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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说道:“好,我去看看。”
丞相的铺子自然是不能用的,日后会掰扯不清,还是明算账的。
颜珞看着透明杯中的白色的乳液,低低叹了口气,“世子与我分得这么清楚吗?不过几间铺子罢了,是我的,也是你的。”
顾阙眼皮子一跳,感觉出颜相的不悦,自己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想出去看看哪里的铺子合适,不是不想接受您的好意。”
那些铺子是丞相的,也是顾言的,与自己没有关系。
颜珞看着她,星眸微睁,黑漆漆的眼眸里闪着不安,小脸凝重,在极力解释。
“罢了,你若不愿,就去看看。”
顾阙伤感,咬咬牙,下意识问道:“您的铺子在哪里?”
颜珞忽而又笑了,“在御街上,三间连成一起,扩成酒肆,必然是最合适的。”
顾阙不想应,自己这是为顾言做嫁衣,她想了想,狠狠心说道:“这三间铺子就当我是租的,每月给你租金,可成?”
“这样也可,世子不愿占我便宜,我也不愿让你吃亏。租金给你优惠些,三月一付。”颜珞眸色愈发柔和,夹了一块虾饺放在顾阙的碗里,“试试罢了,不必有压力,万事有我。”
顾阙笑了,“好。”
太阳上升,光色温暖,半个时辰后,客人都陆续来了,由管事领到花厅。
顾阙是主人家,自是要出来迎客,然而她有社恐症,看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心中发憷。今日来赴宴的皆是朝堂重臣,能被颜珞单独宴请,身份自然贵重。
厅内摆了茶,众人落座交谈,顾阙一一招呼,好在对方自报家门,省去诸多尴尬。
半晌后,颜珞姗姗来迟,冷面手中捧着一只匣子,两人相继进厅。颜珞着一身蓝色对襟小袄,与顾阙身上的颜色相似,走到顾阙身旁低唤一声世子。
众人观她对少年如此尊敬,再观少年时也不敢轻视。
这桩婚事是十八年前定下的,按照两府悬殊,颜相若是退婚也在情理之中,故而她们的结合,并无人看好。颜珞惯来要强,看似温和待人,实则暗露锋芒,与她交锋,都不敢疏忽。
而今日观她对世子的姿态,纷纷觉得不可思议。
开宴后,冷面打开匣子,里面摆着四只杯盏,只见她取出摆在酒盘上,斟满酒,她走到颜珞身后站着。
顾阙看向酒盘中的杯盏,下意识看颜珞:“要敬酒吗?”
“嗯,几位老大人对大魏付出良多,该要敬一敬酒的。”颜珞声音很低,像往日般露出温和的笑容,抬手摸了摸顾阙脑后软发,“我去敬酒,你莫要去了。”
这句话正好合顾阙的心思,她不想去,便点点头:“你去,我等你回来。”
颜珞慢慢起身,眼神温柔,姿态优雅。
第15章 旺仔、颜相这是爱上世子了吗?
颜珞是女帝的伴读,十三入宫,十四入朝,如今二十岁,比顾阙年长两岁,然而这两岁之差,却差距甚远。
颜珞在朝堂上浸淫六年,而顾阙依旧是门外汉。顾阙一路走来,乡试、会试、殿试都不算差,饶是如此优秀,在颜珞面前,依旧算不得什么。
出列后,颜珞将四杯酒递给前面四位长者,顾阙不识得他们,但他们留着胡须,有的胡须都已呈白色,可见年岁不小了。
敬酒过后,四位长者露出笑容,都高兴地饮下杯中酒,颜珞接过酒盏,唇角带着温柔的笑,将酒盏放回酒盘。
自己也回到主人席上。
顾阙也不多问,反是颜珞慢慢与她介绍,“第一位是怀章王,是陛下叔父。”
顾阙颔首,“记得了。”
“第二位是恩国公,与先帝同岁,不过先帝走了,他还活着。”
“第三位是国舅,是太后的胞弟,也是魏国公。”
“最后一位年岁最小,是康乐郡王,是陛下的小叔。”
顾阙一一记住了,连连点头。颜珞忽而说道:“记住他们的脸,都是些老狐狸。如今太后干预朝政,与陛下平分秋色,这回参与科考的晋国公便是太后一党。”
顾阙思考了会儿,皇位上只有一人,哪里能容得旁人指手画脚,太后与陛下之间母女不和,下面的朝臣就会拉帮结派,科考一事多半是晋国公借机扶自己的人上位,而陛下与丞相合谋彻底拔了晋国公。
晋国公又掌握兵权,这回,太后怕是吃亏了。
她胡乱想着,下面的人推杯换盏,乐在其中。
颜珞稳坐主人位,下属端着酒来敬酒,颜珞也不推拒,甚至是来者不拒,谁敬酒都会喝。
喝了十几杯后,她的脸色依旧很好,顾阙担心她的身子吃不消,喊来听澜低语一句。
片刻后,听澜端来一杯奶放在颜相的食案上。顾阙同颜相说道:“这是甜牛奶,很甜的,能解酒。”
其实就是旺仔牛奶,听说能解酒,不知道真假,总比醒酒茶好喝。
颜相喜欢甜味,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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