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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怡十分上道:“放心,我的票一定是哥你的。”
简穆很满意。
简怡看简穆笑了,也跟着笑了,问简穆:“哥,姑母送你的那套琉璃珠一定也是我的,是吧?”
简穆:简穆扬手要教育弟弟,就听到背后一声轻笑,简穆和简怡回过头去,竟然是掌议郑舒承。
简穆和简怡向对面二人行礼:“学长好。”郑舒承回礼后,与简穆二人寒暄:“没想背后偷听,但是被你夸得实在不好意思,就站住了。简穆有些惊讶,回头看那篇字,角落里署名是:听哲——郑舒承,字听哲。
站在郑舒承旁边的秦润之看着比他们矮了大半个头的简穆,似笑非笑地说:“听哲也是第一次被学弟说「青涩」啊。”简穆一愣,反应过来,连忙换上羞赧的神情:“我妄言了。”简穆这通「马屁」没白拍,郑舒承后来通过王宇给他送了一份字帖,应该是他自己用过的,简穆觉得很适合简怡,所以还挺高兴。
简穆嘴上谦虚,但是他的字获得的票数最终位于第19位,后来又被谢祭酒挑出来,与另外13份作品一起被带进了宫,给圣人过目——年节降至,朝廷无事,当今是个喜欢书法的,所以知道国子监里的这个活动,就让谢祭酒给他挑一些来看看。
既然看了就不能白看,也赶上圣人心情好,里面还有好几个孩子的父祖就坐在他眼前呢,圣人夸完大人,就顺手赏了简穆这些孩子。这种赏赐十分随意,没有敲锣打鼓的配置,有父祖在朝的,由父祖谢赏后带回家便罢。
圣人赏的是贡品澄心堂纸,简老爷子添了一只诸葛笔,一起交给了简穆。简穆十分欢喜,转头就向简爹通报这个好消息,并狮子大开口地和简爹讨他珍藏的一丸松烟墨,简爹最后也没舍得,不过也送了他一丸不错的徽州朱墨。
要不说简穆和简爹一起生活了五年也很难对他产生任何感情呢,五叔和卢氏得知简穆的字被圣人赞了,当天就给他叫了百味楼的席面,还送给他一方暖砚。
暖砚在这个时候是十分珍贵的,简家里的暖砚绝对超不过五方,简穆捧着那砚台,把简在渊和卢氏从身到心给赞了个遍,把两人乐得不行。
简穆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这暖砚也有「赔礼」的意思在,学徒那事简穆根本没和卢氏说过,也不知道是钱掌柜还是哪个人把这事透给了卢氏。
简穆最近算是发了一笔小财,年终考发挥得也不错,他和简怡商量,明年年中大考争取直接升入乙级。
不过,可能是因为最近过得太顺,又或者真是因为天气反复,在这个本应该收红包搞交际的好时候,简穆和简怡双双病倒。简穆和简怡从小到大只要生病就是一起,明明现在他们都分屋了,但简怡一个喷嚏,简穆就开始头晕。
在现代流感都可能致死,何况千百年前的今天,卢氏请了仁善堂的大夫每天过来看兄弟两个的病情。本来跟着简穆简怡就是为了养老的奶娘都亲自接过服侍两个小主子的活计,无论简穆怎么劝,老太太都不听。
最让简穆无奈的还是简怡,简穆想着两人分开养病就挺好,以防交叉感染嘛。但是大概因为人一生病就特别脆弱,简怡也不说别的,就一个劲儿地叫哥,简穆最终也只能让他过来和自己挤在一起。
简穆看着简怡半是烧半是捂出来的红脸蛋,一时也有些恍惚。
简穆在这具身体里醒来时,正逢原身出水痘,当时的简怡才不到六岁,一张小脸儿也是烧得红彤彤的,半梦半醒间一边哭一边叫哥。不知道是不是来自血缘的神奇感应,那一晚简怡哭得特别厉害,奶娘怎么哄他都没用。
简穆当时也是懵的,只是出于成年人对孩子本能的保护欲,他第一时间就拉着简怡的手,一个劲儿地说:“你哥还在,你哥还在。”
简穆当时也真的觉得「小简穆」还在,他那时每天坚持在心里叫「简穆」,但是始终也没什么奇迹发生。直到差不多五个月后的某一天,那天也没什么特别,就是一个午后,天气很晴朗,他陪着小简怡在床边玩翻绳时,一阵风吹过来,简穆一个晃神后就再也感受不到那个「小简穆」了,也是从那时候起,他把简怡真正当成了弟弟。
“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
“大郎这话说的,不像二郎的阿兄,像是二郎的爹爹呐。”
简穆一惊,才察觉到奶娘还在旁边的榻上呢,对上老太太宠溺的眼神,简穆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烧糊涂了。”
老太太有些伤感,又带着怀念:“夫人在天上看着大郎把二郎照顾的这样好,一定很欣慰。”
简穆笑眯眯地奉承老太太:“娘看到我们长得这么好,肯定觉得自己特别有识人之明,能把我们托给您照顾呐。”
老太太果然高兴,和简穆轻声唠叨起他们小时候的事,简穆就静静听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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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简穆简怡也是好久没生过病了,这次的病足足持续了半个月,两个人脸上本来还有些婴儿肥,此时也消失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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