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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

操劳命。

要他歇着,他还筋骨酸。

云程又问存银什么反应,叶存山没忍住亲他,亲完了,才回话,“他不是答应过你,要装不知道么?反正在我跟前没瞎咧咧。”

叶存山心里还补了一句:昨晚又没骂又没叫,能有什么动静。

云程可算放心了。

今天出来,三人主要是凑一块儿做风筝。

他们三人都是地上跑的生肖,说白了,是不威猛的类型,画出来不威风。

云程就拿红印泥的颜色,涂涂抹抹,弄了只舞狮时看过的红色狮子头。

这风筝做了两天才算完工,期间存银还是因为心软,回家帮忙做饭送饭。

陈金花肚子大,不方便洗衣服,存银也一起洗了。

家都分了,孩子要尽孝,云程跟叶存山都没拦着。

就是他回家帮两天,再要出来跟着哥嫂放风筝,就被叶大挤兑,说他装样子都不会装,要么就别来,要么就帮到要离开的时候,来两天就不来了,像什么样子?

存银都被气哭了,本想直接走,又怕气着大哥大嫂,坏人心情,愣是憋着没讲。

他不说,叶存山跟云程就不知道,还说后头抽空再带存银放风筝也一样。

地里忙,他俩不好太招摇,叶存山带云程往村外走。

村里划地种树种竹林,这里住着很多外姓人家,往外还有许多空地,上头一层青草冒出来,踩着很柔软。

唯一不好的是,“可能会碰到云仁义。”

云程不介意,“他现在可没好日子过,碰到就碰到,我就当看了乐子。”

结果云仁义没碰到,碰见了之前骚扰过云程的几个流氓。

云程还没有反应,叶存山就问他,“我去揍他们一顿?”

云程顿时不知道该作表情,本能否认,“别了吧。”

自古小人难缠。

他跟叶存山已经越来越好,不必要给人落井下石。

这些流氓懒汉家底薄,日子难熬,品行不好。万一逼急了,人家走极端,他跟叶存山招架不住。

而且老远看着,那三人也想躲,看叶存山一直盯着他们,才硬着头皮走过来,隔着两米远停步。

“你俩来找云仁义的,还是来找我们的?”

问话的人是吴大力,他住云仁义隔壁,是个鳏夫,也是三人里年纪最长的一个。

云程等他们走到近前,才对昨晚叶存山的话,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

叶存山突然决定去参加科举的原因,应该是这里吧。

云程连夜敲开他家门,打乱了他所有计划。

然后又因为有流氓上门骚扰威胁,又让他计划再变。

云程心口有点堵。

他试探过叶存山,知道他是个好人,所以才赖得毫无顾忌,但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叶存山为他的事,还有这么一个变故在里头。

云程拉他手,“我们走吧,放风筝去。”

叶存山想想,找人麻烦,其他时候也行,今天陪云程放风筝,不坏心情,就跟云程绕过竹林,去了后头的一片草地上。

后头吴大力、张小黑还有刘耀祖三人都很莫名其妙,“来放风筝,盯着咱们做什么?”

吴大力说:“还能怎么?肯定是看见咱们想揍呗。”

人家现在是秀才公,真要揍,他们也不敢还手,就当为以前干过的错事还债了。

没挨揍,那就是走了大运。

三人状态比去年差了很多,特别是吴大力。

他跟云仁义家住得近,一天天被吵得睡不着觉,肉眼可见的憔悴苍老下来。

本就年纪不小,现在看着跟四五十岁的老头子一样。

张小黑跟刘耀祖也好不到哪里去,以前混就混了,在家里赖着也能有口饭吃。

现在不行了。

他们外姓人,本就不能去造纸作坊干活,本来还能做蜂窝煤和藕粉,也因为云程放话了,他们不能学。

叶根拿到册子,找人尝试做出来,满村愿意学的都去了,云广进都能带着云香去学,他们三个不行,他们三家都不行!

后来只能自己去买一册。

反正人多,费用平摊下来也没多少。

但因为那时没转暖,也嫌弃冷,等到现在再做,竞争大,东西难卖。

他们又没牛车驴车,每回租车都是一笔钱,不舍得就亲自挑着,挑过去,还被砍价。

多等等看,东西也能卖出去,可他们不住县里,要回村,总不能来回挑着东西跑,憋憋屈屈卖了,辛苦干一月,没挣几个铜板。

今天三人碰面,也是互相诉苦。

家里人都埋怨他们,现在不干活不给饭吃。

吴大力还好,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张小黑跟刘耀祖要仰望家里,是闲不下来。

人就怕有对比。

以前这一片的外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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