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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坐在廊下吹风,春露上前询问,“您可要用早膳?”
颜珞看她一眼:“你觉得我能吃得下吗?”
春露又退了下去,不敢多说,自己爱作,又能怪得了谁呢。
颜珞百无聊赖,自己坐了会,招呼春露,问她:“好无趣的,你有什么可以玩的?”
“要不奴婢将小姑娘抱来?”春露说的是琼琚。
颜珞摆手,“不想见她,烦得很。”
春露不说话了。
等了半晌,顾阙没回来,颜珞打发婢女去山房问问二姑娘有没有回来。
春露站在一侧,没说话,看看天,想到什么,说道:“二姑娘身子娇弱,怕是会起不来床了。”
“她有那么娇弱吗?”颜珞疑惑。
春露就差翻白眼了,“您不清楚吗?”
颜珞摇首:“瞧着弱不禁风,可一点都不娇弱啊。”
“是吗?”春露也学会了阴阳怪气,“您这么害她,好似不大厚道。”
颜珞却说道:“这件事挨一顿打,就会过去了,待霍家来退亲的时候,侯爷就会应允了。”
春露气道:“那、那二姑娘也得有命在啊。”
颜珞叹气:“罢了,我去看看,去山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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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房里寂静,昨日顾阙回来后就发了赏银,婢女们等同领了两份赏银,晚上守夜也高兴了不少。姑娘几乎不住这里,她们拿着月例几乎不做事。
昨夜高兴了一夜,顾阙回来后,都寂静下来。
顾阙掰着手指与听澜说一通:“我从小到大就挨过两顿打,第一次也就罢了,第二次,是被人祸害的。”
听澜噗嗤笑了,“你这回不算吃亏的,您想想以后您在侯爷面前不必遮掩了。”
顾阙愤恨不平,扭头不与听澜说话,初一不能打人的,不然今年都要被打。
伤不重,背上交叠着红痕,隐隐泛着青紫,上过药,听澜就下去了。
顾阙经历过一场凶险,浑身都是软的,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颜珞来时,屋里静悄悄,吱吱一股脑将事情都说了,没多大的事,侯爷生气罢了。
永乐侯对顾阙自觉愧疚良多,造成今日的局面,也有他的过错,顾阙说愿意,是气到他了。
当日里拒绝废帝,是疼爱顾阙。如今顾阙打了他的脸面,是人都会生气。
侯爷这关,也算是过去了。
听闻无大事,颜珞便不进去了,道:“你们伺候好姑娘。”
听澜道:“您不进去吗?”
“她也生气了呢,我晚上再来。”颜珞道。
她还有些事情去办,趁着顾阙生气就办了,免得浪费大好的时间。
颜珞出门去了,城内喜气洋洋,鬼鬼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顾阙一觉睡到午时,恰好侯爷夫人来了,瞧她一眼,将婢女赶出去,顾阙心里惶惶,不敢说话了。
“为何事惹他了?”侯爷夫人也是无奈,“他心情不好,你惹他做什么呢?”
顾阙耷拉着脑袋,没敢说话,看来夫人是不知道的。
“你这么心虚。”侯爷夫人睨她一眼,又瞧她穿着单薄的衣裳,心软了些许,道:“你说给我听听。”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与颜相的事情。”顾阙心虚得厉害,手揪着被子,这可是出柜,搁在现代,父母也不会答应的。
挨了一顿打就解决的事情,也算不错的。
夫人疑惑:“颜相怎么了?”
“就是她喜欢我、我喜欢她……”顾阙无地自容了。
“你说什么……”侯爷夫人震惊,“你与颜相、你二人是女子,怎可、怎可乱了纲常。”
顾阙破罐子破摔了,道:“颜相说我与她拜了天地,便是夫妻。”
“那是、那是假的,你是代替、她怎可不讲理呢。”侯爷夫人支支吾吾,几乎不敢相信,“那是一朝丞相,怎么这么不知礼数呢。”
“礼数?你们懂礼数吗?你们让我代替兄长,她将我当作夫君。如今,你们说我是顾阙,她就得接受我是顾阙,她是木头吗?”
“母亲,失礼的是顾家。您觉得,一朝丞相被你们当猴耍,她会甘心吗?”
“她没有揭露顾家欺君大罪已是恩德,怎地,您还要她毫无条件地接受你们戏耍她的事情吗?她认下孩子,照顾顾家,您以为她什么都不想吗?”
“她想的就是我这个人。”
侯爷夫人脸色煞白,动了动唇角,说不出一句话,双目流泪。
顾阙最烦的就是女人哭,颜相哭也就罢了,夫人再一哭,她也没有办法了。
“不可以的……”侯爷夫人张了张嘴巴,“你的一生可就毁了……”
“我心甘情愿,夫人心里有数就成,顾家还有清至,您也不怕侯爵一事,你所担心的事情,颜相都会解决。”顾阙语气平静,长发披散在肩上,脸色白得几乎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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