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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号突而响起,穆冰莹被吓了一跳,身体都跟着颤了颤。
两人唇间流泄出一声闷哼,不是她的,是顾长逸的。
顾长逸抬起头,秋末夜晚,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走廊里传来一阵阵关门声,恢复安静的一刻,屋子里的灯突然暗了下来。
下一秒,屋子里响起猛烈的动静。
螺丝拧紧的铁架上下铺,像是楼下被深秋夜风卷起的落叶,簌簌飘零。
穆冰莹早上没被起床号吵醒,是被头顶的电灯亮醒,军区宿舍的灯不是像钨丝黄电灯泡,六七十瓦也不觉得刺眼,这个不知是什么灯泡,白光扎眼得很,一开着就根本睡不着。
之前顾长逸都会特意把灯关了,哪怕来电了也不没关系,今天穆冰莹翻来覆去好几次,电灯依然亮着,实在忍不了了,皱着眉睁开眼。
醒了?顾长逸坐到床上,他已经洗过澡了,倾身过去亲了亲她的鼻尖,起来穿身宽松的衣服去锻炼了。
穆冰莹打了个哈欠,看着上铺木床板,一点都不想动,但是昨晚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强调了早上要锻炼,他才只做了两次就停下来了,否则还不知道要折腾到几点。
再不起,估计对门克吉瓦尔的媳妇就要起来了。
你怎么这么清楚?
岛上什么我不清楚,我要不清楚,不是特务扎堆了。
穆冰莹无话可说,想到芝莉阿依确实是起得挺早,忍着睡回笼觉的冲动,翻身起床,顾长逸拿了两张草纸帮她捂住。
我自己来。
大白天的,穆冰莹有些害羞。
平时他都不会弄在里面,他懂得多,什么月经前后几天不会怀孕,才会这样。
她刚开始还担心,因为没听过这样的说法,结果几个月过去后,月经依然按时来,就信了他说的了。
房子还没弄好,穆冰莹暂时也没有要孩子的心思,等都踏实下来了,再要也不迟。
拿了换洗衣服,悄悄走在空荡荡的走廊,穆冰莹是既想走快点,又怕走快了动静大,吵醒其他人。
来电一般是早上五点左右,起床号是六点响,有一个小时时间可以洗澡。
但她又怕遇上提前起床的人,所以也不敢洗得过慢。
刚打上肥皂,淋浴间外面传来动静,接着又一阵哒哒哒声跑走了。
穆冰莹站在淋浴下竖着耳朵听着动静,发现彻底没了,不由轻笑一声,猜测肯定是阿依和芝莉其中一个,要是张婉,她可能就大大咧咧脱光了走进来了,顺便还要边洗澡边交流一下晚上的经验。
这么一对比,穆冰莹发现自己虽然比不上张婉,但好像又比阿依和芝莉稍微开放那么一点点。
洗好了澡,穆冰莹将身上水滴擦干后,穿上白背心,碎花睡裤,又在背心外面套了一件绿衬衫,扣子扣紧了才端着盆走出去。
走廊里没有人起床,哪怕是教官们,也是能睡几分钟就多睡几分钟,当然等起来了以后,在参加特战筛选的战士们面前,还要表现得很有精神威严。
走吧。
顾长逸站在门口把盆接过去,放到书桌边的地上,都没让穆冰莹进门就让她走。
你拿这个毛毯干什么?
结婚时婆婆新买的,还没用过呢,这天刚凉,才拿出来用上。
锻炼啊,这毯子有点软,但没办法,叠一叠将就用。
你不会是要铺在地上吧?
我是给你铺的,我皮糙肉厚用不着。顾长逸看出媳妇舍不得,行,放回去,我去器材室拿垫子。
妈要知道了你这么对待她买的毛毯,肯定骂你。
穆冰莹拿过他手里的毯子走回房间,将毯子放好,想抹雪花膏,他又说话了,等下会出很多汗,你回来可能还得洗澡,别抹了。
穆冰莹又把雪花霜放下,心里还在想会不会把她晒黑,好不容易抹白了,转而又想,在这岛上常住,变黑是迟早的事了,光抹雪花膏,哪里够用。
顾长逸看着媳妇换布鞋,猜出她在想什么,当下没说任何话。
清晨的玫瑰岛,海风吹在身上凉得很,穆冰莹庆幸又在衬衫外面套上了一层薄开衫,否则都要受凉生病了。
顾长逸没选在沙滩,选在了一个相对平整的岩石上,将垫子放下,脱了鞋走上去,过来。
来都来了,虽然不知道怎么锻炼,穆冰莹还是听了他的话,脱掉鞋子走上军绿色地垫。
面朝大海,看到海平面天际日光乍线,晨风吹拂在鼻尖,清新咸湿,还没开始锻炼,就已经感觉到身心轻松,穆冰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吐出一口长气。
来,坐下冥想。
穆冰莹学着他盘腿坐在垫子上,食指与拇指捏在一起,其余三指自然放松,各自放在膝盖上,怎么冥想。
就这样冥想,闭上眼睛自然吸气吐气,想最美好的事,最放松的画面。顾长逸知道这一环瑜伽教练是要用说的描绘一下,但是他没正儿八经上过瑜伽课,就让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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