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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将手里的查房记录放在床头柜,顺手把他手上的夹子扯掉:醒了就不用带了。
顾让:好吧。
你贫血的情况比较严重,建议最好留院观察一天在出院。
顾让机械地点点头:好的谢谢医生。
医生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离开了病房。
医生前脚刚走,顾让的父母和裴铭重新回到病房。
裴铭默默绕道他身边,替顾让到了杯水:喝水,你刚刚说话嗓子都哑了
顾让的确口渴,抬手接过水杯。
顾逢年扶着顾太太地肩膀,顾太太一边抽泣一边埋怨:都怪你,让让从小体质就弱,你不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你把他从家里赶出去,不闻不问,他每天得多伤心,现在好了,闹得他昏迷进了医院,你开心了!
顾逢年黑着脸:
顾太太边哭边抹眼泪,顾让的角度看过去,她捈了个寂寞,眼角根本什么都没有。
顾太太并不在乎顾让有没有被发现,反正哭也不是哭给他看的。
多亏了有铭铭在他身边照顾,要是没有他,让让说不定苦成什么样呢!
顾逢年随着她的话,也看向裴铭,眼神却耐人寻味。没有这小子,自己的儿子能离家不归么?
但他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这话说出来,估计又要被自己老婆骂。
顾太太埋怨顾逢年还不够,甩开他的胳膊,拿出手机有给倪老先生打了通电话:爸!让让生病住进医院了
顾太太把刚才埋怨顾逢年的话再加工一遍,又说给了倪老先生听。
手机声音小,倪老先生那边说了顾让到是没听清。
顾太太终于挂了电话,顾逢年怕她又唠叨自己,急忙提出离开。
夫妻俩离开,病房里只剩下裴铭和顾让两个人。
顾让捧着手里的水杯,食指慢慢抚过杯子上的暗纹,微微垂着眸子,眼中的情绪被掩去大半。
刚刚顾太太哭哭啼啼,他并没有细想,现在安静下来,他忽然有些后怕,如果自己真的得了绝症,怎么办?
心中纠结半天,才将自己的念头压了下去,幸好没事,自己不用和裴铭分开。
蓦然抬头,正好撞上裴铭的视线,他一直在看着顾让,心事重重的模样。
顾让抿了抿嘴唇,将刚刚随便找的话题,咽了回去。
裴铭却忽然张手,将他拉到怀里,抱的很用力
虽然顾让答应医生要留在医院多观察一天,但是傍晚时候,他就躺不住了,盯着滴答滴答的输液袋子,半晌用手扯了扯裴铭的衣袖:唉,我们一会回去?
裴铭的反应很冷淡,甚至头都没转,冷冰冰地丢给他一句:不行。
顾让并没有泄气:那我就自己拔针拔了。
外边有值班护士,拔了就再换个地方扎。
顾让:,腿在我身上,我要走你也拦不住。
裴铭转过头看着他:你要是敢偷偷跑,我就打断
打断什么?
裴铭舒了口气:打断我自己的腿。
这次无论顾让如何软膜硬泡,都没能说动裴铭,他硬是被裴铭按着住了三天院。
出院离开时,顾让都是用跑的,在心里暗暗发誓,老子永远都不会再来。
虽然只是三天没回家,顾让却觉得好像过了好长时间,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翻出手机上的日历,还好来得及,明天是他的生日。
裴铭正在归置医院带回来的东西,顾让目光随着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在他路过身边时,牵住了裴铭的手腕: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45、完结
◎他很喜欢这里◎
顾让将自己明天要和他领证的想法大大方方地讲了出来。
裴铭听完,沉默了。
顾让:???也被迫跟着沉默。
他以为裴铭会和自己一样,不说痛快地答应,最起码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反应。
他沉默个der啊!
大眼瞪小眼地对了一阵,顾让绷不住,在医院输了几天的血和营养液,现在的他精力十足,揪着裴铭衬衫领子,将人拽到自己面前,不仅动作粗鲁,目光还阴森森地盯着人家:你、不同意?
他这架势不像再征询人家意见,反倒带着十成十的威胁意味,裴铭敢说一个不字,他立马炸毛。
裴铭被他拽得弯了腰,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
虽然顾让气势唬人,但他根本没怕的,原本清沉的目光愈加深邃缱绻,视线自顾让的额头一寸寸下移,拂过他的眉梢,掠过他的眼角,许许逡巡,将他的样貌刻进眼中,烙印进心里。
顾让也在注视着他,脸上表情从最开始的自信满满到后来的焦躁忐忑,再到现在有些摸不清他心里想法,压低了嗓音,带着满满的危险气息: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明天要不要去?
裴铭薄削的唇瓣抿成一条线,良久开口,却是一句反问:你说呢?他哥为什么有时候傻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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