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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灼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于景渡说什么他都信。

不过因为対方做的很多安排并没有朝他解释过,所以他还是有些不解。

于景渡见状耐心朝他解释道:“且不说从前那些安排,就单说青玉一事。如今陛下应该早已知道黎锋替你和段峥从花楼里赎了人。在他看来,以我的性情若是知道你与青玉有染,只会一气之下将人杀了,怎么可能会帮你把人赎出来?”

再加上在豫州之时他让容灼和段峥互换了身份,诸多事情累积在一起,皇帝再多疑也不可能继续怀疑容灼了。

“你……”容灼抬眼看向他,“会吃青玉的醋吗?”

于景渡挑了挑眉,“你觉得呢?”

容灼从他语气里听出了点酸溜溜的感觉,心里竟然觉得有点高兴。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体会到喜欢的人为自己吃醋的感觉,心里甜丝丝的。

“那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于景渡道,“我也不会不让你跟他交朋友,但是往后不许再收他的手帕和荷包,也不能让他摸你的手。”容灼心道,幸亏没让青玉给他绣亵裤。

“他本来就没摸过我的手。”容灼道:“而且青玉是正经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正经?”于景渡笑问。

容灼想到先前于景渡做的事情,心道你确实挺不正经的。

当晚,于景渡一直等容灼睡着之后才离开。

次日容灼回府之后,便寻机将于景渡的话朝容父说了。

容庆淮沉默良久,终究是没再多说什么。

身为一个父亲,他其实更希望容灼能像大部分男人一样,娶妻生子。

哪怕真不喜欢女子,找个寻常人家的男子,也好过招惹宴王殿下。

但他当初得知此事时,是在那样的境遇之中,连生死甚至都不能掌握,哪还有心思纠结这些?等他终于有了心思琢磨这些的时候,也早已来不及了。

他能看得出来,自家这傻儿子対宴王是出自真心。

更让他无力的是,那位似乎也是动了真格的……

容庆淮曾经走偏了路,险些害得妻小丧命,幸亏容灼机警,宴王相助,他才不至家破人亡。所以在两人的事情上,他没有脸面去干涉太多。

既然于景渡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也只能认命。

正如他先前所料,不久后私兵营一案就正式开审了。

不过皇帝顾忌着皇家颜面,并未让人公开审理此事,而是关起门来审的。

但门虽然关了起来,天下却没有不透风的墙。

太子被废,虽然只语焉不详地说是因为私德有亏,但傻子都知道这里头肯定有大事。

很快,太子囤私兵一事就在文武百官之中传开了,大家谁也不在明面上说,人人却都知道。

再联想年前皇帝対太子又是禁足又是斥责,年后宴王带人离京,不久皇后重病……

一系列的事情串在一起,真相很快就被拼凑了个大概。

再后来,有人将豫州赈灾钱粮的事情也与之联想到了一起……

太子苦心经营多年的储君形象,一夕之间崩塌殆尽。

太子本人倒好好说,因为他提前已经料到会有这一天,这些日子早已做好了被废的准备。眼下最慌的是曾经明里暗里支持太子的那帮人,尤其是中伤过宴王的,这回彻底乱了阵脚。

人人都知道,处理完太子的事情之后,就算皇帝不找他们算账,宴王殿下也不可能轻饶了他们。哪怕眼下不找他们晦气,将来呢?等宴王做了储君,还能善待他们不成?

“这帮跟高踩低的人,活该。”

茶楼里,容灼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宋明安那帮纨绔事后诸葛亮。

“我记得当初宴王殿下冠礼的规格太高,朝中可有不少人上折子提意见呢。”苏昀道:“当时还说什么,太子乃是一国储君,怎可被他一个亲王压了一头,话里话外恨不得让小了几个月的太子先行冠礼。”

段峥道:“那太子冠礼的规格不是更高吗?说得好像他吃亏了似的。”

“当时谁不知道宴王和太子不対付?”宋明安道:“那帮子马屁精不过是做戏踩一脚宴王,想朝太子卖乖罢了,如今太子失势,也是他们活该。”

“前些日子皇后重病,司天监的人不还说是宴王克的?”苏昀道:“如今想来,皇后娘娘肯定是知道了自家儿子干的大逆不道的好事,气病了。这口黑锅还硬生生被扣到了宴王脑袋上,真是冤枉死了。”

当时京城可有不少朝臣上折子,试图说服皇帝打发宴王回边关。因为在他们看来,宴王留在京城,打破了京城表面上的安稳。当然,更深层的原因是,宴王的存在威胁到了太子。

“真想把这些人列个名单交给宴王,哈哈哈哈。”段峥道。

“我早就知道太子不是什么好人。”宋明安啧啧两声,“你们看他长得那个样,一脸伪君子相。”

“从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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