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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粗的血洞对穿了她胳膊,血水汩汩流下颜色已经鲜红。点穴止血,走到阳泉水喷涌的山壁接水将身上的血腥和毒水洗去,默默地拾起大石上的衣裳。

被阴阳双头蛇咬过的伤口最好处理下。一只青色的玉瓶飞来,伸手一接抬首扫了眼拿着剑孤然站立的霍尽,挑眉:有什么要求?

他侧过头,斜睨过她,失笑道:我身上的伤也多,这时候找不到人上药。

她回头取出瓶塞闻了闻,上好的伤药。抬腕将药瓶一抖,药粉落在伤口上清凉感消去火辣的刺痛,撕下亵衣一角把伤口包扎好了顺便也将衣裳穿上。转来,正巧遇见他那双饶有兴趣的眸子,她冷脸走过去,前后扫了遍他的身体。后背、胸膛甚至腿上都是伤,转念一想那些死士对他下手的情形,顿时感觉这伤都是理所应当留下的。

再不快些我的血都快流尽了。嗓子有些哑,也不是是不是她靠近的缘故,他的气息不禁地粗了些。

鱼璇玑不做声,先把他的上身的伤口清洗了,虽然心头已经猜到但看到他后背那触目惊心的伤时还是愣了愣,不作他想迅速上药,之后把他整件亵衣撕成布条把伤口裹好,冷声道:两清了。说罢,转头就欲离开。

炎京今夜很不安稳,那些死士想必也被人发现了,此刻回去无疑是自寻死路。走了两步,背后的霍尽蓦然开口。我也急着回炎京,不过不是这样冒险送命,而是

脚步一顿,她缓缓转身,凝视着黑暗中让人看得不真切的男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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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为夫在此,一再受惊

炎京西城门,卯时一刻城门方才打开,百姓们开始陆续进城。

稀稀落落的队伍中,一辆铺着干草的牛车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往前驶来。快接近城门时,守城的哨卫忽然伸手拦住,几个兵士拿着长枪对准一车三个人。

你们什么人,这么早进城干嘛?哨卫一脸怀疑地打量着这三人,赶车的老头粗布短褐,车上一双男女面貌普通衣着简陋,看那女子高高隆起的腹部和男子搂抱她的样子,这两人应该是夫妻。看起来没什么古怪,可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车被拦下,赶车的老头立即下车来,朝那哨卫道:军爷,他们是我们村子里一对小夫妻。他女人临产昨个后半夜疼了半宿,村里又找不到郎中,这不大早上就进城来去医馆。

女人生孩子找稳婆就是了,看什么郎中?哨卫显然很怀疑他的话,不由地朝车上两个男女看去。

女人面色苍白,一双眸子只虚开了条缝,眉头紧拧一脸痛苦神色。男人则满脸焦虑,一只手揽着女人的腰一手轻轻在她腹部揉动,转头急切地朝哨卫道:军爷,我家娘子的胎位有问题,大夫说生产的时候可能会难产。小民求军爷放我们过去吧,不然就是两尸三命啊。

话说到最后,男人眼中忽然滚出晶莹的泪珠,下巴搁在女人的肩窝,紧紧地抱着女人低声安慰:娘子莫怕,为夫在此,为夫在此。

求军爷看在他们家一脉单传的份上放他们过去吧。看男人落泪,老头似乎被感动了,语气也凝重了些。

哨卫正欲说话,车上的女人忽然啊地痛叫了一声昏了过去,接着便是男子惊慌失措地呼喊:娘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路人围上去,只见女人简陋的裙子下溢出一滩血红很快便沾湿了大片裙子,一霎间议论之声此起彼伏。一个士兵看事情闹成这样,上前悄悄道:李卫长,咱们还是让他们过去吧,不然真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哨卫一张脸沉着,挥了挥手道:放他们过去。几个兵士散开,腾出一条空道来。

老头欣喜地感激了几声,忙上去赶车牛车朝最近的医馆去。哨卫低头看着从牛车上流下来的几滴血,随即吩咐道:你们继续在此查看可疑的人。说罢,朝着城内飞奔而去。

这边,牛车飞快地赶到了一家医馆,车子还没停稳,男人便抱着大腹便便的女人冲进医馆,大声喊道:大夫,快救救我娘子。

正在清理药材的大夫一看女人下身染血的裙子,马上吩咐道:快随我进去。药童慌忙撩开帘子,四人即刻进入偏房中,不多时便听到女人痛苦喊叫和男人大声安慰的声音,药童一盆盆端出的血水无一不在证明着刚被送进来的女人正在和阎王爷进行着一场拉锯战。

而就在跟偏房相距不远的一个屋子里,揭开人皮面具换好衣服的女子从屏风后走出来,有着那一双清冷幽寂眸子的人不是鱼璇玑是谁。

他们都是你安排的?她眸光淡漠,斜了眼那临窗站立身子挺拔的霍尽。他说有办法让她安然回到炎京,原来是给她弄了个假肚子跟他扮夫妻,一进医馆偏房大夫便让他们屋内的小门走了。这时候偏房里的男女怕是已经换了人,也不知那赶车的老头是不是他的人。

霍尽双手抱胸,迎着窗外透进来的晨曦,慵懒一笑道:这炎京厉害的人有两个,一是司空珏,第二是司空凌。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想必早已惊动了他们,我这么做不过是想保你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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