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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夜阑意欲反抗,正要站起来,结果对方不着痕迹地用了下力,将他往下压得更深。
双腿支撑不住两人的重量,险些往后栽去,却又轻而易举被燕明庭搂住了后背,对方说了句风凉话:“就是我家的鸡,都比你有劲。”
赵夜阑被他三两句话激怒,侧头看向他得意的笑脸,抬手就要打人,却听见一声刀出鞘的声音——燕明庭手里握着一把剑,拇指一抬,剑就从鞘中脱离出一截,泛着冷光。
两人目光相接,谁也不肯退让,对峙片刻,赵夜阑默默转回了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
燕明庭欣然点头,继续指导他的动作,调整身姿。
这厢在进行二人训练,那边的士兵们却并不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将军带着新夫人来和大家一起操练,既不贪图温柔乡,还十分公平公正地欺负新夫人……啊不,纠正夫人的动作,实在是可叹可敬,不愧是他们顶天立地的大将军!
士兵们扎着稳稳的步子,跟吃饭喝水一样,可赵夜阑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双腿就直打颤,后背渗出汗,额头和后颈的薄汗黏腻着发丝,让他很是难受。
燕明庭走过来巡视:“嗯,不错,脸上总算有点血色了。”
赵夜阑狠狠剜了他一眼,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让这家伙跪地求饶。
没多久,天边露出一点鱼肚白,整座城都开始苏醒过来。百姓晨起梳洗,官员们相继上朝,街道上很快便布满了来来往往的人,踩着有厚重感的青石板,嘴里叨咕着今日事。
士兵们总算可以放声打斗,燕明庭将他们分成几个队伍,轮番进行演练。观察了大半个时辰,他才倏地想起被遗漏的人,站在台子上张望一圈,询问道:“赵夜阑呢?”
“早就走了。”钟越红说。
“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他摆出官威恐吓我,不敢不从。”钟越红说完,就跃身跳入演练队伍中,挑了个身强体壮的人比拼了起来。
燕明庭望了眼校场大门,也不知赵夜阑是怎么回去的。
当然是坐轿子回去的,赵夜阑见燕明庭去台上分队伍,就负气离开校场,雇了辆舒服的软轿,坐进去后轻微咳了两声,又捶了捶泛酸的大腿,才靠着轿子眯觉。
轿子停下后,他便醒了,掀开帘子一看,发觉自己竟然习惯性地吩咐回赵府,于是又坐回轿里,迟迟没有动身。
愣神间,从外面路过的行人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昨儿看到那场大礼了吗?”
“怎么没有,排场大得很,可惜是给赵夜阑这阉人的。”
“阉人?!”
“你还不知道啊?坊间早有这个传闻了,本来我还不信,现在把他嫁给将军,可不就图个那什么方便呗。瞧他那白白净净的样子,哪个男人跟他一样,打扮得花枝招展,浑身脂粉香气的?年纪也有二十好几了,一直没娶妻,说不准就是不能行房事。”
“难怪呢,他走起路来慢吞吞,叫起来多半也娇滴滴,就是不知道昨晚将军有没有被他的样子吓到哈哈哈。”
声音渐行渐远,赵夜阑掀开帘子,冲赵府门口两个守门的侍卫打了个手势。
侍卫见是他,连忙上前听吩咐。
“高公公那里缺点人手,那两人看着挺机灵的,适合当差,带去交给高公公。”赵夜阑回首指了指前行的两个背影。
“是。”
回到将军府后,才发觉府中已经乱了套。
一大早,丫鬟们就去敲门,结果发现房中一个人影都没有,着急地四处寻找,遍寻无果,不知怎么就吵了起来。
小高带着一群赵府的下人向将军府要人,覃管家和丫鬟们则怀疑新主子把他们将军杀人灭口了。
两边争执不休,直到小高发现赵夜阑的身影,才匆匆跑上前:“大人,一大早你去哪了?”
赵夜阑阴沉着脸问他:“你今日为何贪睡?”
平时稍微有点动静,小高就能醒过来,可偏偏今天他被燕明庭带走的时候,特地放大声音,小高也迟迟没有出现。
“昨晚在喜宴上喝了些酒。”小高自知有错,围着他转了一圈,“大人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赵夜阑已经累到疲软,无力再去指责他,兴致缺缺地往房间走去,吩咐道:“备点热水,我要沐浴。”
小高马上带着人去准备,但因为是新地盘,只好找了几个将军府的丫鬟一起去。
覃管家期期艾艾地跟在赵夜阑身后,见他并没有要主动提起的意思,便小心问道:“敢问夫人,你和将军去哪里了?将军现在又在何处?”
回应他的是粗暴的摔门声。
撞了一鼻子灰的覃管家去找守门的侍卫来问话,侍卫是换班后的一拨,想起同僚玩笑般的提起将军把夫人扛出去玩了。
覃管家刚松一口气,又莫名一哽——怎么倒像是将军要杀人灭口?
辰时末,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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