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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明庭那叫一个得意,冲手下们挑挑眉,看得众人牙酸不已。
“手都抬不起来了,脚就更不可能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赵夜阑说。
自作孽,不可活啊,燕明庭只能老老实实地爬回去躺着。
今年入冬得早,一转眼,寒风就刮了起来,吹在脸上刺骨的疼。
赵夜阑走出翰林院,发丝就被风吹了起来,他拢了拢披风上的衣领,往外面走去,老远就看见燕明庭站在轿子前。
对方也发现了他的身影,三两步走到他面前,伸出双手,捧着他冰凉的脸蛋。
温暖的掌心覆上来,暖和得很,赵夜阑呼出一口气:“不是让你别来吗?”
这成天来翰林院接送,院里的同僚都在笑话他了,一两次也就算了,次数多了,饶是他再装作听不见,也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今儿变天了,怕你着凉,明天我就真的不来了。”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燕明庭笑了笑,目光放到他身后,看着走上前来的阮弦。
“大人走得急,东西落下了,我就是来给大人送送。”阮弦讪讪一笑,总觉得自己好像找到燕明庭讨厌自己的原因了,一定是因为自己打扰他们好事了!
经过他们旁边时,阮弦看见燕明庭还捧着赵夜阑的脸,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将手里的书交给赵夜阑后,转身就跑了。
娘咧,他都还没和夫人做过这种甜密的事诶,学到了学到了,回去就活学活用!
赵夜阑坐进轿子,搓搓手,里面暖和多了。
燕明庭将事先准备好的汤婆子放进他手里,笑问道:“东西都能落下,你走这么急做什么?”
赵夜阑将手贴在汤婆子上取暖,没有回答他。
燕明庭笑问:“是不是赶着出来见我啊?”
赵夜阑依旧没吭声,只是撩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眼尾带着些欲说还休的意味,燕明庭心旌摇荡,侧头在他眼尾处落下一吻。
将军府已经燃起了地龙,一回到卧房,赵夜阑就解下披风,看着那垫在床上的虎皮,实在是有些丑陋,有碍观瞻。
“能不能换一个?”赵夜阑问。
“架不住它暖和。”
“太丑了。”
“它暖和。”
“……”
很快,燕明庭也觉得这虎皮得换个地方了。晚上两人大汗淋漓后,有些虎毛就黏在身上了,他抱着人去沐浴后,将虎皮扔到一旁,打算拿起做成简单的毯子,然后重新换了床暖和的被褥,抱着人睡着了。
转眼间就到了寒冬腊月,各地藩王和使臣陆续进京,京城又热闹了一阵子。
这次的布防全权交给了燕明庭来负责,禁军统领因为上次猎场的懈怠失职,已经被撤职了。
元旦佳节,皇上举办盛宴,邀请各地来客共享佳宴,四品及以上官员才能参加。
小高给赵夜阑更衣,穿得厚厚的,外面又披上一件杏色氅衣,叮嘱道:“将军说让大人你早点过去,他很快就来跟你汇合。”
燕明庭天不亮就出门上朝,一直忙到下午还没有回来。
“知道了。”赵夜阑坐着轿子往皇宫走去,听见外面热闹的声音,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坐在马车里,浩浩荡荡地拉着几箱东西,四周围了不少人驻足围观。
两辆马车擦肩而过,恰好那辆车里的主人掀开帘子,露出一张桀骜的脸蛋。
是南疆的八公主。
赵夜阑刚要收回视线,忽然注意到路边的小贩,跟小高吩咐了两声,去买点东西,顺便停下轿来等公主先一步离开。
进入宫门后,已经有不少同僚到了,阚川不着痕迹地走到他身边来,低声嘀咕了一句:“方才我看见南疆公主了,莫不是来和亲吧?”
“有这个可能,先静观其变。”
“嗯。”阚川转身就自然而然地去和其他同僚打招呼了。
大殿上已经布置好了坐席,大家依照位份分列而坐。赵夜阑踏进大殿门口,就从茫茫人海里发现了燕明庭的身影,对方背对着他,正和几个人在谈话。
对方似有所觉,回头望了过来,见到他时露出一个笑,给他指了指某张桌子,示意他先去坐着。
按理来说,赵夜阑四品官员不能坐在前列,但显然这一桌是燕明庭安排的,只能坐两人,他也就坦然地坐下了。
旁边一桌是右相,李津羽偏过头,笑眯眯地跟他小声交谈:“一直没来得及当面跟赵大人道谢,犬子这些时日总算懂事了。”
赵夜阑颔首:“你就放心让他去做吧,就算吃亏也别舍不得就行。”
“是是是,我原来将他保护得太好了。”李津羽叹息道。
两人说着话,那位南疆公主和王上从他们身前经过,往最前方的桌子上坐下,紧随其后的是蒙国、西域使臣,和各地藩王。
人已经到齐了,赵暄领着皇后和孙暮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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