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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闻知道他也有些生自己的气:为什么喝的第一口不说?
当时包间里信息素繁杂,迟寒没有第一时间闻出来,也没想过对方敢这么做。
等回到房间,秦闻正要脱外套,就被按在了门板上,迟寒一只手撑在他头顶,过了片刻才问道:“以前像李深林这样的人,还怎么针对过你?”
怎么针对?一个不受家族重视,不受自家Alpha喜欢的Omega,遭遇的不公远比想象中严重得多,但凡心理素质脆弱点儿的,保不准忽然情绪崩溃就把自己了解了,可秦闻都生生忍了,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单纯觉得生活还有盼头,等到秦书长大,秦耀盛不需要他的时候,或者运气再好些,迟寒对他动了心,这样日子能好过许多。
秦闻张了张嘴,迟寒却浅浅吸了口气,伸出一只手将他嘴巴捂住了,“别说了。”听完又得心疼得死去活来,就算报复回去也救不回秦闻那些灰暗无望的岁月。
秦闻:“……”他也没打算说。
“但是你!”迟寒又来了火气:“你心情不好完全可以掀桌子,就当着我的面跟没事人一样全喝了!秦闻啊秦闻,孙开宁说你一身反骨,我看未必,该硬的时候你怎么就……”
秦闻不等他说完,身子前倾靠进男人怀里:“胃疼……”
秒杀技能,百分百穿刺,无视闪避。
十分钟后,软枕在床头被弄出了一个窝,秦闻舒舒服服躺在上面,暖气宜人,毛毯盖到腰部的位置,青年捧着一杯热牛奶,喝完一口后不自觉眯了眯眼。
“好些了没?”迟寒坐在床边,再大的怒气也没了。
“嗯。”秦闻点头,其实不那么疼,就烧得慌。
“白棠明天上午来接我们,有什么需要买的吗?”
秦闻摇头:“没有,一会儿给爷爷打个视频电话,我想桃酥了。”
提及儿子,迟寒稳健的心脏破天荒颤了颤,他当时跑得急……是忘了儿子的,到机场后才给白棠打电话,让他将桃酥送去老宅,当时白助理素来平稳的声线硬生生拔高三个度:“您要去奚城找夫人?!”
但桃酥如今没什么指控权,迟寒能面不改色:“好,你放心,来前我把他安置妥当了。”
远在迟家老宅的桃酥刚吹完鼻涕泡,哭得眼睛发红,从小到大将迟寒当心肝看待的迟老爷子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个混账小子!跑得比兔子都快,儿子都要交给别人!”
秦闻一个视频对了快半个小时,桃酥吐字不清,但他总能明白儿子的意思,迟寒听他们父子二人毫无“代沟”地交流,边笑边泡果茶,就在这时前台打来电话,秦闻侧身躺着,根本没注意这边的动静,迟寒接起:“嗯?”
“是秦先生吗?”前台服务小姐嗓音甜美:“有先生想要见您。”又过了两秒,语气羡慕中带着几分祝福:“他来送您花。”
迟寒面无表情挂了电话。
“秦闻,我下去一趟,拿个东西。”迟寒敲了敲卧房门。
“去吧。”秦闻点头,他全身心都在桃酥身上,也没怀疑什么,抽空应道。
林思学不知怎么找到这里的,他笑起来的时候格外温暖,怀里一捧玫瑰,其实一直捻搓西装的手暴露了他的紧张焦急,林思学想好了,等秦闻出来先把花给他,为之前的冒失道歉,承诺不再越界,以后只做普通朋友,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他不信秦闻跟迟寒之间真的一根针都插不进去,他总能抓住机会的,秦闻性子和善,又不打笑脸人,总之情况会比现在好很多……
“林先生?”迟寒嗓音低醇动人,彻底将两个前台小姐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基因几乎能决定一切,林思学再优秀,同迟寒站在一起时也是不够看的。
林思学脖颈僵硬地转过头,没想到迟寒竟然在!
“你……”林思学只开了个头,之后的话就像被冰霜包裹的花瓣的一般,说不出话了,迟寒的信息素变得又尖又冷,怀中的玫瑰刚才还娇艳欲滴,此刻微微低下头,肉眼可见的萎缩。
迟寒垂眸,“这花……”
想要挖人家墙角但是被当事人抓住,林思学再如何不要底线也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他虽然不想,但在迟寒面前不自觉短一寸,额前冒出冷汗,半晌后轻声道:“郑副总很喜欢同秦先生的合作,特意让我送花来。”
老郑要是知道林思学给他扣了这么一口大锅,可能拼了老命也要打起来,送花?他是嫌命长吗?
“这样啊。”迟寒平静地扫过林思学,从他怀中接过:“多谢。”
这委实有些自欺欺人,林思学呆不下去了,点了点头匆匆离开,但是等出了这扇门,又是满脸的懊恼跟不甘,他二十多年来的从容理智正在一天天被嫉妒腐蚀,林思学深吸一口气,驱车离开。
迟寒当着两个前台小姐的面将花扔到了垃圾桶里,转身之际声音极低:“跟上看看。”
有光点闪烁 ,消失在空气中。
秦闻吃了晚饭就有些发困,迟寒不敢折腾他,守着人睡着,然后让白棠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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