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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一个把柄在手里,不怕许慕言拆穿他的身份。
没准许慕言如今恢复了记忆,会同从前一般,对他言听计从。
如此一想,檀青律表现出惊喜交加的模样,喜悦的泪水,从通红的眼眶中流了出来。
宛如晶莹剔透的珠子,根本不沾粉面,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额间的朱砂印红得烈烈如焚,好似一颗红豆卧在上面。
真真是俊美却不妖魅,清丽还不显得寡淡。
再配上他楚楚可怜的眼神,微微张着的绯色唇瓣。
不知道的,还以为许慕言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
苏甜甜更是满脸惊讶地捂住了嘴,不敢置信地道:“什么?!焦焦就是许师兄!?天呐,那他之前一直喊我师姐来着!”
不仅是她惊了,身后那些曾经出言戏弄过“司马焦焦”的弟子们,各个面色惨白,心里蓦然冒出一句:完了。
“慕言,师兄一直思念着你,你能回来,那真是太好了。”
檀青律说着,伸开双臂作势要同许慕言相拥,下一瞬就感觉头顶火辣辣的烧着,余光一瞥,便见师尊的眼神不善。
当即下意识缩回了手,佯装擦眼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许慕言眼观鼻鼻观心,懒得演什么师兄弟情深。
比起恢复身份。他此刻更在意的是乾元有没有事。
失去了父母,又失去了疼爱自己的舅舅,乾元应该是最难过的。
还没等许慕言开口,却见乾元缓缓站了起来,扬起一张哭肿的泪眼,咬牙切齿道:“你们还真是师门情深!我舅舅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走火入魔?一定是有人暗算了他!”
檀青律道:“人死不能复生,少主节哀顺变才是。”
“放屁!死的是我舅舅,又不是你舅舅,你让我怎么节哀顺变?”乾元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丝毫不顾及任何形象了,手指着许慕言的脸,怒气冲冲道,“枉我曾经那么喜欢你,还邀请你来华青宗作客!原来你竟是许慕言!”
许慕言抱歉道:“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不信!我不信我舅舅的死,跟你们没关系!”
乾元一口咬定这事同玉离笙有关,并且认定许慕言、檀青律二人是玉离笙的帮手,越发怒气冲天地道:“一切都是你们提前计划好的!许慕言从来不近女色,好端端的,怎么会去同一个婢女眉来眼去?必定是你们想要以此为幌子,迷惑住我舅舅,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找那个贱婢身上。好来暗害我舅舅!”
玉离笙面色如常,镇定自若得很。
实际上同乾元说得差不多,但那个婢女却并不是玉离笙掳走的。
他原本就打算趁四下无人时,寻个机会暗害岳宗主,窃取菩提子。
这一切不过只是凑巧罢了。
眼下菩提子已经到手,岳宗主也死了,死无对证,即便乾元猜对了,又能如何?
但凭这几句话,又算得了什么证据?
玉离笙笑了起来,目光显得悲天悯人,轻飘飘地道:“本座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是本座所为?”
“这还要什么证据?我舅舅一生正直,从未与什么人结怨过,唯独与你结怨!整个修真界,谁人不知,你跟我舅舅不合已久,水火不容?”乾元咬牙道,气得浑身都开始哆嗦了,“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伤我舅舅?”
玉离笙道:“如此说来,你便是无凭无据了。既然无凭无据,便不能随意指认本座。”
顿了顿,他的眼睛微微一眯,拢起了一条细长的墨线,“看来,昨晚的教训还没有吃够。”
“师尊!”许慕言担心师尊会出手伤人,赶紧暗暗抓住了他的手,见师尊望了过来,沉声道:“他才失去了舅舅,悲伤过度,才会冒犯师尊的,求师尊看在他年幼的份上,饶他一次。”
哪知乾元非但不领情,反而还觉得许慕言在阴阳怪气地嘲讽他。
明明此前三个人还好得跟什么似的,勾肩搭背地在画舫上称兄道弟。
喝酒唱曲儿,好不自在。
可不过短短一夜间,就宛如仇敌一般。
乾元又厉声质问道:“还有,我舅舅的虚鼎被破了,菩提子也不翼而飞!一定是有人从背后暗算他,破了他的虚鼎,还窃取了菩提子!”
“一定是你!玉离笙!除你之外,在场又有谁能与我舅舅一较高低?来人,给我围住他们,我要……要玉离笙不得好死!”
一声令下,上百个门生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众人团团包围其中。
乾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剧烈上下起伏,死死剜着玉离笙,一字一顿道:“我要你血债血偿!”
玉离笙听罢,就觉得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忍不住摇头叹道:“本座不知该笑你愚蠢至极好,还是该笑你天真。你该不会以为,区区这些门生,今日便能阻挠本座了吧?”
乾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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