝了些啤酒,尝了尝味道。
新帝祭拜,她执起酒杯与顾阙互饮,她看着顾阙,顾阙看着她。
顾阙拉着颜珞唠唠叨叨说了许多话,建女学……她的梦想,就是建女学。
颜珞微醺,面若的桃花,摸着顾阙的耳朵。顾阙轻颤,告诉她:“建女学,我们去做先生,可好?”
颜珞凝望白雪,眼眸冰冷,有出尘之感。顾阙去亲她的眼睛,“颜先生、颜先生、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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