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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毅炯亮的眼中多了份好奇的意味,白家大难却遇贵人,莫非是天意?

哎,这不,说三爷三爷就来了。明云哈哈地笑着指着雒邑那方,给明凃使了个眼色,他们仔细一听还真是有马车飞驰而来的声音。三人大喜,明云明凃两个人更是走上前去在路边眺望着,准备恭候他们主子。

白毅也伸长脖子朝道上看,这个贵人真是勾起了他的心思。就在众人翘首以盼之际,白逍已经驾着马车前来了。满身灰尘的他一下就看见了坐在翠然亭中的白毅,将马车停下跳下车朝着白毅奔去,双手攀着他的手臂,左看右看确定他无事后,满脸的紧张才退下去道:大哥,看到你安然无恙小弟心里这块石头终于能放下了。

今天他要亲自去接鱼璇玑帮忙准备客船的事情,也就没法亲眼看着白毅他们脱困,路上他还在想再见白毅他们会是什么模样。但看亲人无损,他心里真是开心死了。那种劫后余生的重逢让他有股要哭的冲动,可这么多人他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哭出来。

傻小子,你大哥命硬着呢。看自家小弟风尘仆仆的脏样子,白毅心中何尝不是万千感叹。

对了,大嫂和茵茵怎么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呢?大哥没事儿,可他大嫂可是个体弱的,况且白茵茵才五岁,牢里刑场的事应该把孩子都吓到了。

白毅看他焦急着,笑着解释道:都还好,在马车里让丫环陪着呢。说了自己妻儿的事情,他把目光投向了白逍驾来的马车,问道:贵人就在里面?到底什么身份,停车也不下来神秘兮兮的样子?

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大哥还是快上车我们还得快些赶路。白毅问起贵人他这才想起来鱼璇玑先前的交代,必须在今夜子时之前出了雒邑的范围,不然还是有被发现的可能。至于贵人的事,等到了下一个宿头我再告诉你,这件事不小。

难得看他露出正经的模样,白毅也就不再追问,点头朝马车上走去。白逍跟明云他们吩咐了几句,也重新回到马车上,众人也骑上马开始新一轮赶路。这回的速度虽没有白逍驾车那么快,却也不慢。白逍驾着车朝雒邑望了几眼,心头升起阵浅浅的失落来。不管怎么说,白家在雒邑也住了百余年,这次走了也不是何时才有机会回来。

他轻声叹息一番,里面扛着灵魂之痛的鱼璇玑冷声道:舍不得?

是啊,可有什么办法。他自嘲般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汗水,这十月天的太阳也是晒人的,尤其是越朝南方走。

当天诀不在,白家回雒邑便轻而易举。寒刀子般的话隔着摇晃的青绸车帘传出来,冷冽中裹着决然,毋庸置疑。

白逍心头挑起一丝异样,低声唤道:主上,你能否为属下解惑一二?

他们之间有约定,只要成功救出白家的人,他甘心奉她为主供她驱使。先前他抱有深深的怀疑,这个女人从哪里来的自信要收复他白家。今日这件事给他上了深深一课,无论是布局谋算还是狠辣手段,他都及不上她。

她在渡头那里吹起九幽笛的时候他就算离得远,却还是看见了衙役们厮杀成团的场景。隔着浩淼烟波,他似乎看到了她凛谲诡烁的眼瞳中那份凉入骨髓的寒意,是被鲜血浸泡了被寒冰封冻过的森森渗人。她的眼中似乎从来不看活人,只观死尸。他从没见过一个女子能无情冷冰成这个模样,即使他记忆中的小阿陵。

你,进来。寥寥数字,似冰雪炸开抛了无数冰花,自有寒气喷薄而出凝结万千世界。

赶车的白逍一顿,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让他不由地挺直了背脊,搭在马车上的脚差点就被卡在车辕和马腿之间。

主,主上,你说什么?天上下红雨了?还是六月下冰雹?他真是以为自己幻听了。

马车内的鱼璇玑淡声,若冰雪凝结寒气渐浓,耳朵若是背了,何必留着!

天啊,不是吧,她不会是要把自己的耳朵切下来吧?白逍禁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再也不问什么,忙把明凃唤过来驾车,小心肝提着钻进马车里。外面明明是艳阳天,可一进来就如到了深冬,这寒气更是一个劲儿地朝着自己身上钻。强大的冷压扑来,白逍认命地垂下头,貌似他刚才不确定地问了句话,把主上给惹怒了。

这主子的性情真是难辨啊!

怎么,你很害怕?鱼璇玑背靠着车壁端坐着,从左侧照进来的日光随着摇晃的小半截帘子落出星星的光点在她黑色的斗篷上,半敛着的墨玉瞳若被薄雾笼罩着的寒潭,离人时而远时而近,似朦胧又清晰,漫漫地落在白逍身上。

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白逍迎着头皮,努力让自己有些笑容,道:你是主上,我是下属,直视这样的举动是不敬的表现。

哦?她字音拖得老长,却满是凉意,道:世人眼中行为乖戾的白家三少何时变得这么尊礼起来了?

咳咳,主上,属下其实是很守礼的。行为乖戾?他有那么差么?白逍撇嘴苦笑道,心里暗忖主上你别玩我了,我心肝儿受不了啊!

抬头看着。眼帘上挑,那一汪似冰潭雾罩而下的墨玉瞳对上他抬首忐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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