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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田良翰终于憋出了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
“您这是爬到屋顶上去了?”
贺恒从地上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他还沉浸在刚才996让他摔了个狗啃泥的愤怒中,也懒得和对方解释,干脆点点头应付过去了。
闻言,田良翰神色关切地看着他,“什么要紧事不能交代下人去做?非得您亲自上屋顶,这多危险呐?”
“我没事。”贺恒恢复了他一贯淡定自若的表情,看着对方认真地来了一句,
“我就是想上去看看风景。”
众人:“”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一旁的几个太监和侍卫们都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随即贺恒转过头,只见侍卫队中刚才被自己砸的昏迷不醒的两人,直接叫人给抬走了,而其中一个好像还是跟在原主身边形影不离的侍卫长。
因为原主是个嚣张跋扈的角色,做尽了各种缺德事,自然也就在朝中树敌无数,而原主自己也深谙这一点,所以他非常惜命,每天都要提防着来自对家的明枪暗箭,不带几个贴身侍卫跟着从不轻易出门。
这才出现了方才刘福源因急事来找他,结果他直接调出了自己的仪仗队这一幕。
但是贺恒不是原主,他生平最烦做什么事都有一堆人跟着。
再说了,自己不过就是在皇宫里走几圈,身后跟着那么多人像什么事?
想到这,
“用不着这么多人一起跟着我,”贺恒广袖一挥,伸手指向后方的仪仗队,“就”
这一刻,他回眸朝自己的侍卫队伍中望去,只见一排排高矮胖瘦的人群中,那些个侍卫要不长得是歪瓜裂枣,要么就是一脸横肉、面露凶相,
而就在这时,其中一抹高挑的身影深深地吸引了贺恒的视线。
在一群歪瓜裂枣的长相中那人周正的五官以及,让他显得十分鹤立鸡群,
却见他此时正偏过头去嘟着个嘴,在专心地玩着自己的手指,俊秀的面容中透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气质,
硬要贺恒来形容的话,
那大概就是眉清目秀的哈士奇。
见状,田良翰暗道不好,贺恒选谁不好偏偏看上侍卫队里远近闻名的二憨子谢崇,但如果这就是对方的旨意的话,那他田良翰就算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违抗。
他见谢崇这时还站在那傻愣着玩手,当即狠狠地拍了一下对方的后脑勺。
“嗷!”谢崇一脸懵逼地抬起头来,直直地对上贺恒向他投来的视线。
在对上谢崇与哈士奇如出一辙的眼神时,贺恒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妙。
但是他见对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高,估摸着得有一米九几的样子,看上去就很能打,而且长相看起来也面善,于是很快便将这种感觉给压了下去。
“就他了。”
贺恒终于下了决定,“让他跟着我就行了。”
啊?
自己这是被摄政王给选中了吗?
这辈子从来没撞过什么大运的谢崇脱口而出一句,
“好诶!”
紧接着他朝贺恒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满口整齐的白牙在太阳底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诶’你个头!”田良翰又在暗中给谢崇来了一下,就差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凡是呆在贺恒身边做事的人,谁不是提着脑袋过日子,就谢崇这个二憨子还傻乐。
真怕他没过两天就丢掉小命。
“贺贺大人,”
刚才发生了那处意外,刘福源一直待在人群最外围也插不上嘴,现在他见这场闹剧总算结束了,这才战战兢兢地向贺恒再次提起了自己刚才求助他的要事,
“您看皇上那儿?”
一听到“皇上”两个字,贺恒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了过去,他神色严肃地看向刘福源道:
“你说皇上那儿怎么了?”
刚才996给他放的录像到刘福源与小厮一道走进靖亲王府那里就结束了,所以他并不知道刘福源到底是为何事而来。
但现在看对方这副样子,显然是小皇帝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见状,刘福源愣了一下,心想这摄政王可别是刚才那一下把脑子也摔坏了吧,怎么自己才和他说过的话就不记得了?
但面上他还是恭恭敬敬地又重复了一遍,
“贺大人,陛下龙体抱恙已久,而且他这两日几乎没有吃任何东西,任旁人怎么劝都不听,养心殿如今太医也进不去,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怕恐怕要”
说到这,刘福源情绪激动,直接“噗通!”一声给贺恒跪了下去。
他很清楚贺恒如今把皇帝给软禁起来,有意折辱他,但却比谁都怕皇帝出事。
贺恒之所以能独揽大权还在这个位置上做得这么稳,一部分是因为四方诸侯忌惮他的势力,更多的则是顾忌到他还以当今天子为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不敢贸然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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