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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他回礼的学子们一个个都受宠若惊,心中对太子也不由多了几分好感。

容灼被夹在众学子之间,自然也不敢怠慢,忙起身朝太子行了礼。

太子朝他温和一笑,回礼时目光扫过他腰间挂着的荷包,唇角扬起了一点微不可见的弧度。

他原本还没那么笃定,想着于景渡应该不会那么昏头,但在看到容灼腰间那个荷包时,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容灼腰间那荷包与于景渡腰间那个形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和图案略有不同。宫里的绣房荷包的样式很多,但因为绣房里的东西除了帝后,只有妃嫔和皇子公主可用,而各宫妃嫔大都会绣工,像荷包这种不费心神的小玩意,很多人更愿意自己绣,所以不论妃嫔和皇子公主身上的荷包,大都不是出自绣房。

皇帝就更不用说了,妃嫔们给他绣的荷包估计能每天都换个不重样的。

换句话说,在宫里遇到两个人用同款荷包的概率非常低。

而于景渡这人清冷孤傲,二十年来没对谁动过心思。

如今被这小纨绔迷了心神,便忍不住处处显摆,连这样的纰漏都会出。

太子从前读史书时,曾看过许多因美人误国的例子,当时只觉得这些人当真荒唐可笑。能凭借手段坐上帝位的人,怎会那么轻易被情欲左右?

如今想来,可能有些人就是不堪大用吧!

很快,便有人报圣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恭候,便见皇帝和皇后并肩走进了厅中。

容灼这还是第一次见皇后,忍不住偷偷瞟了两眼。

这皇后看着高贵雍容,和皇帝站在一起挺般配的。

“今日是除夕宫宴,大家不必拘束,随意一些。”皇帝入座后笑道:“好不容易过个年,就别拘着了。”他说罢提了一杯酒,而后便与坐在身边的人闲聊了起来。

容灼原以为宫宴应该挺严肃的,没想到开了席众人竟然真的只是吃饭,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随后他也明白过来为什么于景渡要那么叮嘱他了,因为宫里的厨子做的菜,味道确实挺绝的。

他从前觉得江月斋和宴王府的厨子已经够厉害了,今日才知天外有天。

容灼一边埋头吃着东西一边忍不住想,将来于景渡当了皇帝,他是不是也能逢年过节来蹭个饭?

念及此,容灼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于景渡的方向,发觉于景渡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奶娃娃,那小家伙长得粉雕玉琢,坐在那里正和于景渡说着什么。

而一向清冷内敛的于景渡,面对那奶娃娃时面色也温和了不少,一边和他说着什么,还不忘了喂他吃几口东西。

容灼看到这一幕,眼底也忍不住带上了几分笑意。

他倒是第一次见于景渡带孩子,那感觉还挺有趣的。

那奶娃娃似有所觉似的,抬头看向容灼的方向,冲着容灼咧嘴一笑。

于景渡循着他的视线看来,正好看到了容灼对着小家伙做鬼脸逗对方笑的样子。

容灼:……

“三哥,那个哥哥好漂亮!”八皇子朝于景渡道。

于景渡眼底染着笑意,低声道:“你不能老盯着漂亮哥哥看,不然别人会以为你是登徒子。”

“登徒子是什么?”八皇子问。

“就是……”于景渡想了想,“老盯着别人看的人。”

八皇子皱着小眉头思考了半晌,总算是将视线从容灼身上收了回来。

不过他很快发现,他的三哥好像一直在偷看漂亮哥哥。

小家伙忍不住歪着脑袋想,难道三哥是个登徒子?

宫宴上,酒过三巡。

随着皇帝与季修年越聊越投入,整个宴会的气氛也开始活络起来。

众人坐的是长桌,桌子在厅内摆开了两排,一边坐着学子,一边坐着皇子。这就导致如果隔得远的人要说话,就要离开自己的座位。不过在本朝的宫宴上,这种举动并不会被人诟病,就连皇帝聊得高兴都离开了座位。

容灼没有与人套交情的需求,便老老实实坐在桌边吃餐后的点心。

但他不去找旁人,却架不住旁人找他。

太子执着酒盏与众学子寒暄完之后,便不动声色朝着容灼走了过来。

容灼一见他靠近就紧张,只能强忍着不安起身朝他行礼。

但太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人忽然手一抖,端着的酒盏一歪,里头的酒便浇了容灼一身。容灼也顾不上多想,忙避开两步掸了掸身上的酒。

“对不住,孤有点醉了。”太子忙取了手帕想帮容灼擦身上的酒渍。

“无妨。”容灼不动声色地避开他,“我穿得厚,没湿透。”

“都怪孤不小心,将你衣服都弄脏了。”太子一脸歉疚地扫过容灼身上湿了的地方,“容小公子这身衣裳绣工不错,想来定是极为爱惜的吧?”

“无妨,无妨。”容灼倒也顾不上衣服,而是用衣袖擦了擦荷包上沾着的酒渍,他今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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