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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穆回想了以往的记忆,昭景泽和谢祭酒是有交情的,明显比自己更了解谢祭酒,可……简穆最后还是没忍住反驳了一句:“枪术和骑射不是一回事!”
昭景泽垂眸觑着简穆:“要不你亲自和谢祭酒说说这其间的道理?”
简穆:有了昭景泽的警告,简穆只好打起精神,给自己定了「一只中型猎物」的「小目标」。
这次进入猎场,每个学生都可以带一名侍从,倒不是为了安全——猎场早就被清理过了,没有大型猛兽,侍从是为了帮他们扛回打到的猎物的。至于有没有人支使侍从作弊,只要你有本事不被他人举报,或者将来不露馅儿,就随便你。秋弥又不是只有这一次,你这次拿了个顶好的成绩,在圣人和诸位大人面前露了脸,以后再露怯就得不偿失了,更何况大家都是同窗,谁的底细也不是完全保密的。
听到号角后,简穆就带着何平,被大部队裹挟着踏入了猎场。
猎场周围有一圈栅栏,还有一环比较密集的林子,但越往里,树木就稀疏起来。学生们走到中途,就慢慢散开了,昭景泽与简穆打了声招呼,便与另外四个同窗一起往南边去了,很明显,他们是以小队为单位行动的。
简穆目送昭景泽离开后,与何平又向前行进了一刻钟,别说鹿之类的大型动物了,连只兔子都没看到,入目之处不是树就是草。简穆扬起执鞭的手在额前搭了个凉棚,一脸的生无可恋:“何平,咱们往哪儿走啊?”
何平:何平之前看简穆行进得理直气壮,以为自家少爷胸有成竹呐。何平翻身下马,小心观察着周围的树木,半晌后,在三四丈外弯腰捡起了一根掉落在地的嫩枝。何平左手指向侧方一条植被更加稀疏的小道,回头看向简穆:“少爷,咱们往那边去看看,之前应该有动物往那边去了。”
简穆有些意外,半趴在大白的马脖子上,笑眯眯地看向何平:“哟,什么时候学会这本事的?”
何平被简穆看大稀奇似的目光看得难得有些羞涩,甩了甩手中的树枝:“和武师傅学的,我也不知道准不准。”
简穆扬起上半身,挽起缰绳,一夹大白的肚子,往何平指着的方向走去,越过何平身边时,问道:“何平,你想过以后要去干什么吗?”
何平骑上小黑,跟上简穆,疑惑简穆怎么问他这个:“我以后就跟着少爷啊。”
简穆歪着头看向何平:“以后我外任,我是计划你能在我的任地处考职的,不过,等徐常再大一些,你若有其他想做的事就和我说。”「考职」是选拔吏员的考试,吏员虽在士子眼中不入流,但这世间千千万万的百姓,又有多少士子呢?简穆说得也不仅仅是「考职」之事,因为考职的一项条件就是考生必须是良籍,简穆这句话等于承诺了何平,他未来是一定会放良何平的。
何平的胸口一下子胀满了说不清的情绪,眼眶有些热,何平双手抹了把脸,对简穆笑得灿烂,本就不大的眼睛直接眯成了一条缝儿:“少爷,我和武师傅学这些就是好奇,我以后就跟着您。”
简穆也没再多说别的,他也不过是看何平似乎对武事有些兴趣,提前给他提个醒,该想想以后的事了。
简穆与何平一边闲聊一边继续找猎物,何平时不时地下马看痕迹,两个人就这么找着,直找到两个人都开始怀疑武师傅是不是教习失败了,何平突然拉住缰绳止住小黑前进的步伐。
何平探起上身,拉长了脖子,片刻后,何平一只手对简穆猛摇,一只手指着一个方向,声音压得低低的:“少爷!少爷!那里!那里!”
简穆在何平止步时就也拉住了大白,此时顺着何平手指的方向眯眼望过去,视线穿过一丛灌木,一下子就看到两瓣毛茸茸的白色屁股——狍子!
简穆眼神发亮,翻身下马,把箭袋从大白身上取下背在背上,又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上,便向斜侧的小道缓步走过去——没办法,简穆实在没信心能骑着大白而不发出声音绕过那丛灌木。
简穆走得十分缓慢,眼睛却始终没离开那条摇得欢快的棕色短尾巴。
“咔嚓——”
简穆脚步顿住,脸上一阵无声的呲牙咧嘴,简穆轻轻将脚从那根被踩成两段的枯木枝上挪开,心脏「咚咚咚」地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只胡乱祈祷着什么地从缝隙处盯着自己的猎物。
原本啃草啃得忘乎所以的狍子似也有感觉,扬起了脖子,警惕的四处观望,棕色的短尾巴更是停止了摆动。
简穆的身子也僵直了,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那条棕色的短尾巴再次摆动起来,简穆身体内的血液才仿佛重新流动起来,简穆也才再次感受洒在身上的斑驳阳光的热意以及微风拂过手背时带起的一阵凉意。
接下来的路程,简穆走得更加小心,盯着那只短尾巴的眼睛也分出部分余光注意脚下,就这样,简穆走到了狍子的侧方,而他与狍子之间的遮挡物只剩下一棵一人环抱的树。
简穆完全察觉,这短短一段路,走得他后背都冒了汗,简穆没有等待,站定后便左臂持弓平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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