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尾声+(5 / 5)
收到了祝福的来信。
这仿佛是上天给她的一次缓行,绝处逢生里最后一抹仁慈。
人生中最艰难焦急的一个月,她每天每天数着日子在期盼那个女孩的到来。
无端端多了一份希冀,生命力唯二在乎的人,世界上的另一个她。
她以为祝福也是可以救她的人,原来不是。
那个明媚羞涩的女孩,对未知的憧憬,大胆且跃跃一试。
她勇敢,张扬,笑里面堆满了赤诚;她真实,耀眼,垂下的眼睑都是自信的弧度。
她们明明很像,又太不相像。
为什么,她不能是她。
恶意像枝蔓攀扶着心脏,将她撕扯,摧毁,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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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杜克大学的offer锁进了书桌最下层的抽屉里,谢译参加了这一届高考。
他不打算走了。
然而这个决定在提交志愿的之前,谁都不知道。
全世界被他气疯了,谢博良放了狠话,脑子不清醒前别回家。
谢译觉得可行,就一直在酒店住着,住了半月。
一切都在掌握中,除了那晚,他醉酒坏事的那个夜晚。
谢译不知道如愿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间,很突然。
在这之前的她,羞涩,颤抖,惧怕,甚至哭泣。
清醒后,满屋狼藉只剩下他,回顾着前一天和沈括的对话,再想起她含情脉脉的凝视。
所有的不思议都有了答案。
她或许知晓了什么,所以愿意了。
是欣喜,抑或是爱情。
开学前,谢译从酒店离开,直接去Z大报道。
08年9月,她高二,他大一,分隔两地,用手机和网络维系着虚弱的所谓爱情。
她还是独来独往,他变得分身乏术,大多时候是如愿请假去Z大,就为了见他一面。
时间和距离将他们拉向无何他乡。
当年的那番话赤裸裸的摆在眼前,毕业了,他走了,她该怎么办。
如愿不知道怎么办。
没有谢译的日子里,她将生活划分为两块。
大把大把嗑药。
在清醒时去找他,见他,拥抱他。
他忙,她就等着,他空了,她就陪着。
这世上没有一个女孩叫做如愿。
或许从一开始,从被迫走进舞蹈教室的第一秒起,她就丢失了自我。
喜欢谢译的如愿,舞蹈家女儿的如愿,芭蕾舞界的天鹅公主如愿……
这么多无关痛痒的头衔里,她最爱与他有关的那一个。
她以为攀附着另一个人而活的人生可以苟延残喘一生。
只要药还有,只要他还在,她就能活。
谢博良找到如愿的那段时间,谢译正参与校外实践活动。
他们已经许久没见了,就像赖以生存的氧气正在逐渐稀薄化,独自踽行的她气息奄奄。
而谢博良的一席话,无疑是将她推向另一个尽头。
谢父的逐字逐句都带着恳切,如愿没办法忽视。
他是一个严苛的审判者,挥下镰刀斩断了一切。
他判定了他们的爱情,不合格。
如履薄冰的每一步瞬间割裂,如坠深渊,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在点头答应的那一下。
我放过他,放过自己。
你们,可不可以放过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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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译结束了实践活动,打电话给她时,手机已经关机了。
莫名的慌张涌上心间,和当初不一样的,好像势必会失去什么的惊颤。
找她,要找到她,他发了疯的在找。
联络学校,去她家里,无数遍地去那个公园。
一无所获。
一周后,被父亲连绑带捆地送上了飞机的那个清晨。
看着机舱外越来越小的地平线,谢译生出了无端悲凉。
这一次,她真的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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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现实向bug。
瓦尔纳国际芭蕾舞比赛两年举办一次,06/08/10年,偶数年份。
文中是如愿高二下学期去参赛的,这一年是07年。
涉及到年份修改牵连太广,我就不动了,大致就是她拿了一个含金量很高的奖。
勿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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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留言加更,这算一章,今天还有。
留我,我能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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