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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幸(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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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元五年的夏天,蝉鸣来的比以往都早一些。一个好消息传来,楚王造反了。

这消息传入她耳朵的时候,璀然正在窗边剪一只海棠花的枝叶。

“公主。”此处上下气氛都很压抑,除了纨素没有人敢在这位嫡长公主面前说话,“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纨素姑姑在璀然的母亲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伺候她了。她从小在这深宫中长大,熟悉宫殿每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在璀然还小的时候,她口中的“公主”指的是母亲,现在“公主”指的是女儿。璀然从窗口看向妆镜里的少女,想看出其中到底有几分象母亲,却意识到自己忘记了她长什么样子。

母亲死去的时候,还不到四十岁。据说,她曾是前朝最美丽的公主,到她离世的时候,她的父亲、兄长都已经死去,只剩下被废的侄子为她抬棺。她凋谢在一个静谧的冬日里,窗外只开了一支梅花。她死去的那天晚上,嘴里一直在说着璀然听不懂的语言。但是又怎么可能呢?

“还是出去走走吧。”

天气热了,闲人也不到处乱窜了。公主出行,自然排场是要有的。作为太子唯一的同胞妹妹,璀然本该嚣张地来个前呼后拥,但是天气太热了,人越多就越热。在母亲病重的那些年里,她很喜欢带着璀然一起坐在花园里,就像一对平凡的母女。

而如今这里有一大堆人围着,这很不寻常。

“公主,前面是贵妃的仪仗。”纨素姑姑派去的小黄门回禀道,她恍惚间记起是有那么一回事——母亲死后,这位贵妃立刻取代了母亲的地位。贵妃占有了母亲的仪仗、宫殿,当然还有丈夫。

“我们回去吧。”璀然说道,觉得此地的一草一木都面目可憎。

纨素见她像极了先皇后的脸上露出截然不同的神情。皇后总是展露着生机的,哪怕在她最后那些日子里。现在,同样的一双眼睛里却只有不符合年龄的冷漠。

“姑姑。”璀然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心事。

“公主?”纨素含笑靠近。小孩子本该这样。

“你说,我父皇是不是克妻啊?”

贵妃裴氏从侍女黄门中抬起头来。她容貌娇美,只是眼神已经不复昔日的光彩。只来得及看见璀然离去的背影,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一旁伺候的黄门还以为她心情又不愉快了,急忙上前讨好地说:“娘娘……”

“那边是什么人?”贵妃问道,声音温温柔柔的,夹杂着些许哀愁,与先皇后绝对没有一丝相像。

“是公主,娘娘。”

无需更多定词了,贵妃苍白的小脸上流露出的表情与其说是厌烦,不如说是恐惧。

纨素好说歹说,把璀然押往永兴长公主宫中,接受爱的教育。

长公主却稀罕地不在。

她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自年少时便寡居家中,不爱出门,即使成了公主,也没能改变这一点。皇帝也许是做了太多年不事生产的闲人,反而看不惯这个妹妹在家无所事事,便把先皇后死了亲妈的两个孩子叫她养着。

太子倒还好说,好歹交给永兴长公主手上的时候已经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年了,经历过这些却也算得上是个温文尔雅的好孩子;璀然却只是个懵懵懂懂的团子,很快长公主就发现这孩子显然既不似亲娘那般开朗,也不似皇帝那般清雅,倒是个脾气暴躁、一点就着的小爆竹。

这到底是随了谁呢。

众所周知,贵妃不与皇帝说话。

但皇帝还是很喜欢宿在她那里。

“王琮造反了。”

她微微一抖,一时没什么表情。不自知地,像吓傻的小动物,勾起男人隐秘荒唐的欲念。

终于,她反应过来,脸转向一侧,竭力睁大眼睛,泪水还是不住滴落。

“……他死了,我也不会活。”

皇帝涌起一股复杂心绪。她终于肯主动与他交谈,诉说的却是对另一个男人的感情。普天之下,只有裴停云敢这样同他说话。他喜爱的,也就是这般无所顾忌的坦诚。从第一次相见起,他还是前朝驸马,她还是公主的小友,知己情便油然而生。或许因为彼此理解太多,反而不大适合男欢女爱的角色。

但他清楚,她对王琮不见得有多情重,两人性情相差太远,至多是患难夫妻的恩义罢了。

所以,皇帝从不忌惮与她知行合一。

他这样光风霁月的人,也会喜欢一些乌七八糟的姿势。她只想躲避躺下,他提起她腰肢,戏言:“朕为你撑腰。”

这样窘况,她还是很难不失笑。一边笑,一边啜泣。她生的纤长,却极瘦,一双玉乳娇小玲珑,只一身皮子却生得雪白。一点点轻咬,便在她身上开出朵朵红梅。

她眼角流下泪来。

为什么,明明满心厌憎和恐惧,最后总是被他强迫地撩起情潮,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呻吟,求饶。

王勰还能分出一份精神来,从她的腮边擦去那一点清泪。另一只手倒也没有闲着,在她后腰上向下探去。裴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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