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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阙是恼羞成怒,内心并无变化,神色上甚至可见隐隐的欢喜。
凌昭则是真的怒了,羞耻占了大半,觉得失了规矩。
颜珞唇角微微勾起,那张脸挺不错的,两人的母亲是姐妹,可见,还是有几分遗传的关系。
眉眼间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颜珞将心底的想法隐隐压了下去,道:“你该变通些,不如我给你当牛做马?”
“就你,我不要你,脱衣裳。”顾阙捂住耳朵不去听虎狼之词,甚至闭上眼睛不去看她。
颜珞没招使了,都怪凌昭,自己挨打,就怪他,脱口就说道:“凌昭长得挺好看的。”
顾阙猛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好看?凌昭确实好看,但颜珞说的好看绝对不是夸赞。顾阙想起她的癖好,拍桌道:“改了你的坏毛病,不然我不会饶了你的。”
做骨瓷吗?
顾阙毛骨悚然,走上前,凝着颜珞的眼睛:“我知你许久没犯毛病了,改了不好吗?”
颜珞轻叹,漫不经心地抬手捏了捏顾阙的脸颊,“顾二,那张脸确实好看啊。你不知晓,他与我日日作对呢。”
顾阙心中骤然忐忑,似乎一团黑影朝着自己扑来,很快就会侵蚀自己,她不敢呼吸,抓住颜珞的双手,问道:“我是不是也很好看?”
颜珞眼中骤然变化,她猛地推开顾阙,厉声道:“谁敢!”
顾阙倔强地看着她,坚持道:“好看的物什欣赏就好了,珍惜即可,他与你作对,将他贬了便是。他在野史上是一清流,你比我清楚的,何必呢?”
“都怪他挡着我回家的路了。”颜珞嘀咕不满,悄悄对上顾阙受伤的眼眸,忙改口:“他不好看。”
“真的?”顾阙不信她。
颜珞点头:“真的、真的,比你对我的心还真。”
“你真好,颜相,你不仅好看,对我也很好。”顾阙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情绪,就像过山车一般,起起伏伏,现在刺激后,腿都软了。
她无措地抱着颜相,“颜相,我们吃一根雪糕。”
颜珞眼睛一亮:“好。”
顾阙无力道:“吃完再揍你。”
颜珞:“……”顾二,你怎么那么坏呢?
和阿娘一样坏,先给颗糖,再去拿棍子。
顾阙给她一颗糯米糍,包装袋没去,直接抓着吃。颜珞不肯,“你怎么越给越小了。”
“正常,你下回再动那些歪心思,给你一个红枣大小的雪糕。”顾阙道。
颜珞幽怨地盯着她,差点就要哭了,“顾二,你不爱我了。”
“我对天发誓,这辈子只爱嘉娘一人,若违背誓言,必让我粉身碎骨,被你做成骨瓷。”顾阙索性发了誓言,余光扫了一眼埋头吃着糯米糍的人,“你不是嫌小吗?”
“蚊子小也是肉。”颜珞叹气,“你的誓言不会成真的,我那么爱你,怎么会把你做成骨瓷。”
两三口就吃没了,颜珞心口的郁气也跟着没了,舒坦地叹了一声:“顾二,我还想要。”
“没有了,还我四十藤条。”顾阙去找藤条了。
颜珞忽而就躺下了,捂住肚子,“顾二,肚子疼了。”
“等我找到藤条,你再喊肚子疼,我或许就信了。颜相,你二十二岁了,不是两三岁,这样蹩脚的理由,说给鬼听鬼都不信的。”顾阙在屋里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
哪里去了?
颜珞拉着她往内室走,嘴里说道:“上床睡觉了,要什么藤条,睡觉不香吗?”
顾阙被迫跟着她,不忘道:“也是,巴掌炒肉也是不错的。”
颜珞脚步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怎么那么坏?”
白白净净、心无恶念的傻阙哪里去了?
锦帐低垂,人影交叠,低.吟婉转。
动静比起往日间略大了些,守夜的婢女心照不宣,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睡下不过片刻,似听到了低低的哭声,若隐若现。
音细婉转,带着几许缠绵娇弱。
锦帐内,哭声亦或是愉悦,婢女捂住耳朵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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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因腿疾复发,辞官回家去了。对外说是辞官,可凌昭是被迫的。凌家哀叹,寻了镇国公想要努力一二。
镇国公找了顾阙。
顾阙回侯府,解释道:“回家去或许是一件好事,不如等腿疾好,到时再上下打点一二,谋一处外官的差事也是不错。”
顾阙不是刚穿来的顾阙了,不会随意心软,这个时候明哲保身是最重要的,保住自己的性命是最重要的。
凌昭举止太过激进,心中虽说理想,没有方法,一味偏执,难不成要与颜相扛到底,做一直臣,被她杀了,名流千古不成?
镇国公看着神态举止都大变样的女儿,心中不定,尤其是话中带了其他含意。
“各地都在闹事,颜相处可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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