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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我父亲, 比起所谓的玛革会更加相信。”殷北卿盯着颜钰的眼睛, 急切地想要从那里寻找能够支撑自己的东西,“你之前说的话, 并不只是安慰我对么,你知道的应该比我多。”
颜钰心疼地抚摸她的侧脸,忍不住说了谎,“嗯,你父亲说的当然都是真的。”
其实这也不算慌,她安慰自己,只是暂时没有证据能够支撑。
如果只是殷北卿父亲那么说,可能颜钰也会认为是他为了逃过凌迟迫不得已撒的谎,但她现在想想,原书里那些细枝末节的部分,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暗示。
况且也的确找不出,比叵莱血统之外更能够解释殷北卿身上双兽魂的理由了。
连着血契,殷北卿能够感应到她的想法和心情,只是此刻颜钰的思绪太过复杂,模糊了她的判断力,这多多少少让她有些心慌。
殷北卿将脸颊贴在颜钰颤抖的腹部,手指掐进她大腿的肉里,不断用撕咬的方式留下自己的痕迹,似乎只有这么做,心里的不安才会消减。
“你想做叵莱人,我便拥护你做女皇,你不想做叵莱人,我便做你谋反的帮凶。”颜钰用自己冰凉的手臂拥住她的身子,肌肤相贴,两人的皮肤都开始变得滚烫。
“不要做什么救世的神女,只做我一个人的神女好不好。”她近乎自暴自弃地将自己丑陋的恶欲展现,却没有想到,颜钰的回答比想象中的更干脆。
“好。”
……
次日晚上,郁家。
“瞧你这狼狈的样子,哪儿还有半点当初信誓旦旦的气势。”郁茯桑右手杵着头,似笑非笑地打量眼前的黑雾。
那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凉凉掠过背上时却带着种要将人脊梁骨都抽了去的力道。
祈抖抖自己没有尸体的“身子”,谨慎地揣测这个女人的愤怒点,“这一切都是意外,如果不是那个叫颜钰的女人……”
“颜钰?”郁茯桑侧过脑袋,“我早就告诉过你要小心提防她,可是你似乎半点都不把我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放心上!当然放心上!”祈连忙回答,“我一开始以为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御术师,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破掉我已经成型的界术,谁知道她剑走偏锋,拿着个梦妖的铃铛就硬把我的界器找出来拔了。”
郁茯桑直起身子向后靠,低眸看人间有股自然而然的威慑力,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不停解释的祈淡淡地笑。
她越这样,祈当然越紧张,以至于说话都快结巴了,“我的界术同其他人不太一样,梦妖的铃铛不仅能影响界术的稳定性,甚至会对结界中的人产生影响,所以我才没能把人困住,不然以我的本事,那姓殷的现在肯定已经是具尸体了。”
它界术的来源都是结界中的受困者的真实梦境,正如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幻境中发生的都是受困者内心深处最抵触最害怕的事物,只有这样的联系才足够紧密,才能够让受困者难以分清楚现实和幻境,也最能够对受困者造成剧烈的情绪波动,增加堕魔的几率和速度。
“说起来,还是我现在的能量太弱了,要是……”一边说着,祈一边打量郁茯桑的表情,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小心思表现得那么明显。
其实如果不是它的本体不在身边,哪里会只有这么点能耐,以至于面前这个女人不用信物就可以随意操纵它。
“想要本体?”郁茯桑今天显得格外爽快,竟然主动戳破那层窗户纸。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手背在身后踱步至墙壁前,也不知道是摁到哪处开关,墙壁中心的一块直接向上升起,露出一条通往地下室的暗道。
脚步声在狭小潮湿的暗道里荡出回声,一步一步,直到她站在那挂起的物件前。
那是一对短棍,通体光亮的黑漆,两头有金纹包裹,棍身只不过比半只手臂看着稍长一些,顶端击打部位刻着痕迹错综复杂的磨损,似乎是经常被人使用,借着灯光靠近仔细看,就会发现磨损的部位中还有淡淡的血迹,显然堆积的年份很久,已久清洗不掉了。
“我很少给人第二次机会。”听完,祈呼吸一紧,正在她以为郁茯桑要给自己来一套灵法毁尸灭迹的时候,这人又摸着短棍慢悠悠地说,“但我现在等待的东西,值得我再多一些耐心。”
说完,她转过身,无视祈缩成一团好像要偷摸摸从墙缝里溜走的模样,轻笑问:“你不会让我再失望一次了,对么。”
祈根本捉摸不透她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是在干嘛,但能活命总比被灭口强,况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骨气也不是非得现在要。
等到它得到本体的力量,看谁还敢命令它!
想清楚之后,祈说话都利索多了,“绝对不会,我拿性命担保一定完成主人您交代的任务!”
“很好。”
呼……这应该算完事了吧?
看见郁茯桑严肃的表情有所缓和,祈大松一口气,正打算再接再厉地来几句马屁时,一颗巨大的火球突然带着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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