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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翌就笑道:“儿子看那碧纱橱里头东西一应俱全,要不今夜叫儿子在母亲这里睡一夜吧?也好伺候了父亲母亲夜里喝茶。”

老夫人就道:“你明儿要当值,还是好生去自己房里歇着。”没见着褚翌以前她心里慌的不行,可等褚翌回来,她这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了,也有了劲头,打算明儿先回王家看看,若是有旁支的女儿合适就先定下来,那也比娶林颂鸾好。

褚翌就带了随安回书房院子。

今天的事他要好好想想,这家里能与他商量事的、能将他的话听在心里的,还真没几个人,反倒不如军中,兵士们都听他的,众人一心,所以才能无往不利。偏他是家中同辈中最小的,现在不说话大家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要是再说点什么,估计外头的闲言碎语吐沫星子也得将他淹了……

书房的椅子上头套了一只棉垫子,坐上很舒服,就像鞋底一样,软软的,他当值了一整天,回家不外就是找个舒服的地方待着,他虽然不喜欢念书,可书房里头有随安打理,他还是很愿意过来的。

她总是能知道他的心意,就如晚上一个眼神给她,她便晓得自己想知道什么。

褚翌坐在椅子里头一点点的想自己的事,随安没打扰他,只是给他泡了一杯茶放到他手边,然后就去东边的小榻凳上坐了,从榻底下拖出小小的针线簸箩筐子,里头放了才纳了一半儿的鞋底。

褚翌想了一阵,扭头刚要喊她研磨,却发现她垂着头在使劲。

他站起来走了过去,轻声问:“你这是在纳鞋底?做什么这么费力?”

随安的手停顿了一下,回道:“这样做出来的鞋底子结实,也不容易坏,就是鞋面儿坏了,拆下来换个鞋面就行。”

“我来试试。”褚翌来了兴致,把写信的事撇到一旁。

随安抿了抿唇,要是老夫人知道了,非得教训她不可,但她还是将锥子跟鞋底都给了褚翌。

褚翌一下子就插到底了,笑了笑道:“这不不难弄么?看你要使出吃奶的劲头来了。”

随安很想啐他,他见过她吃奶还是咋地?

褚翌学着她的样子,将穿了麻线的针从孔里穿过去,然后用力一挣。

啪的一声,麻线断了。

随安直接无语,这得多大的手劲啊,这可是麻线,是用麻搓出来的,纳出来的鞋底有时候布都烂飞了,可麻线都还好好的……

褚翌先是一呆,然后忍不住笑,见她乌溜溜的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瞧着自己,又摸了摸她的头,将鞋底扔到筐里,把她拉了起来:“好了,大晚上的,你做这个多费眼睛,过来替我研磨。”

随安顺从的走到桌案一侧,拿过砚台加了一点清水,然后手臂悬起,手执墨如执笔。

“到了外头才晓得,这研磨也考人功夫,你知道让卫甲给我磨墨,不是磨的太浓,就是弄的太稀,要不就浪费墨条……,看着你磨墨,倒是像一副画儿一样……”他的手一伸,将她从桌子一侧捞了过来。

随安吓了一跳,只好道:“不是要写信?”

褚翌的手伸到她腰身上摸了两把,然后道:“你磨吧,磨好了叫我。”他倒不是真想做什么,就是劳累一天,很想放松放松,却又松弛不下来。

随安磨了半砚台,歪头去看他,见他闭上眼睛,轻声道:“墨好了,您还写吗?”

褚翌睁开眼,突然道:“你心里害怕?怕什么?怕皇后给我赐婚?”

随安一愣,看向褚翌,他刚才倚靠在椅子背上,神态很是放松。他精明的时候让人忍不住臣服,而慵懒的时候,叫人也跟着沉迷,可无论什么样子,都有迷人之处。又想起林颂鸾说的话,林颂鸾的样子是对这门亲事志在必得,且如果林颂鸾嫁进来,对她绝对不会好。

第一百八十章 布置

褚翌很有耐心的等着随安的回答,她今天一直对他用敬称,如果换了外人,可以说是尊重他,可褚翌知道随安,她决不是因为突然想对他恭敬起来所以才用这个敬称。

或者是因为害怕,或者是想跟他划清界限。

想到后者,他就忍不住抿唇,心里的不悦一下子反应到脸上。

随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微微侧了脸颊道:“是有些怕了。皇后娘娘毕竟是一国之母,她要是强要赐婚,就连陛下都不好反驳的,何况还有太子。”

“原来是担心我?”褚翌就得意的笑。

随安心里翻了个白眼,也不知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话。将信纸铺好,又把笔放到他手边,垂头只管做事。

褚翌顽笑了那一句,也没接着紧追不舍,反而蘸了蘸墨,开始写信。

他的信并不是写了一封。

写完信已经到了子时。

随安出去替他叫热水。

褚翌只洗了脸跟脚,就拉着她往床上去。

随安略一挣,被他歪头看了一眼,仍旧乖乖的随他过去了。

“今夜不动你,明儿你跟着老夫人好生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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