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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了。
祭祖时人多菜少,还都是凉的。
在饭桌上,大家意思意思吃一顿,实际每家都会分些菜,带回来晚上热热,再加两三个菜,又是一桌年夜饭。
陈金花脸皮厚,又或者是前几次云程因她高龄孕妇,对她还不错的行为,给了她错觉,以为叶存山根本不介意从前,她也不提,上来就给人强塞红包,“你爹说你们日子难过,怎么不跟家里说呢?我是你后娘没错,那我也是不能看着你吃苦的!”
叶存山差点把人甩开。
云程压着他手,从他手里拽出红包,职业微笑道:“谢谢娘。”
这顿饭就吃得很痛苦,一家子都在假笑假客套,云程社恐都要犯了。
叶存山看他这样好笑,终于压了心下烦闷,接了应酬的活儿,推杯换盏间,跟爷奶说了吉祥话,也给了叶大好脸色,回头到陈金花这里,就是中规中矩的:“母子平安。”
到存银,叶存山说:“太瘦了,来年长胖点吧。”
存银还没怎么,云程先笑了,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捂嘴憋着咳嗽。
存银知道云程是想到了发面馒头,瞪大眼,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陈金花特殷勤,“存银是太瘦了点儿,隔壁家存金就胖墩墩一个挺壮实,回头我多给他炖汤补补。”
存银立刻拒绝,要叶存山给他换一个,“你不会说,就让大嫂说。”
云程宠着他,一年到年尾讨个彩头的时候,就按照后世的祝福语来了一串:“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恭喜发财,心想事成……”
叶存山牙酸,这不挺会说话的。
守岁是围炉守,上头热一壶水,随时能泡杯热茶,边上还能烤花生。
叶存山说要背书,不跟着一起。
他是带书来的,叶大不好多说,去找了一个旧炉子出来烧上了,叫他在存银屋里背。
他要把云程一块儿带上,叶大差点又要说难听话了。
就一晚上,离开了夫郎能咋地。
别说今晚了,一直要到二月初呢!
他还问是不是真的干了什么事,不然哪有一刻不能分的道理。
叶存山冲他比了个巴掌。
叶大想起了五十两。
回头看云程逗存银也逗得挺开心的,想想算了,“行行行,你俩爱待着待着,出去别说你俩单独守夜,像什么话!”
叶存山也摆手,“赶紧出去吧。”
是守岁,也是学习。
云程不打扰他,叶存山中间休息,起来活动筋骨时,叫他一起,云程才放下针线,也起来动动胳膊腿,扭扭脖子。
想了想,他决定教叶存山跳广播体操。
叶存山问:“这也是黑白无常教的?”
云程:“……”
云程表情麻木,“你学不学?”
叶存山老实了,“学。”
看看黑白无常怎么锻炼身体的。
云程要是知道,绝对不会教他。
这节拍叶存山听了很熟悉,他问:“之前的眼睛按摩也是?”
眼保健操他说着拗口,反正一样的揉按,自己改名叫眼睛按摩,云程懒得纠正。
“差不多吧。”
他没查过来源,从小就接触了。
这一套下来,叶存山没说简单了,身体跟着热乎起来,全身上下都被动到,特别提神。
云程体力不行,一套结束就坐回去窝着。
叶存山自己又跳了一次,不熟悉动作,还拉着云程继续教他。
外头叶大不好好守岁,竖着耳朵一直听他俩动静,实在憋不住,随便装了盘花生,叫存银去敲门。
存银哪里不懂他意思,说他想太多,“他们分房睡的,两个房间都烧炕,都有被子、衣柜,衣服都没放一块儿,你瞎操心什么?”
叶大翻白眼:“放屁,他们回村才这么装,县里那么小一套房,只有一间睡觉的,不睡一起睡哪里?”
存银嗑着瓜子,吐一口瓜子皮,把他上次的猜测当真话说:“还能睡哪里?打地铺啊。”
叶大被他这句话惊得半天没有回神。
他其实心里还有一个很深的想法,叶存山说要入赘,指不定是吓唬他的。
现在得知叶存山在县里竟然都是打地铺,他那点念想也没有了。
原来早早就在过赘婿生活了啊。
说到赘婿,就不得不提到赘婿小说。
存银想炫一下大嫂的厉害,字都不识几个都能挣润笔费,可惜现在要帮云程隐瞒这事,他憋得慌,便说:“爹,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存银讲的就是《赘婿》小说第一册的内容,一家人都能对赘婿非打即骂,他鸡还没叫就起来做一家人的饭,伺候一家人刷牙洗脸,晚上伺候全家泡脚后,他才能就着点剩下的水洗漱,晚上媳妇心情好,能叫他睡床,心情不好,能叫他打地铺,若是惹了媳妇生气,大雪天里还要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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