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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存山说能到家里玩玩,“你家柔娘成天憋家里,难怪会多想。”
云程闷家里,不忙的时候也会。
杜知春叹气,不愿多说了。
“这事吧,就只能是名利权势能解决的,谁心里还没个疙瘩呢。”
杜知春平时表现出来的性子很烈很张扬,也没心没肺的,看不出来还有这种心事。
他也就是这会儿睡意没醒,跟叶存山说两句,再多,就不愿意提了,好像提了,他的孔雀尾巴都炫不起来了一样。
叶存山就不说了,“努力吧,就这两年了。”
岁试考试流程与院试相同,题目又不同。
依然是分县点名,但不用人来作保了。
是对生员能力的考核,不允许缺席,缺席三次黜革。
顺利进场后,叶存山照常开考。
家里云程没起早,却在他走后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多次,索性爬起来,看看外头天色,真不如一开始就起早陪一陪,被人记一笔,也没睡成懒觉。
院里还安静着,他摸黑点了油灯,平枝姑姑还没离开,看他起来一起伺候洗漱。
早饭还有多的,云程搭着吃一口,叫平枝姑姑也吃。
“留着也是浪费。”
平枝姑姑吃也不跟他坐一桌,让他吃完再睡个回笼觉。
云程白天在家,要带圆圆。
有人带,他也想自己抱抱闺女,心里惦记。
圆圆很习惯白天跟他相处,要是长时间见不到人,就会闹。
小孩觉挺多的,大人却不宜跟着她的时间走。
云程想到昨晚上叶存山教育他的,大概是他太惯着圆圆了。
思绪一偏,就想着要么今天就我行我素一点。
这个想法冒头,云程立刻想起来上回把圆圆放推车里玩的时候。
他陷入沉默,决定睡不着也去躺躺。
中间醒过,再睡睡不着,天亮再起来,云程就很没精神。
坐沙发里窝着,圆圆一直往他身上爬,叫爹爹,想跟云程玩。
云程就抱她回房,把被子收收,布娃娃摆一堆,让圆圆坐中间玩,叫孩子自己爬来爬去,他在旁边看着就行,也省力气。
可惜。
圆圆开始学走路以后,性子不如从前乖,急躁起来有点点坏,说闹就真的闹。
不会怎么云程,但会把她不那么喜欢的布娃娃扔开,表示她不想玩。
云程就想了个东西,带圆圆去打袋鼠好了。
临时想起来的,不做那么复杂。
四根木棍撑起一张桌子,上面挖几个洞。用布团给圆圆做个小锤子,高度按照宝宝椅的高度来。
云程也拿了几个布娃娃绑在木棍上,手动移动袋鼠。
圆圆也聪明,玩几次,就知道是要打冒头的娃娃。
她很喜欢玩,但她体力有限,歇歇再来,耗到了叶存山考完回家,今天才开始走路。
叶存山看这新玩具,就对云程投去了一个复杂眼神。
云程就跟他解释,“今天状态不好,她又黏我,我总不能把她扔开不理吧?”
做不到啊。
叶存山问他是不是腰不舒服,“拉伤了?”
云程说可能是,他冬天运动少。
古代没有什么健身器械,家有小宝宝,他也很少出门。
带孩子是他体力消耗最大的运动了,圆圆养得好,体重在稳步增加。
以前还说带闺女就有一个遗憾,等到她大了,家里都是男人,不好再抱她。
现在看来,也不用遗憾,他也抱不动了。
叶存山就觉得这样不行。
云程本来就不爱出门的性子,以前还能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一天过下来充实忙碌,他精神是满足的。
带孩子的话,云程自己愿意,也不能把所有时间都耗在上头,瞧着没精神。
他跟云程说:“我记得圆圆是有一两个时辰不见你就会闹?”
差不多是一上午。
早上吃个饭,云程能跟圆圆分开一会儿。
一般也是早上分开,下午还没试过。
叶存山要云程补觉去,“我看着她。”
他到大型考试时,都会慢慢不复习,降低学习量,直到考试这天,变得一点任务没有,再从明天开始捡起来。
今天提前交卷出来,时辰还早,也不用做功课,刚好带闺女。
云程想想,说睡半个时辰左右就起来,“不然晚上睡不着了,你记得叫我。”
他去补觉后,叶存山就问平枝姑姑,“我堂哥跟存银呢?”
平枝姑姑说出去了,“说给家里人买点礼物。”
存银对府城熟悉,就存银带他去。
叶延也想避嫌,不跟云程这个夫郎待一处,早上跟存银一样,睡到了快中午,午饭后就出去了。
叶存山点头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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