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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妈,您觉得,小楼是一个性格冲动的人吗?”
张倩柔一噎。
小楼那孩子跟“冲动”两个字完全不沾边,那孩子,太稳了。
乔安年:“退一万步,小楼要是真对我就是一时的冲动,我觉得也挺好的。真的,至少在他十九岁的年纪,陪他一起冲动的那个人是我。我不会伤害他。”
张倩柔脱口而出道:“那你自己呢?”
张倩柔不赞成这段感情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两个孩子都太年轻。
走到最后的概率太低。
她既担心两个人最后会变成怨偶,也担心他们两人当中的其中一个会受伤害,或者是两个人都因为彼此受伤害。
手心手背都是肉。
当母亲的,不可能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无论他们两个人谁受伤,她都一样难受。
乔安年笑了,“在爱里受伤,在爱里成长,这些都是爱情的一分部分。如果因为害怕受伤,就瞻前顾后,裹足不前,您未免也太小看了我。我也不配被小楼喜欢。”
张倩柔没再出声。
许久,乔安年听见他妈在夜色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
张倩柔在医院一共住了九天。
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白天得上班,就请了护工照顾张倩柔。
两人晚上下了班,就一起赶去医院。
周末也是一块过来。
张倩柔心里清楚,她也很明白,小楼这孩子天天跟上班打卡似的跟着一块来医院照顾她,全是因为年年的缘故。
张倩柔对两个孩子在一起这件事还是觉得别扭,有些难以接受。
只是会慢慢地,像以前那样,主动找小孩儿说话,只是话题从来不会谈到乔安年。
出院这天,郭远新特意跟同事调了班,一起接张倩柔出院。
郭远新熟悉医院的流程,因此由他陪着乔安年一起去办理出院手续,贺南楼则在病房陪着张倩柔。
乔安年那边办理完住院手续,打电话给贺南楼。
贺南楼推坐在轮椅上的张倩柔去跟在楼下的乔安年还有郭远新两人和会。
这两天外面风大,贺南楼根据乔安年在电话里的叮嘱,从行李包里拿了顶渔夫帽,给张倩柔戴上。
张倩柔:“小楼,谢谢你。”
贺南楼推着张倩柔往病房外走去,“不客气。”
张倩柔的手覆在贺南楼握着轮椅把手的手背上,“我的意思是,谢谢你,这段时间陪年年一起照顾我。”
贺南楼推开病房的手一顿,垂眸看着轮椅上的人。
对上小孩儿黝黑黑的眸子,张倩柔脸上有些烧,她却还是坚持地说出心里的想法:“你跟年年两个人的事……我认为没有反对的立场。你们相互间陪伴的时间,远胜于我陪他的时间。也希望你能够体谅,身为一个母亲,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走太辛苦的那条路。只是,如同我没有办法左右你们要走的路一样,哪怕我再为此担心,我也不认为我有干涉的权力。”
张倩柔没有说同意或者赞成,不干涉,是她做到的最大的极限。
贺南楼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谢谢。”
张倩柔:“对了,年年要是做得太过,你别凡事都听他的。我以前觉得年年稳重,做什么都知道分寸……哪知道这孩子……”
说罢,饱含怜爱地看了贺南楼一眼。
贺南楼:“……”
…
“医院是有专属的医护人员照顾喻小姐没错,但是病人还是需要家属的陪……喂,喂,喻先生?喻先生……”
“她是您的女儿,怎么就是死是活跟您没关系呢?喂,喻太太,喻太太。”
听见“喻”这个字,贺南楼停了下脚步,转头往走廊上看了一眼。
走廊上,有一名护士在背对着他的方向,打电话。
张倩柔遇见医院的同事,在跟同事聊天,贺南楼跟张倩柔说了一声,往护士所在的方向走去。
喻美心躺在病床上,她听着病房外护士跟家里人打电话,眼底一片冷漠。
这条命,她早就不想要了。
她唯一遗憾的就是,竟然没有让那两个小王八蛋付出任何的代价!
喻美心至今没有想通,那个小王八蛋到底为什么会知道那天她去找乔安年,又为什么知道她身上带了刀具?
腹部又痉挛地疼了起来,喻美心咬着唇,眼底全是恨意。
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喔,对了,那两个小王八蛋还没有死。
她活着,就是要那两个小王八蛋付出代价!
“转,转到普通病房吗?”
病床上,疼痛欲死的喻美心,忽然听见护士的这一句话,无动于衷的表情终于出现了狰狞的裂痕。
是谁?!
是谁计划将她转到普通病房?
是贺惟深吗?
贺惟深已经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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