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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里,还死了几个。
这时代不讲基本法,也没个监控,云程清楚他的长相,没敢在今天出门。
他下午在家里里里外外都看了遍,小小的家已经打理得很像样了。
比山里那房子小一些,两人住足以。
若是不分房,还能空出一间来做书房。
灶屋里也放了米面,码好了木柴,随时能烧火做饭。
回卧室看看,其实看不出来这是不是双人房,因为被子就一条,云程还觉得薄了。
拉开衣柜,看里面大小不一混着挂起的衣裳,云程才露出了个笑脸。
他把带来的衣服鞋袜放好,从叶存山的竹箱里拿了纸笔到桌边。
原想趁着叶延过稿的激励还在,把他构思许久的故事写个开篇。
却因为王家那事,云程静不下心。
若是他没有穿过来,小云程应当也是那些孩子里的一员。
若是叶存山没有收留他,他可能也是那些孩子里的一员。
云程放下笔,彻底没了心情。
想为他们做些什么。
有些东西,是不必特地去了解,也能猜得到一些规则的。
被硬逼着以“嫁人”为由卖掉的另说,总有一部分是人穷没见识,被画出来的大饼诱惑,踩进了坑里。
云程现在的识字量,不足以写这种警示短篇。
写出来他还怕这些深陷泥沼的孩子看不懂。
沉思一个多时辰,云程摸出眉笔炭笔,画了一个反诈骗类型的短漫。
新时代各种诈骗技术里走过来的人,各种套路他熟悉,画面上从小孩子穷困时被坏人诱哄,到吃饱穿暖的一个短镜头,接下来全是可能面临的险境。
最后画上一张流泪的小脸,双镜对比之前穷困的样子,开另一个新篇。
如果他当时做了别的选择。
云程不是瞎画大饼的人,在后面也想了几样可以挣钱的方法,画得要更加详细。
这里他没办法不写字,也都附注写上了。
教的有烧砖烧陶这类,火加土,加人力,能多次尝试的东西。
也有做豆腐、做甜酒,这类可以小本经营起家的买卖。
这些是他短时间里,能想到的东西,云程画完以后,心情平复了很多。
王家才出事,还有时间给他改稿。
云程把稿纸压箱底放好,去院子里活动筋骨。
他看过很多手工视频,许多手艺看起来挺简单的,原材料的选取在现代购买方便,放在古代就不一定。
等他再多想一些出来,然后问问叶存山,再选无本起家容易的法子画上去。
他现在还不确定这东西能不能起到作用,尽自己所能,能给一点警示,拉回来一个算一个。
叶存山今日叫杜知春留了会儿,说纸铺的事。
纸铺正常走流程就能经营,正常竞争之下,那家纸铺也不敢太过分。
但如果他们决定要一直做低价纸,造福蔚县,县老爷就会给他们送块牌匾。
“就当保护符了。”
大商人,见了官员也有三分怂。
叶存山郑重道谢,“纸张这两天会出一批,我休沐就回去带过来,到时麻烦你转交一下。”
前头两次因为原材料没多少,耗时一模一样,纸做出来就那些,还不如叶存山一个人碎纸造新的多。
那些纸几个人一分,就没了。
回家时,云程已经收拾好心情,在灶屋生火煮米。
叶存山甚至没看出来他下午有一阵低落,放下书包就过来帮忙。
晚上就吃中午剩下的酸菜鱼,叶存山将锅替换下,洗干净还回去,还惦记他家米酒滋味好,回来又带了一坛米酒。
这酒要比自家酿的香甜,没那股刺喉咙的涩。
就一口锅,叶存山搬着小板凳,挤云程身边,跟他一起守着灶膛的火,等着饭菜好。
因下午那场心情波动,云程挨着他依恋翻倍,被挤着蹭着也不嘴硬撩拨,能跟人说些温情小话。
他第一次问叶存山的学习情况,功课多不多,上课累不累,叶存山喝一口酒答一个问题。
读书对他来说不算难,先生教过的内容,他很少忘记,多学些东西,也会思考提问,虽开蒙晚,入学短,在书院里才情却是数一数二的。
云程眉眼弯弯,“你怎么一点都不谦虚?”
叶存山说:“书院每月会有一场考试,考得好了会张贴出来,到时你去书院就能看见,我谦虚什么?”
他还等着云程夸他几句呢。
说起来这个,叶存山在云程跟前露了点埋怨。
“读书哪里都好,就一点,这些人太口是心非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他们偏不能说实话,不好了也要找几个词夸,好了还要找几个词自贬,我都不乐意跟他们谈学问高低。”
云程默了默,觉得叶存山肯定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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