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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存山想听,圆圆就开始演讲,像模像样的把两手背在身后,因胳膊太短,衣服太厚,两只小手只能贴着腰。

她还一本正经的,学着先生们讲课的语调,摇头晃脑没学到精髓,一句话讲完,小辫子左右晃,看着很喜人。

叶存山回想圆圆早前养在家里时的样子,再看看现在讲话笑声都大胆直率的样子,觉着他这教育路线挺稳的。

从文静乖崽,到活泼大方,她都有自己的原则,只听好话,看起来傻呵呵的,实际讨厌的人和物又很分明,不会转头就跟人好上。

还能快乐教育两三年,现在的小故事,都是观念塑造,能让她在跟大人互动时,有所收获就好。再大一些,性子定了,就能按照大家闺秀的教法来,诗词歌赋琴棋画,挑着来学。

启蒙也在这两三年里,不需要教很深的东西,能识字,写字方正,就足够。

他说孩子教育,云程就摸肚子,“是有点奇怪啊,我们怎么一直没有二宝?”

叶存山也伸手摸了下,“可能是想法问题?你怀圆圆前,我俩都挺想要孩子的,后来都说不是怀崽的好时机。”

虽有胡闹,心里还是觉着别来太早。

云程是不信这个的,要真这样,还要什么避孕措施,直接心里默念“我不要怀孕我不要生娃”好了。

而且他们在京都定居后,时机也到了。

他决定改天去医馆摸摸脉。

圆圆一个故事讲完,云程跟叶存山都给她大力夸夸,夸得她眉开眼笑的,先前那点瞌睡全散了。

晚上吃饭时,带点撒娇的使唤,要烫这菜那菜,云程给她夹了,她再要叶存山夹,叶存山之后,又眼巴巴看着存银。

四岁的小宝宝,能微微吃些辣的。

她今天尝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还被宠着惯着,心情极好。

晚上在云程他们屋里玩闹了一阵,才又败在瞌睡之下,被送回了房间。

叶存山在考棚缩了几天,晚上躺到炕上,只觉得浑身骨头都酸酸的,下面热炕烤着,怀里夫郎抱着,都时不时动两下,伸展胳膊腿儿。

这都没法睡,云程叫他趴着,重新把袄子穿了,拿了两根拐过来,撑着在他背面来回踩了十几次,才叫叶存山舒爽了,说话都带着懒懒的鼻音。

“谢谢程程。”

云程脱了外衣继续睡觉,“瞎客气什么?”

叶存山挨着他脸蹭蹭,说想睡懒觉。

他这几年,完全放松的日子屈指可数。

在他看来,会试考完,还没结束,不论如何,书还是要读的,也不能放松。

因为有大舅舅的话,他知道现在能歇息,绷紧的弦才松下。

云程摸黑亲亲他脸,“睡吧,我也睡懒觉,咱俩一块儿。”

叶存山回亲一下,抱着夫郎闭眼睡了。

冬季还没过去,被窝里暖,眼睛一闭就有失重感,很快进入了梦乡。

他多年以来习惯早起,有了生物钟,到早上时,眼睛睁开了。

看云程还在他怀里窝着,门窗外没多少亮光照进来,仔细听听家里动静,也没什么响声传过来。

叶存山睁眼在炕上发了会儿呆,才再次闭眼睡回笼觉。

这一觉睡得沉,再次醒来时,存银他们都吃过午饭了。

叶存山是饿醒的,他没白天在家睡大觉的习惯,穿戴整齐洗漱完,吃过饭后哈欠连天,又被云程赶进屋。

实在是困,坐着发了会儿呆,他决定放纵一回,再次醒来,都是深夜。

他一动,云程就醒了,“炉子上有汤有饼子,你漱口就能吃了。”

结束考试第一天,叶存山是睡过去的,醒来两回就为吃饭。

到第二天,才有了精神。

存银已经打听了八卦回来,“舞弊的居然有十三人!其中举人五个,另外八个是他们买通的人,全都被打了一顿,大冷的天,就在贡院贴榜的位置戴枷示众。我看不见榜,听人说了,这五个以后都不是举人老爷了,跟我一样,就是个普通小老百姓。另外八个,下大狱了。”

说有一就有二,谁知道这次是一还是二,再审审,指不定有惊喜呢。

存银给叶存山夹鸡腿,“我听见有个人喊冤,说是有小吏把小抄扔给他的,他没作弊。被好多人骂了,说他真没舞弊,别人扔小抄的时候他就该告发,而不是藏起小抄,往自己卷子上誊写。”

叶存山问还有什么,存银说铺子里生意更好了,“穿着棉衣去考场的书生们说衣服暖和,没受冻。”

都是举人老爷,这一考结束,里头指不定还有进士、状元出来,他们说话,百姓们有跟风。

很像云程讲的“广告效应”,有那什么“代言”的效果。

话题突然跳到这里,叶存山还愣了下,回过神就叫存银记得去感谢一下杜知春。

存银知道的,“我已经备好了礼,就等着你,看是我自己去,还是你跟我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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