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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甭管有意还是无意,肯定会引起忠郡王的注意。
忠郡王想争皇位,自然缺不得启动资金,谁能给她带来利益,自然少不得偏爱一些。这便是他注意了女主,之后开始宠爱的原因。但时间一长,因利变成了因情,最后更是深爱。
这一天,宁清终于不跑女人家的铺子,又拿了一张画作送去书斋,并从他那里拿了上一张卖出去的钱。老板这次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并邀请她,如果下次再有画作,还可送到他这里来代卖。
宁清自然是应下的,不但应下,并约好,第二天还会再送一副画过来。
到了第二日,宁清如约将画送到。
“唉,洛公子,请留步。”送完画的宁清刚出了书斋的大门,就被人叫住。
宁清停步回身,却见隔壁那家古董铺子里出来一个人,看着像是小厮,快步走了过来:“洛公子,我家先生对公子仰慕已久,想请公子一聚。”
“你家先生是何人?”
“公子见了自然知晓。”
宁清点了点头,“还请引路。”
“公子这边请。”
没去古董铺子,而是去了对面的茶楼。见到人,宁清也就认出来了,这人之前见过,正是跟在孝郡王身后的一个文人。应该是他的幕僚之类。
“小子洛景秋,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不才姓李,讳源。”
“原来是李先生,久仰大名。”宁清还真知道这个名字,陈泰三年的科考,一举拿下会员,可惜那一科被发现舞弊,后来查实是那时的太子泄题。后来重考,这位状元郎运道不好,竟在临上场前生了病,最后连考场都没进。旁人自不会深究他是不是生病,只会说他心虚,并无真实才华,故而临阵脱逃。
却没想到,他竟入了孝郡王府,替人做了幕僚。
“不知先生召小子来,有何赐教?”
“谈不上,谈不上。”李源摆了摆手:“我之前在对面书斋看到一幅画,十分喜欢。知道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所作,便心生好奇。这几日正好无事,便时常来这里坐坐。正好今天遇见了你,便想认识一番。”
“先生谬赞了,不过是些拙作,尚登不得大雅之堂,只能放入市井,换些钱帛罢了。”宁清自然客气。
“小兄弟到也不必太过妄自菲薄,自古都是英雄出年,年少出英才。小兄弟便是凭着这一幅画,便是王侯之府的坐上客,也是当得的。”
宁清又与他客气几回,方揭过这茬。最后,对方才终于说出来意:“说来,我家公子亦是爱画之人,有心想求一位画师,不知小兄弟可愿一试?”
这正是宁清所求,自然不会错过。只是在应下之前,还要再三表示自己的忐忑与推辞,在对方再三劝说下,方才勉强答应。
于是约好时间,定好地点,宁清这才离开。
太后爱枣,皇帝爱画。这是上流社会一点都不隐蔽的秘密,皇帝爱那些名家大师流传下来的画,也极爱现世的那些好画。他爱画,鉴赏能力也很高超,没有人能糊弄得了他。只是名师难求,又有佳作偶得,所以虽然他爱画,可真正被他看上眼的,也就那么一二而已。
可他是皇帝,他爱画,下面的人自然愿意为他搜罗来。便是世间的文人,也有很多专攻画技的。
宁清的画自然是大师之作,而且她放的书斋又刚好是孝郡王的店铺,她的画送进去,又怎么可能不引起他的注意呢?只是,如她看起来这般年纪小,想要让人立刻信任并不容易。因此,来试探她是第一步,之后必然还要她当场作画。
到了约定时间,宁清又来到茶楼,只是跟上次不同,这一次,她直接上了三楼。
那里有一间刚准备好的画室,孝郡王在不在不知,招呼她的只有李源。工具是早就准备好的,她也知道今天来这儿到底做什么,因此,没去探究那藏在隔壁房里的人是谁,只是问李源:“可有命题?”
李源抚须轻笑:“不若以景为题?”
宁景点头,完全按着皇帝的喜好来的。
宁清脑海中有无数风景,可她到这个世界时间太短,也没有去过外地。因此,当真落笔画下来,旁人若是追问起来,她便无话可答。于是她不得不改换思路,一改寻常人画风景的磅礴大气,而是着眼于小处。
同一片星空下,同样的灯火明灭。倦鸟正归巢,车马不停歇。远方,田里依旧有耕牛在劳作,因夜色弥漫,甚至看不清扶犁人。而这边,灯火下的街道依旧迎来送往,生意不断……大处磅礴震憾,小处细致入微。
宁清终于停下笔,揉了揉酸软的手腕,视线依旧落在画纸上,半晌才道:“这画到是不适合题字了。”
半晌不曾听到回应,方才抬头。待看到身边的情况,不由一惊:“原来已经掌灯了么?”而且除了李源外,还多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孝郡王,另一个同样是文人,却是没见过的。
“这是皇城?”孝郡王指着那灯火阑珊处问道。
“确实是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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