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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起来,只闻咔嚓一声脆响。
再次跌回乱石之间。
捂着自己的胳膊,趴在那里这回真是连爬一下也不敢了。
你他刚要指责季青临虐待伤患,对方一个眼神,就被吓得缩了回来。
这个得罪不起。
转而向司若尘发起了进攻。
你,你看不出来我是个伤患么?你就这么给我扔在这儿?连骨头都不知道给我接一下!
回答他的是脖子上的一柄泛着寒光薄剑。
墨松脖子颤巍巍地向后缩了缩,吞了吞口水。
其实,我可以自己接的,不、不劳烦你了
司若尘的剑并未挪动:我可以不杀你,但你需得给我带路,帮我找到千机阁,你既然是守关人,那想必这地方你熟得很。
守关人负责每月月圆时开法阵,送各路自愿前往千机阁的人进入。
墨松还未出声,季青临不乐意了。
真让司若尘去了千机阁,不说这任务何年何月才能完成,单是扣的仇恨值强加在他身上的惩罚就能玩死他!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墨松,传音入秘,皮笑肉不笑。
你敢带他去,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的命!或者,让你也体验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墨松:
墨松试图和他讲道理:可可可他要挟我,非要我带他去啊!
季青临:那就和本王无关了,他要杀你,本王能有什么办法?
夹杂在中间左右为难的墨松心下一横,无奈地看着眼前威压恐怖的红衣少年,真诚道:
公子,真不是我不带你去,而是这阵法应当是每月月圆时节开,里面自会出现一条路通往千机阁。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可现在开的时机不对,我们这落脚点就更不对了!
司若尘看着他:所以?
揣着自己骨折了的左臂,墨松脖子一梗:所以我也找不到!
既然如此,那我便自己去找,司若尘蹲下身,用平静无波的眼神看着他,就如同看着一个死人,至于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墨松心脏皱停。
司若尘哪怕左手执剑也用得极为利索,至少砍下墨松的狗头对他来说并非什么难事。
眼见剑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离自己的脖子只余浅浅一线,墨松高声急呼:等等等等!我我还有办法,还有办法!
剑刃堪堪停住。
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
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
季青临的眼刀又杀了过来。
墨松:
怎么觉得你俩就是想我死呢?!
月圆之夜以外的时间强行开阵进入的人,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被法阵中的力量碾得粉身碎骨,另一种就是我们如今这种情形了,坠入法阵中的万千幻境之中。
墨松只得吐露实情。
幻境?一旁的季青临挑眉,就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可怕的,外界所说的有去无回未免也太过夸大其词了。
司若尘眉心一动,觉得他这目下无人的姿态颇有些眼熟。
季青临方才说完,见司若尘看向自己,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审视的目光,立时收敛,脸上表情夸张,一下蹦到他身边,扯着他的袖子捏着嗓子道:
哥哥,人家害怕~
墨松:
墨松眼珠子快掉了。
司若尘犹疑地盯着他:
你同外面那些人并非一路人,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来这里做什么?
他开始怀疑起季青临的身份。
季青临一身俊俏的皮囊仿若上好的羊脂玉,打眼瞧去,只会叫人觉得这是哪个钟鸣鼎食之家养出来的小公子,绝不是会是走投无路来此地找死的人。
面对盘问,季青临早有准备。
我是来找我哥哥的。
你哥哥?他是何人?
柳逸寒,季青临微微一笑,露出少年不知事的懵懂,他带兵镇守在关外,我来时寻不到他,听守城的其他将领说,他来了千机阁,我这才过来寻他,结果就碰上了外面那些坏人,好吓人。
司若尘眉头微蹙,瞧着他的目光半信半疑。
你是柳家柳逸寒的弟弟,柳家三公子柳罄书?
柳家共有三位公子,大公子柳逸寒自其父死于平阳关后,投身军营,不久便成为了大魏最年轻的将军。
二公子不学无术,是个鼎鼎有名的纨绔子弟。
唯有这三公子自出生便先天不足,难以将养,自小被送往圆音寺希望菩萨能护住他这条小命,所以整个大魏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他的两个哥哥都几近所能地宠着他。
季青临之所以冒用他的身份,其一这人是个病秧子不会武功,他也不必被人看出端倪。
其二这人没人见过,冒充起来最是容易。
其三,因着柳予安的关系,司若尘怎么着也不会丢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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