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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如今的声誉自然是个重信义之人,表哥,我想让你托田大人打听的不是这个。”青澄放下杯子,轻轻扣在了釉花的杯底上,声音轻缓,“我想让田大人打听的事萧将军在边陲是否已经有了意中人。”
孙白依正欲开口,对上了她认真的眼神,脸上的笑意淡了下了来,转而严肃,“你为何会这么想。”
“婚嫁之事虽说父母之命,也讲求你情我愿,青澄知道的事情并不多,更不愿意做那拆散他人之事。”青澄微顿了顿,轻叹“就是因为我这身份才更加担心,若是我想多了就罢了,若真有此事呢。”
青澄不知道当年萧将军一直不回来完婚的理由是什么,不论是对她不喜也好,还是另有它因。她能想到的,也许他是因为有了意中人,又因为她的身份悬在这儿无法抗旨,这才以边陲战事紧急为由一直不回来。
“定亲一事他不会不知道。”孙白依想了想,“既然是你想知道的,我尽力帮你去打听。”
青澄嫣然一笑,抬手替他斟满了茶,“素闻田大人是个宠妻之人,素日里小别都不舍,此去边陲来去怎么说也得三个月,想必是要把田夫人也一并带去的。”
不用她继续往下说孙白依便知道了她的意思,女眷去萧府拜访,打听什么事都便利些,再往深处想,青澄把后头的事儿都打算好了,孙白依不免失笑,“你这回找我过来,就是为了搭了线,让田大人替你顺这一回腿。”
紫苏端着糕点上来,青澄笑眯眯的献殷勤,“要是没了表哥这座桥,青澄又哪里能登的了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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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白依在璃茉苑里留了一个多时辰,离宫的时候天色微暗,青澄让紫苏送他出宫,从小花坊内回到主屋,到了门口时落葵守在那儿,看到她便迎了上来,低声道,“太子殿下来了有半个时辰的功夫了,得知孙大人在此,还不让奴婢们去通禀您。”
落葵隐隐的意思青澄听明白了,跨了门槛走进屋子内,这不,泾阳坐在坐榻上,看着她来了也不支声,闹脾气呢。
“今日和聂太傅学了什么?”青澄故意不去问他的情绪,命落葵带人上来布桌,笑着问他今早在御书房里上的课。
“不记得了。”泾阳哼哼着不肯说,末了还是先忍不住,扭头看青澄。
这几天泾阳很忙,尽管装睡能听聂太傅讲不少东西,但是聂太傅讲的太浅显了,回了太子宫后他还要想法子去书房里看那些书,装傻是个力气活,这几天也就没空到璃茉苑里来。
好不容易抽了空过来,青澄却在接见孙大人,孙家人有什么好见的,尤其是孙白依。
泾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孙白依有淡淡的敌视,也察觉不到,总之是不乐意青澄单独见孙白依,对他而言,如今正是能把这‘不乐意’展现的淋漓尽致的时候,所以他在青澄面前就是这么一副样子,委屈极了。
“不知是谁说呢,下次过来要和我好好说说聂太傅教他的。”青澄抿着笑意,佯装不懂,转头还问苏嬷嬷,“我准备的袖套在那儿呢。”
苏嬷嬷会意,去了内屋捧了个无盖的盒子出来,上面放着一对儿绣好的袖套,玄色的锦底,墨金线在边沿勾了,图案简单大气,单单看针线就知不俗,泾阳直接把袖套拿起来对拆往自己手上戴,刚好搭配他这一身玄色阔袖蟒袍。
苏嬷嬷看他心急,帮着他把袖套戴上,和衣服合缝后将里面的翻上来,露出了底下的金锦黑镶边,看他满脸写着喜欢,苏嬷嬷也笑了,到底是孩子心性,哄着容易。
“太子殿下,这可是公主亲手为您做的。”苏嬷嬷替他收拾好了,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
泾阳嘴角微勾,一双清澈的眼眸直直的望着青澄。
一旁苏嬷嬷看着,心中不由感概,太子殿下生的像慈懿皇后,俊逸的五官这么瞧着看不出半分瑕疵,只要是端着这幅样子不动,也不知能迷倒多少女子。
想罢了,又未免觉得有些可惜。
青澄伸手替他理了理领口,看他还直勾勾看着,揶揄道,“这可是奖励,也不知谁呢,到底有没有好好听聂太傅的话。”
对泾阳来说要哄的青澄高兴很容易,只要他说几句聂太傅讲课时说的话就够了,也就是简单的几句,青澄看他的眼神越发的欣慰,再来一世很多事并不能朝着她过去的预期发展,可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有机会努力去改变。
......
吃过了晚膳青澄亲自送了泾阳回太子宫。
入夜后宫中四处掌灯,雨后的小径上湿漉漉的,在灯光下泛着水霖。
一路上青澄在教他念诗,两个人有说有笑走的慢了些,快出小园时,原本已经停了雨的天骤然又开始下雨。
雨势来的猛,转眼就打湿了头发,青澄身后的落葵她们前来遮挡,泾阳直接拉起了青澄的手,朝着园子外最近的文渊阁跑去。
雨势中泾阳紧紧的拉着青澄的手跑的飞快,一抹玄色一抹倩绿,泾阳时不时回头看她,雨水打湿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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