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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雪眠感受到他越来越近,王爷怎么也出来了?
宫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呢,我怕你丢了。段栖迟笑了笑,搂住他的腰,你要去哪?我陪你。
嵇雪眠被他搂的死紧,窄瘦薄肌的腰身在他手里,竟然像柳枝一样细,便暗自红了红脸,如实告知:我去假山后找样东西。
段栖迟微微惊讶,难道我们丢了什么东西在那吗?我记得没有丢在假山后,而是毫无保留丢进了你
你给我闭嘴。嵇雪眠扭着他的手腕,把他一只手向后扣住,这下子脸更红了,我早就想问你,你什么毛病?以后不许再听见了吗?
段栖迟别过了头,被他的小擒拿手拧的胳膊疼,硬着嘴皮子表达不满:好吧,我错了。
嵇雪眠刚想松手,段栖迟便轻飘飘说道:下次还敢。
嵇雪眠眯了眯眼睛,一巴掌揍在段栖迟后背上,段栖迟便灵巧地蹿了出去,回手一把拉住他,顺着宫径一直跑,脚步不停。
嵇雪眠跟着他跑,好像身后有什么妖怪追着索命一样,跑着跑着,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流动起来,刚才喝过的酸梅子汤在他腹中晃呀晃呀的,感觉很是奇妙。
到了刚才那片假山后,嵇雪眠屏住呼吸不去闻,省的回想起来,从记忆里的位置取出了双蛇平安扣,段栖迟便凑过来看。
他举起这平安扣,啧了一声,什么鬼东西,扔湖里喂鱼吧。
嵇雪眠倒是看了他一眼,我也是这么想的,就让他们死无对证,再逼他们一步,也许就能把蜘蛛从土里挖出来。
嗯,一想到那八爪玩意儿也知道你的秘密,我心里就不舒服。段栖迟抵触着眉眼,在嵇雪眠脖颈一侧蹭了蹭,要是抓住了他们,我挨个剁了他们,省的他们觊觎你。
他很委屈的捏了下嵇雪眠的脸颊,你的秘密明明只能有我一个人能知道。
嵇雪眠被他掐的脸皮都红了,被迫抬着头,让他得逞亲了个半晌。
水声不绝于耳,在空洞黑暗的假山里回荡着声音,让人心跳不已,仿佛被蒙蔽了双眼,又不能说话,只能沉浸在弥漫的氛围中。
不行了,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否则这家伙非得再做点什么荒唐事不可。
嵇雪眠打定主意,至少一段时间不能和他瞎胡闹了。
这病体也受不了,面皮还是苍白的,里面却透着好看的桃色,非常不正常,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胡乱想了半天,他被段栖迟亲了个够,终于挣开,抓着双蛇平安扣,唇角还湿/润润的,刚才段栖迟肯定喝过了酒,现在梅子酒的混合味道在他味觉上,竟然奇异的美妙。
段栖迟笑了一下,好像更甜了。
嵇雪眠不理他,脚步不停走到水池边,一把将双蛇平安扣扔进了水池。
他这一乍,水面出现了一点小水花,锦鲤游了过来,吐着泡泡,以为他是来喂食的宫女,都张大了嘴巴。
段栖迟轻车熟路地从假山后面的一个凹槽取出了点粮食,他们和你一样,都很贪吃。
嵇雪眠翻了个白眼,凤眼一斜:你说什么?
你想哪去了?段栖迟故意气他,我说,我给你熬的酸梅汤,你都喝光了,真贪吃。
这下子就连耳根都红透了。
嵇雪眠再也不想理他了,转身就回了国子监。
段栖迟亦步亦趋跟上来,嵇雪眠想了想,还是问他:你什么时候熬的?
今天早朝上到一半,抽个空就熬了,在你宫里。段栖迟同他并肩,缓步而行,很享受的样子,我早就知道今晚唱戏,特意温好了叫林渊送来的。
嵇雪眠没想到,注意力在另一处:为什么上到一半就走?百官会认为你故意不给宣沃面子,你是他皇叔,他会很难做。
段栖迟推开国子监的大门,很不解:可是大忠臣首辅大人也没去上早朝,有什么立场说我?
我不去上,还不是因为你?嵇雪眠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迈进去,甩袖,总是这样,被人发现了怎么是好?
段栖迟点头,也是,毕竟你没少弹劾我,要是被看见咱们俩都滚到一个床上去了,还指不定什么腥风血雨呢。
嵇雪眠忍无可忍,王爷有事没事?没事就回你的王府去。
今天晚上的药还没喂你喝呢,一天三顿,省一顿都不行。段栖迟笑的像一只狐狸,快要入夜了,走,回咱们俩住过的宿舍去。
段栖迟所说的那间宿舍,在一棵三百年寿命的树后小院子里,因为是帝师住过的房间,一直为他留着,已经没有学生再住了。
正值秋夜,院子里粉白的芙蓉花开了满院,淡淡的香气飘在半空中,落在陡峭的屋檐上,夜色娴静如水,竟如画中仙境。
院内屋落修筑得规整,一点差错都不出,是顶级的工匠花心思磨出来的活儿。
曾经他们俩就住在这个院子里,之间只隔了一面墙。
就这一面墙的距离,段栖迟愣是等了十多年,才有机会给墙凿出个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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