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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晋阳身份不算高贵,但也是公主,嫁个寻常世家儿郎绰绰有余,但这回,可能连世家儿郎都配不得了。
人急了,就会做错事。
顾阙没听明白,说这件事有什么用呢?
她没吭声,颜珞捏着额角继续说道:“我与陛下联手杀了怀章王,太后知晓是我所为,但寻不出证据,便将我关在宫里,但今夜一过,百官会向她施压,自然会放我出去。接下来,便是科考,不能再出错了。”
“如果你是太后,你会怎么做?”
顾阙继续发懵,摇首。
颜珞直起身子,道:“如果我是太后,我会将晋阳塞到你的身边。”
“塞到我身边做什么?”顾阙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监视我吗?”
“说对一半,监视我罢了,意在给我添堵,后院失火,总会找到漏处。我的意思,还请世子今朝缺考。”颜珞盈盈一笑,“我知你志不在朝堂,没有必要蹚浑水。”
顾阙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不淡定了,“你就相信我的能力能考状元吗?”
“第一回,若不是陛下说探花郎需才貌双全,你便是状元。如今剩下的南北方学子,唯你的才学最强。我也与你说,给陛下献计的是温茯。温茯与我,政见不合。”颜珞挑眉,哀叹道:“你唯有缺考,才是最好的。”
顾阙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温茯又是什么人,你得罪她了?”
“她喜欢陛下,而陛下倚重我。”颜珞笑意难掩,“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另外,我会同侯爷解释,给侯府些补偿。”
永乐侯要的是什么,她最清楚。
不过是侯府、顾言的前程罢了。而这些,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随你。只要侯爷不在意就成。”顾阙躺平了,但她知晓,科考不会这么简单,按照颜相的性子,必会回击的。
她思索道:“颜相,今科学子不易。”
“我知晓,你且放心,春闱必会成的。”颜珞觉得有趣,顾阙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怎地还有时间来替旁人着想。
罢了,一烂好人。
颜珞遂不再提这些,拉着顾阙去睡觉。顾阙道:“我还没梳洗呢?”
“我也没,你要想想这里的水用了可能会让肌肤溃烂。”颜珞道。
顾阙眨眨眼,好吧,不洗了,明日再说。
殿内的床不大,与家里的没法比,本是颜珞一人睡,现在多了一人,不免有些挤。顾阙在家里睡的时候,中间会空出很大的空地,在这里就不成了,两人几乎靠着肩膀。
顾阙躺下后与,颜珞忽而开口:“你叫两声。”
顾阙不傻,明白她的意思,道:“你是女子,该你叫。”
颜珞拧眉,变聪明了,不好糊弄。她便说道:“我是丞相,需注意仪态。”
“我是男子,怎么会叫的呢。”顾阙坚持自己。
颜珞翻过身子,攥住她的手,直接就含住她的耳垂,齿间微微用力。顾阙皱眉,“你怎么又咬我。”
“你叫,我就不咬你。他们想听戏,你该满足他们才是。”颜珞理直气壮。
顾阙捂住耳朵,略微一想就主动靠过去,道:“你别动……”
“不动、你做什么……”颜珞惊住了,顾阙压住她的肩膀,腿压住她的脚,这个姿势……
像极了小画里的图……
这个顾阙竟然看小画。她当即嗔道:“你是不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顾阙愣住了,明白她的意思,坏笑道:“你想看吗?我有更有趣的,你看不?”
古今两人,比一比谁更‘坏’。
颜珞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心里对她的认知突然就变了,有些微妙,很像看看她口中‘更有趣’的是什么。
说实话,顾阙就是一老好人,性子温软,做一内宅夫人最是适合不过,打理庶务,照顾丈夫。
突然有一日,老好人变坏了,不是表面的坏,而是暗戳戳的坏。
她知自己与顾阙在一起,会因想法、出身的产生些矛盾,成亲月余,顾阙似乎与她想象中的不同。
她问顾阙:“拿来我看看。”
顾阙伏在她肩膀上,悄悄问她:“你确定吗?”
颜珞不困,精神满满,兴趣满满,“确定。”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带坏你。”顾阙自己嘀咕一句,有些后悔了,颜珞已经够坏了,看了以后会不会更坏。
她起身,说:“你、我后悔了。”
颜珞睨她:“那我亲你?”
“算了,还是给我,等我。”顾阙下床,没穿鞋,匆匆跑向外间。
寝殿分内寝外殿,方才说话的时候在外殿,睡觉就在内寝。顾阙是向外殿跑去了。
片刻后,顾阙带了一块黑乎乎地东西回来了,颜珞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块东西突然变亮了,甚至有了画面,还会动。
忽而咔嚓一声,惊得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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