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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巾布不过了了,遮住前胸,便盖不住后臀,何况那两条细长的腿。

周瑄笑,谢瑛只觉愈发屈辱,紧紧咬着牙根打哆嗦。

朕同你说过,你习惯也好,抵触也罢,总要受着。朕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顾惜你身子。

鱼水之欢,虽讲究你情我愿,可强扭的更甜,你说是不是?

谢瑛抠着手心,哑着声音摇头:不行,不行...

周瑄探身勾起她的头发,缠在指间,你同云六郎能做,怎么现下矫情起来?

你不行!

谢瑛愤怒打断他的话,眸眼中尽是泪水。

周瑄一愣,抬手摁在她右肩将人翻过身,眉眼冷冷:何意?

几乎一瞬,他竟想为当年的谢瑛寻觅借口,他甚至怀疑她有内情,他隐隐盼着,又不敢流露半分,唯恐让此人瞧了更加作践自己。

他不知为什么会涌上这种可笑的念头,明明一切说的清楚,自始至终只有利用,他还在奢求什么?

再次自取其辱,受她摆布?

决计不能!

可心里的念头愈发强烈,愈发激的他心惊肉跳,他摁着谢瑛的肩,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眸眼,势必要听到自己想听的解释。

他紧张,紧张到手心全是汗。

谢瑛望着他,眉心蹙起似竭力克制,他屏住呼吸,不容谢瑛逃避。

静谧的屋里半点声音都无,纱帐摇曳拂过他的肩膀盖住谢瑛的半侧身体,清冷的声音打破安宁。

我可能害喜了。

死寂的屋内登时传出粗重的呼吸声,如一记记风刀,粗粝的划过谢瑛面庞。

周瑄双眸霎时充血,浑身的火热逆流直上,冲到颅顶,他咬牙强压下锥刺的剧痛,忽然扯了扯唇,俊秾的面上溢出讥讽的笑意。

你自己来,还是朕帮你?

你还是不是人?!

.......

紫宸殿中,承禄忽见圣人从外进来,不妨有些吃惊。

遂福礼问道:圣人可需侍奉膳食?

周瑄面色沉郁,犹如积压了暴雨,径直走到条案前,目光略过堆积如山的案卷,心气定了几番终没压下。

抬手,哗的拂到地上。

承禄暗道不好,果然,圣人冷厉着嗓音吩咐道。

让陆奉御过来。

承禄起先以为圣人病了,一路催着陆奉御疾步小跑,赶到后陆奉御顾不上擦汗就去看诊,谁知圣人只问了几句话,便又让他退了。

问的不过是女子有孕,为何脉象诊不出来。

陆奉御答月份过小或许不太明显,这时容易疏漏。

圣人面上很是冷鸷,两人心惊胆战跪在殿中,深知陛下枕边无人,突然问起定不会是空穴来风,又明白王家与圣人必定会有联姻,故而谁都不敢大意,唯恐说漏嘴,掉脑袋。

承禄看着圣人长大,早些年还好,到底年岁小即便再冷僻的性子,也好摸出脾气,可自打去边境待了几年,回来便愈发叫人猜不透心思。

他奉上茶水果子,提了句王家姑娘今日入宫。

周瑄似没听见,承禄又道:她与昌河公主逛了半日,两人感情极好,晌午还在一块儿游船,待到傍晚王家姑娘要走,昌河公主非要留她住下,此刻便歇在公主处,听闻还得再住几日。

他这话的意思,周瑄自然明白,

中宫未立,不好打王家的脸面。

舅舅回京后,竟变得有些不知收敛,明面上不显山不露水,温顺恭敬,忠君仁义,背地里却忍不住收受笼络,私交权臣。

人一旦被推到高位,贪婪之心生出,周遭便皆是万丈深渊。

谢瑛攥着薄衾翻了个身,白露正在添香,银夹收好放回匣中,听见一声叹气。

你可知何处有叫人瞧起来有孕的药?

白露瞪大眼睛,结巴道:娘子..你..你要那东西作甚?

谢瑛心烦意乱的闭眼,白露立时想到圣人,忙快步走过去,低身小声道:西市有家药铺,听说前两年刘家小妾假孕争宠便是从那买的药。

周瑄近日来举动尤其肆意,也尤其亲密,谢瑛一度想告诉他真相,却又总在紧要关头骤然忍住。

那样的事便该烂在肚子里,何必多脏一双耳朵。

她只消捱着,捱到王家姑娘大婚,后宫充裕,周瑄淡忘。

一连数日,周瑄都未上门,谢瑛心里有些抑制不住的窃喜,他再禽兽,也不至于同有孕的女子动手动脚。

然谢瑛没高兴几日,清早醒来后,便见白露和寒露着急的等在院里。

竟是云彦来了。

他清理了面容,穿着干净舒爽的月牙色圆领襕衫,身后摆着四五哥箱笼,谢瑛过去时,他正笔直的坐在其上,手里不断扇着扇子。

谢瑛愣住,青杏树下,他徐徐笑着容貌俊郎,似乎除了瘦些,与从前一模一样。

云彦抬头,看见她的一刹陡然起身,随后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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