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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知道,两人未来要面临的东西,可能会非常复杂。
尤其是他的身份,必然会让容灼承受许多原本不该承受的压力。
但少年这副样子看着太招人疼了,他就算能忍不住不欺负人,逗一逗总是可以的吧?
念及此,于景渡走到容灼身边,抬手帮他顺了顺有些散乱的额发,故意摆出一副要欺负人的架势来,“少东家,害怕了?”
容灼垂着脑袋不大想看他,于景渡却有些强势地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
大概是因为太紧张了,容灼这会儿眼睛里泛着点水雾,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无助。
“我今日给你准备了一件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于景渡笑问。
容灼耳尖一红,下意识便将他嘴里这好东西想歪了。
“我不看!”容灼道。
“你看看,说不定你很喜欢呢。”于景渡道。
容灼一张脸越来越红,抿着唇不吱声。
于景渡忍不住慢慢凑上前,在他鼻尖上轻轻吻了一下。
容灼紧张地都快喘不过气来了,闭着眼睛也不敢看他。
于景渡却只在他鼻尖亲了亲,而后从怀中取出了那块被他焐热了的玉佩,放到了容灼手里。
容灼一怔,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有些没反应过来。
“送给你。”于景渡道:“喜欢吗?”
容灼看看那玉佩又看看于景渡,眸色当即一黯。
于景渡面上笑意一僵,问他,“怎么,你不喜欢?不喜欢明天我再去换一块……”
“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送我东西?”容灼有些委屈地问道,“是想先哄我高兴,再……再心安理得的欺负我吗?”
于景渡闻言眉头渐渐拧了起来,他好像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容灼。”于景渡单膝跪在矮榻边,认真地看向少年,“你是不是想岔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送你点东西,并不是为了欺负你。”
容灼却越来越委屈,连日来积压的情绪一股脑都涌了上来。
“你只是想和我亲近,才这样的。”容灼道。
“我不是。”于景渡开口想解释,话到了嘴边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他应该赶在容灼之前表明心意的,那样才能给少年足够的安全感。
可他当时一时上头,只想着能让容灼尽快看清自己的内心,竟是将这些都忽略了。
他自己当然知道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対容灼动了心思。
可他掩藏得太好了,好到全无破绽,所以在容灼看来,他顶多就是在来豫州的路上才有了那么点意思,甚至会觉得他是在觉察到容灼的心意之后才顺水推舟……
再加上他自己有点得意忘形,这些日子总忍不住逗人,更是将那副满脑子只想着那种事的形象坐实了。如今只怕他说什么,都会显得像是在狡辩。
“不是你想的那样。”于景渡攥住容灼的手道:“我那日说与你打赌,是逗你的。”
容灼红着眼睛看向他,一脸“你自己信吗?”的表情。
于景渡懊恼不已,暗道自己不该没事儿瞎逗着人玩儿。
如今就算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我真的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対你……”于景渡斟酌着语气,目光中闪过一丝犹疑。
他知道,这个误会一旦被容灼认定了,无论他将来再怎么努力,都很难弥补。
容灼如今的委屈会像一道抹不平的缝隙埋在心底。
就算他将来证明了自己的心意,容灼也只会认为那是后来的事。
所以他必须让容灼相信,自己是先动心思的那个,而不是顺势而为。
“算了。”容灼吸了吸鼻子,“我困了,想睡觉了,你今晚能不能去……”
“我有证据。”于景渡忽然打断他道。
“什么?”
“我有证据,证明我在很久之前,就対你有了那样的心思。”于景渡解下自己的荷包,从里头取出了一方手帕出来,放到了容灼手里。
容灼拿着那条手帕,发觉这手帕看着有点眼熟。
这手帕上有三道水纹……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于景渡借给他的那条。
后来他一直带在身边,直到被周丰家里那个小厮借走私藏了,没再还给他。
那小厮还送了他一方用檀木盒子装着的新手帕,被他退了回去。
因为当时的容灼觉得那个小厮対自己有意思……
“怎么会在你这里?”容灼不解道。
“我……”于景渡深吸了口气,“那日我得知你去了周丰府上,就从宫里匆匆赶过去,路上太急出了点汗,你便将这方手帕借给了我。”
容灼:???
可他的手帕是借给了周丰的小厮啊!
“是你?”容灼难以置信地道。
于景渡迎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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