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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芊芊白生生的小脸,本就冻得直哆嗦,小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一双眼桃花眼黑亮亮的,看着晏呈,白牙发着抖,道:殿下,你是特意来接妾身的吗?
晏呈看着她这幅样子,眉心紧锁,须臾,道:这天,为何不穿多些?
妾怕殿下等不及,走了,殿下莫要怪罪,许芊芊嘟起嘴,而后突然嗅到了一股子酒气,翘挺的鼻尖吸了吸,一边吸一边往晏呈那边蠕动。
殿下,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酒气。
在许芊芊说出气的那一瞬,她的脸已经抵在他的胸膛。
原来,这酒气是晏呈身上的。
晏呈喝酒了?!
许芊芊还未反应过来自己这投怀送抱的姿势,抬起小脸,望向一动不动的晏呈,柔声道:殿下,你喝酒了吗?
晏呈始终没说话。
许芊芊后知后觉自个儿已经半个身子赖在他的怀里,她了解晏呈,换做往日,他早已训斥她,但今日,许是喝醉了,他倒也没有推开机缘巧合下投怀送抱的自己。
在冬日里能和心上人相互拥抱,这是许芊芊觉得顶浪漫的事。
她白生生的小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冷出来的绯红,又浮了起来,但,这次,显然是羞涩。
她干脆直接抵在他的胸膛,像夜里,他喜欢的那般大胆。
呢喃道:殿下,一日未见,妾身甚是想殿下。
晏呈闻言,垂眸看着她,眼底的情绪不明。
一言不发。
许芊芊内心无比纠结,有句话喃喃在嘴里,欲言又止,她咬着自己的拇指尖。
晏呈瞧出她的犹豫,眉头轻展,道:有事?
许芊芊点点头,终是舍得将拇指尖从那张小嘴里放出来,一边往他怀里钻,想钻木取火一样,牢牢抱紧,一边道:殿下喝醉了,绵绵也冷,挨在一块儿,岂不美哉?
晏呈垂眸看着小女人,见她一副害怕被拒绝的样子,喉结滚动,将大氅把她给包起来。
此举,让她嘻嘻一笑,旋即,马车内响起她自言自语的声音。
冬日冷,殿下与我一块,冬日都变春日了呢。
殿下....她轻唤。
晏呈淡淡的嗯了声。
我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晏呈搭在大氅上的手一顿,垂眸看着许芊芊,眼底的神色模辩。
.......
殿下,你喝酒了吗?
晏呈蓦然收回了思绪,抬眼望去。
许芊芊站在马扎上,瓷白的鹅蛋脸,桃花眼,樱桃口,青丝盘成发髻,银色的步摇簪子在黑夜中晃得亮眼。她身后,是一轮弯月,不远处枝叶茂盛,正是仲月好时节。
她那双黑亮亮的眸子和方才酒后的镜像中如出一辙,但细看,却能看出不同。
镜像中的许芊芊,满眼都是他。
哪怕使着小聪明,但却只是为了想要和他靠的更近。
而眼前的人,眼底平静的仿佛是一个陌路人。
晏呈的心口倏地很疼,那种钻心的疼又频繁挑起,他不可抑制的伸出手捂住自己心口。
许芊芊心口一颤,何时见过晏呈这般脆弱,仿佛久病缠身的人,她立刻回眸对着苏维道:快去找大夫,殿下看上去,好似不适。
苏维立刻应了,但到底也知道,这时候就该当个哑巴,若是真的请了大夫,还会被奚落一顿。
再者,殿下近来时常感到不适,大夫来了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许芊芊说完,提着裙子弯腰走了进去,晏呈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季朝只怕要变天。
他虽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以后至少会是个好明君。
许芊芊待靠近了后,发现他身上的酒味愈发的浓烈,她忆起那年冬天,因为祖母生病,她特出宫了一日。
被祖母说了好久,问了好久,为何还没有子嗣。
翌日的傍晚,他便停在了许家的巷子口。也不知是赴谁的约,他竟破天荒的喝了酒,她当时冷的不行,寻了个由头便往他的怀里钻。
他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却没有把她推开,甚至还伸出手,将大氅将她圈住。
那是前世,他罕见的柔情。
......
思绪渐渐收回,许芊芊看着一直捂着心口的晏呈,急声道:殿下,你哪儿难受?
晏呈眉心蹙起,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留下,见了她,他心头的疼倒是缓和了不少。
稍坐了会儿,酒劲正盛,他没忘记正事。
我有东西给你。说完,他便侧身,像是在找寻什么。
她眉头蹙起想再问问他为何捂着心口,却看见他拿出了一盒糕点。
这是我,自己做的梨花糕,虽不如芊芊做的好吃,但这是我第一次下厨,芊芊且尝尝...说着,他打开了盒子,露出了似圆非圆,似扁非扁的一个糕点。
我依稀记得,你之前的梨花糕上都有自个儿亲手画的图案,他修长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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