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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过医院了吗？”言川云在来的路上已经收到了群里的信息，知道言廷初昨天晚上被送进医院洗胃的事情。

言廷钧摇了摇头，“没去，医院里有什么好去的，你爸那么大年纪的人了，难道还要我们去伺候着吗？”

“没错。”老爷子跟着点头，“我看他是年纪越大越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言川云看着发怒的老爷子，心尖软了软，“虽然我昨天已经听过一次了，但是，我还是想听你们说一次，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子叹了口气，“这事情，我来说吧。”

当年，言川云的母亲的那些心思，其实，他们真的都不知道，毕竟没有爆出来过。

真正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蒋希莲怀孕无法打胎的时候了，那个时候，老爷子也是震惊和暴怒。要不是对自己的儿子也有些了解，要不是对蒋希莲的人品是信的过的，不然，他们也要以为是言廷初和蒋希莲早就有了私情。

可如果真的有私情，当时也就不会弄成那样了。

老爷子说起当年的事情还是忍不住的唏嘘，言川云沉默的听着，虽然已经听过一遍了，但现在的感觉跟昨天晚上还是不一样的。

言廷钧沉吟了好了一会儿才道：“小二啊，你妈妈她，也是为了你好的。她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母亲，也只是想要把儿子托付给最值得信任的人而已。对于你母亲而言，她在这个世界上最能信任的人，不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的妹妹，如此而已，所以，她才会想要自己的妹妹跟丈夫结合。这样，你小姨又能是你小姨还能是你的新妈妈。只是她想的有些太理所当然了，这才让很多事情变得糟糕了起来。你……别怪她。”

言川云深唿吸了口气，“你们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是怕我无法接受吗？”

“对不起。”言廷钧真诚道歉：“小时候，的确是怕你无法接受，你妈妈刚刚过世的时候，你忘了吗？你有时候整天整天就不吃饭，谁都无法靠近你，不能有任何一个人说一句你妈妈半点不好的话，你甚至都不愿意别人提起你妈妈，后来，你小姨来了后，有一次你梦游，拿着刀子差点把你小姨给捅了。我们都吓坏了，哪里还敢说。”

“我梦游过？”

“是啊，那天可把我们大家都吓着了，所以，从那之后我们就真的更不敢说了。”

“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我们更觉得没必要纠结过去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你小姨她才是最不愿意我们说的人，你说，我们还能说什么呢？我们就想着，就这样吧，就这样吧……我们其实也知道，我们言家做的不地道啊，可是……”老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面庞上都是心酸的模样。

言川云忍不住苦笑，“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

“你爸那个人……”老爷子摇了摇头，“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委屈，我们也不是看不出来，但他怎么就不想想，如果不是他做事情不谨慎，他会被算计吗？如果不是他一个成年人连孩子都照顾不了，你们父子的感情会那么僵吗？反正我是觉得很多事情根本是他自作自受的，如果不是觉得对不起你小姨，我们是真的不愿意让这件事情有半点曝光的可能的。”

言川云沉默。

言廷钧也是不满的，轻轻“嗯”了声。

言川云此时竟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所以说言家人最是护短，而自己是他们都护短的那个人……也因此，不管是言廷初还是蒋希莲，对于他们而言都没有自己重要。

也许，爷爷他们的选择在旁人看来是自私了一些，但是在受益者的自己看来……他体会到的只有他们的拳拳爱护之心。

好一会儿之后，言川云开了口。

“说真的，我现在的心情的确很是复杂……但是，我也不怨，不怪了。我不想去怨我妈妈，而其余人……我今天回来，也只是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已。就像是你们说的，我已经长大了，我现在早已经不是需要爸妈的年纪了，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其实……都不怎么想理会。既然我已经得到答案了，我就先走了。”

言廷钧看着言川云，“你……不在意了吗？”

言川云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不在意，只是任何事情我现在都能坦然面对了。”

老爷子和言廷钧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于是，就这样，两人只能看着言川云离开房间。

外面的客厅里，老夫人他们一直在等着，言川云出来后照常的跟老夫人她们打了一声招唿，没有多留，直接就离开了。

老夫人后方美韵两人面面相觑，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二这是……到底怎么想的，这表现出来的平静……会不会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

不管是不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总之，言川云回到了四合院。

司无绝在院子里整理药材，言川云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司无绝。

司无绝微微侧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